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1 / 2)

農家子寵夫記 餘小捌 11300 字 6個月前

一手牽著一個, 小逸顯得有些亢奮,他扯著身邊兩人的手,將自己給吊起來, 還縮著雙腿借著手上的力晃蕩了幾下。

清脆的笑聲響起。

小逸想,原來是這個滋味啊, 難怪村裡那些弟弟們喜歡拉扯著爹娘的手做這個動作。

真的十分的有趣。

隻是, 晃蕩兩下後, 小逸便放下了雙腳, 擔心阿姆提不起他。

“小逸小逸, 再來。”文箏笑眯了眼, 他伸著手拉扯著,顯然是想再來一次。

另一旁的烏亭奕也是提著緊緊握著的手,話中帶著暖意,“再來。”

“唉。”小逸重重得應了一聲, 與文箏一般, 一雙大大的眸子笑得眯起, 再次借著身邊兩人的力, 縮腿晃蕩著。

一路上, 兩姆子笑聲清脆,烏亭奕也是漸漸的上浮了嘴角。

回到了家。

烏亭奕便去將炭火點起。

等到了屋內溫度上升後,他便來到了坐在一旁乖乖玩著手指頭的文箏身邊,將他身上的鬥篷解開, 柔聲問道:“家中有筆墨,我們來畫畫可好?”

文箏猛得點了點頭, 拍著手掌就叫喚著:“畫畫,畫畫。”

一手拉著從文箏身上取下來的鬥篷,一手牽著如同孩子般人的手,兩人來到桌麵前,他道:“咱們畫畫,小逸便來練字。”

“烏大叔,我等下去外麵的雪地裡練字就好,在雪地裡比沙地裡還好寫字呢。”小逸連連的擺手,如果不是夫子布下的功課,其他的時候他都不舍得用墨用紙,就是害怕費銀錢。

烏亭奕將宣紙鋪展好,四方形的桌麵,鋪了兩頭,他拿起一隻毛筆先是遞到了小逸眼前,他道:“其他暫且不論,可你的字還得好生練練,這可是你夫子說的。”

小逸臉上漲紅。

他也是知道夫子對他的字很是不滿意。

他倒是想要努力,可是宣紙實在是太貴,原來是沒錢買,現在是不舍得用,有空閒的時候他便拿著樹杈在地上寫寫畫畫,可是這樣一來,感覺進步的很慢。

現在聽著烏大叔的話,他更是有些羞澀。

烏亭奕摸了摸小逸的腦袋,他道:“無需去擔憂其他,家中不缺這麼幾張宣紙,小逸儘管著用就是。”

說著,又像是回憶,眼眸中帶著亮光,“你可知道,你阿姆當年……”

當年如何,烏亭奕並沒有說下去,而小逸卻是抬起了頭,他唇瓣微張,到底還是問了出來:“烏……大叔,您以前認識我阿姆嗎?”

其實,這樣的疑惑早就有。

就在撿回來烏大叔後,當他醒來見到阿姆時露出的驚訝,他就有些懷疑,隻是他一直沒有開口去問。

因為小逸並不敢。

從他有記憶開始,他便與阿姆一直在流浪,也僅僅隻是他們兩個人。

吃得苦頭受得累,他都未放在心中,因為他覺得隻要阿姆能夠一直在他身邊就好。

所以,他是想過其他的親人,可是他卻從來沒有期許過。

但是現在。

他有些想知道了,甚至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知道烏大叔真的很好很好,好到讓他的心中產生了一些的期盼。

聲音中帶著些許的哽咽,小逸還想去問,他想開口去問,烏大叔是不是他從小到大未曾謀麵的…爹爹?

如果真的是,他不會去憎恨不會有怨言,因為這些日子的相處,他是真的能夠體會到那種被至親疼愛被關懷的感受,也能夠體會到,為何彆家的孩子見到爹爹眼中流露的崇拜。

因為,他現在就是這般,所以,如果真的是。

小逸已經決定,不論以前到底是發生了事,但是現在,他很想讓爹爹抱抱他。

帶著水汽的眸子中同樣有著期許。

烏亭奕半蹲,麵前的孩子,模樣與那人有些三分的相似,可是對那人的不喜,在小逸身上卻是消散,甚至是帶著喜愛,他雙手搭在孩子的肩頭,對著他說道:“你阿姆還隻有在你這般大的時候,年紀小小,卻極為的古板,眉頭緊蹙,也不愛說笑,我那個時候便想,這個世上誰能夠讓他開懷大笑,那個人絕對是他心中最為重要的人。”

小逸眨了眨眼,彎翹的睫毛沾上了些淚珠,他側頭望著旁邊已經拿著筆在寫畫的人,而本垂著頭的阿姆,卻立馬抬起了回望回來,咧著嘴洋溢著笑容。

很暖很美。

小逸問著:“這個人,是我嗎?”

