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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班的學生都非富即貴,一群富家子弟奔著留學鍍金來的。他們不在意學習,更不在意學校會給出什麼樣的處分。而學校看著他們背後人的身份,少有開除的決定。

當然這也有例外,當受害者的背景和權利也很大時,校方就不得不考慮這些了。但顏家雖然也算是有錢人,卻根本沒辦法跟那麼多人抗衡,更何況領頭的傅辰木還是傅家的小兒子了。

朱橙橙抿了抿唇,不無擔心地說:“那你怎麼辦啊?”

顏諾諾已經徹底恢複了鎮靜,她抬起眼眸,說:“我不是說了嗎?我要弄死他。”

顏華剛焦急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顏諾諾似是想到了什麼,順了順淩亂的頭發:“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先去弄死罪魁禍首。”

——

“諾諾你這是乾嘛?!”

回應這位女主人的,是劈裡啪啦東西落地的聲音。

張淑芬今天沒有去打牌,本來在家裡悠閒喝茶呢,誰知道顏諾諾和顏華剛提前回了家。這還不算完,對方不知道發什麼瘋,她眼睜睜看著顏諾諾怒氣衝衝地進了菲菲的房間,隨後毫不留情的將屋內的各個東西往樓下扔去。

顏諾諾再次進入哪間充斥著粉色少女心的房間,動作迅速有序的挨個打開抽屜,將裡麵的東西全部傾倒,那些顏菲菲心愛至極的珠寶紛紛落入了塵埃,沾染上汙垢。

帆布鞋毫不留情的踩過它們,碾碎,隻留下狼狽的痕跡證明它們華貴的存在。

顏諾諾一把推開了想要攔住自己的傭人,一把拉開了裝修華麗的樺木粉色衣櫃。她將裡麵的衣服全部取了出來扔到地上,側身拿起桌上備好的顏料,舉高,手腕傾斜,麵無表情地倒了下去。

“老顏,諾諾她今天又怎麼了?”張淑芬氣得咬牙,眼睜睜地看著繼女囂張放肆,隻能扭過身朝站立在過道毫無動作的顏華剛說道,“你管管她啊!等菲菲回來看到這一切,她該多傷心啊!那孩子一直把你和諾諾當她的家人,結果你就是這麼看著諾諾作踐她的?!”

如果以往顏華剛聽到這些話,他早就出聲喝止顏諾諾了。可是現在他沒有,因為顏華剛今天氣得不輕。

他這輩子就顏諾諾一個女兒,除了在迎娶張淑芬這事上,他一意孤行讓顏諾諾受了委屈,其他任何時刻,他都是把諾諾當掌上珠寶來對待。

結果顏諾諾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遭遇了校園暴力,罪魁禍首是他親自帶回家的繼女,而他一個當父親的卻無能為力保護自己的孩子。

聽到妻子的指責,顏華剛半點沒有插手阻攔的意思,反而轉身質問張淑芬道:“你說說菲菲她把我們當家人來看待?”

他聲音突然加大,脖子青筋蹦出道:“那你倒不如先問問菲菲她做了什麼好事!”

當時他接到老師電話後,會也沒開就急忙跑去了一中,隨即看到了學校門口滿臉淚痕頭發淩亂的女兒。

要不是那個心善的同學和恰好路過的老師,顏華剛根本不敢相信諾諾會經曆什麼。

想到這,顏華剛冷笑一聲,不無怒氣的對張淑芬說:“你問問你女兒,我顏華剛到底有哪裡對不起她!讓她那麼恨諾諾,甚至專門慫恿朋友來找諾諾麻煩!”

他實在氣急了,就連菲菲都不想叫了。

顏華剛發怒的時候,橫眉冷眼,多年上位者的氣勢流露,一通發火,駭得張淑芬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張淑芬喏喏地辯解說:“我知道菲菲那孩子,她不是那樣的人。老顏你先彆氣,這其中說不定有什麼誤會呢?”

親生女兒受了委屈,自己卻沒辦法替對方找回公道,這可能是一個當父親最失敗的一點了吧。身為一個成功的商人,一個中年人,顏華剛心中本來就一肚子鬱氣,和一絲不可說的挫敗感。現在,這些複雜的情緒全部轉化成了怒火,通通朝張淑芬發過去了。

他眼神冷冽,大聲喝道:“早上你們就說誤會,結果傅家那兒子下午就帶人找了諾諾麻煩。理由還是因為諾諾欺負了菲菲!張淑芬你真當我糊塗了?世界上哪有那麼巧的事!”

顏華剛不知道,這還真就是巧合。傅辰木蹲了顏諾諾許久,隻不過今天歲知鬆不在,他才有了可趁之機。顏菲菲平日裡在這些男生麵前委屈抱怨,也就是為了惹對方憐惜和造就自己可憐的人設,哪裡想到傅辰木膽子那麼大,直接動手找了顏諾諾。

要讓她知道,一定會驚慌失措的提前攔住。

這些彎彎道道曲折心思,顏華剛是都不知道的。在他心底,顏諾諾是顏家獨女,傅辰木那些人依舊敢明目張膽的欺負她,不就是不把顏家,不把他顏華剛放在眼裡嗎!

他收拾不了傅家,難道還懲治不了一個心思不正的繼女?傅家那小子這麼喜歡菲菲,那就把人帶走啊!他倒是想看看,沒有顏家做背景,傅家還會不會容忍小兒子娶一個毫無根莖背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