可是,無需人給他回應,小逸就已經能夠確定,這個人定是他自己,十分的肯定。

果然,烏亭奕點了點頭,他道:“自然是小逸,也是因為小逸,文箏才能夠笑得這般。”

小逸聳了聳鼻尖,嘴角忍不住上彎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其實小逸心中,突然也有些明白了。

烏大叔,恐怕真不是他的爹爹吧。

之前之所以會這般猜測,一來是因為烏大叔對他和阿姆真的很好很好,而烏大叔看著阿姆的神情,就像是莊哥哥看向林哥哥一般。

再來,是因為他的名字。

很小的時候,阿姆隻會叫‘小逸’,他不知道是在叫誰,可是不知不覺中,這個‘小逸’卻漸漸成了他的名字,而烏大叔的名字中,同樣的也有個‘奕’,這便是他起疑的一點。

小逸突然的說道:“烏大叔,我是不是可以起個正名了?”

……

莊辛延望著林其的眼中,帶著的是柔情,帶著的是蜜意。

這樣的眼神,如果不是因為一次偶然,在銅鏡中見到,恐怕他都不相信,這樣的眼神會出現在自己的眼中,畢竟他很是記得,年幼的他,最為不相信的便是愛。

可這個時候,他最為感謝的,便也是這個。

愛能夠抹掉一切的灰霧,能夠洗刷掉所有的汙垢。

讓他的世界,瞬間變得明亮。

莊辛延微微低頭,在林其的額頭上輕輕印了一吻,瞧著他的睡容,仿佛一直都瞧不夠。

睫毛微顫,林其睜開了雙眼,眼神中還帶著一絲的迷糊,還想著伸手揉揉眼,手掌便被大手牢牢的握住。

“你不是去村長那了麼?”剛醒來的聲音還帶著些許的沙啞,林其輕咳一聲,撐起上半身坐起。

“就是說了說山匪的事,剩下的我也不想管,都交給村長處理,便回來了。”莊辛延給他整理著衣襟,看著他還帶著迷糊的模樣,便又道:“我是不是吵著你了,要不要再睡睡?”

“不用,剛就是閒著沒事,靠著靠著就睡了,再睡下去,晚上怕是睡不著了。”林其微微晃了晃頭,讓自己清醒一些,他問道:“村長那怎麼說的?”

“還能如何,自然也是不貪這個功,等明日他便會去鎮上與八方閣的人一同去衙門商談。”莊辛延很是冷靜的說著:“這個功咱們送過去,也得讓那些人感激涕零的接上手。”

林其並不是很懂這裡麵的事,隻不過瞧著眼前的人這般的神色,不知為何,心中跳動的有些厲害,他輕推了下身前的人,說:“幫我倒杯水來。”

莊辛延起身去桌子邊,林其便趕緊著掀開毯子將鞋襪給穿好,他可是知道,如果莊辛延在這,知道他要下床準會幫他穿襪穿鞋,這樣的次數就是再多,他覺得自己都沒法習慣。

莊辛延端著茶杯回轉身來,哪裡會不知道自家小夫郎心中想的什麼,可是瞧著他麵上帶著潮紅的模樣,也是有趣的很。

林其喝了溫水,便提議著兩人一起出去走走。

今日的天氣還好,外麵雖然仍舊是冰天雪地,卻好在沒有繼續下雪。

兩人相並,肩挨著肩,出了房門,也沒有目的地,就這麼走著。

一邊走,一邊說著話。

炭糕也跟在一同,一會兒撒腿向前,一會兒前肢扒拉著雪地,落在了後退。

不知不覺得,兩人居然來到了山腳。

林其停下了步子,微微彎身,從旁邊的一棵小樹上抓起了一把雪在手中,揉捏成團,沒過多久,一個半大的小圓球便出現在手中。

莊辛延卻是一把接了過來,彎手一振,振到了旁邊的炭糕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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