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2 / 2)

農家子寵夫記 餘小捌 11792 字 6個月前

這麼少的量,自家吃還好,一旦拿來做生意,完全就不夠。

可是人家不多賣,而且有著八方閣和衙門作為靠山,他們就是想用強的都不敢,如此也隻能夠咬牙放手了。

房屋建的火熱。

有人眼瞧著也火熱。

林文覺等了幾日,還未等到那老太婆上門,心中是懊惱的不行,決定是再找上門。

趁著老太婆單獨一人的時候,他便走上前,惡狠狠的道:“你個老婆子,是不是真當我不敢做?如果你再不將莊辛延鹹蛋的配方給我,我保證將老頭子的墳給刨了,你可要知道,我現在還是老頭子的兒子,隻要在族長麵前說遷墳,他們都會應下,到時候再下葬的誰知道又會是誰的骨頭呢?”

林馬氏攥緊雙拳,心中憤怒無比。

隨即林文覺又放緩聲調,他道:“當然,如果娘您聽我的話,將鹹蛋的配方給我送來,我定會隔三差五的給爹燒柱香,就是我的子子孫孫都會如此,絕對不會斷了爹這根香火,就是您,我也將您接到家中,供著您讓您安享晚年。”

先是威脅後又是給了甜頭。

如果不是這個老太婆和莊辛延住在一處,有機會得到鹹蛋的配方,他才懶得同這個老太婆費些言語。

不過,也好在有這個機會,如果他真的能夠得到鹹蛋的配方,那自己可就是發大財了。

而且他剛才那番話,可不是作假。

如果老太婆真的不識相不答應下來,那林文覺絕對要刨了老頭子的墳出口惡氣。

他得不到好,也不會讓老太婆過的舒暢。

這般想著,臉上雖然掛著假笑,可是眼神中的神情,卻是又貪婪又惡心。

林馬氏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何當年抱回來的那個稚兒居然變成了這樣,她捫心自問,這些年來她最為對得起的便是這個養子,可那個時候她從未想過,他們兩夫婦居然養出了一個白眼狼。

林馬氏緊緊閉了閉眼,隨即又是睜開,她道:“明日我會上門一趟。”

話畢便是轉身離開,不給林文覺再說話的機會。

而林文覺心中大喜,雖然不喜這個老太婆,可是他卻是拿住了老太婆的短處,但凡遇到老頭子的事,她定會妥協,如今也是如此。

他摩拳擦掌,已經在幻想著以後大富大貴的好日子了。

林馬氏回到了莊家,吃了晚膳便早早的睡下。

直到第二日的早上,她穿戴著小莊兩夫夫送給她的新衣,一身整整齊齊,發髻上更是帶著那根木釵,挎著籃子朝著後山而去。

後山的一塊地,被林家人圈出來作為祖墳。

林家祖祖代代都是埋在這塊地方。

對於其他的高墳,有一處顯得有些新。

林馬氏忍著酸澀,席地而坐。

她將籃子裡麵備好的酒菜端了出來,叨叨絮絮的說著話:“老頭子啊,你總是念我嘮叨,現在你在下麵,怕就是想有人在你耳邊嘮叨,都沒有了吧?”

“不過彆急,再等等幾年,等我下去了,我有好多話想同你說。”

“……算起來有三四十年了吧,當初我們兩人從外麵將文覺抱回來,是多麼的高興、多麼的興奮,那一年的光景,我每每睡到半夜,都會醒來看看孩子是不是還在身邊,那個時候我是疼及了他。”

“他還那麼小,剛抱回來小小的一個,身上就是傷痕,如果不是我們親眼所見,誰能相信為人父母的這麼狠心,居然將孩子打成了那般。”

“……你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文覺變了?剛開始那幾年,文覺多麼的乖巧啊,瞧著他的小模樣,我是真的甘願將所有的東西都給他,可是後麵,怎麼就變成那般的模樣了。”

“掏空家底送他去讀書,可他卻在書塾中偷人銀錢,給他在鎮上找份差事,結果欠下外債逃回家。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居然還學會了動手打人。”

林馬氏抹了抹掉下的淚,臉上帶著苦笑:“我命好,遇到了你,一輩子連句重話都沒受過,被你也寵了大半輩子,結果沒被自家男人動手打過,倒是被自己的兒子給打了一頓。”

“我現在還記得,那個時候的你多麼的生氣啊,可是氣過之後又能如何,誰叫他是我們的兒子。如果不是後來發生的那件事,你也不會想著將他逐出家門,隻是他沒被逐出去,你倒是先走了。”

林馬氏端起一個小酒壺,傾斜的將酒水倒出,酒水不斷的灑落到土地上,她輕聲的說道:“拖了這麼多年,也該是了解的時候了。”

說完,林馬氏起身。

轉身離開,朝著的方向不是莊家,而是村長的家中。

而此時,在莊家。

林其張望了幾次,他問到身邊人:“馬奶奶呢?怎麼沒見到她。”

莊辛延將身子搭在林其的身上,他搖了搖頭:“出去了吧,彆看馬奶奶年紀大,心裡有主意,你彆擔心她。”

“你也看出來了?”林其問著:“我總覺得這幾日馬奶奶有些心不在焉。”

“能讓馬奶奶發愁的,也無非就是那幾樣事,她既然不說,我們就先彆過問,私下注意就好。”莊辛延淡淡的說著。

林其也是明白,馬奶奶不喜給人添麻煩,現在瞞著他們也是不想讓他們太過擔憂。

莊辛延看著小夫郎有些提不起勁,他便牽著他的手說道:“作坊不怎麼費時費力,大致的輪廓都已經能夠看的出,我們去看看,看是否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

被牽著的林其卻是道:“可我又不懂。”

“瞧得喜歡就是好,瞧得不喜歡就是不好,無需懂或不懂。”莊辛延說得理所當然。

林其頓時就是笑出了聲,沒過多久,便被自家男人拉到了屋外。

作坊的占用麵積很大。

修建起來確實沒有建屋那般的複雜。

而且劉元帶來的都是熟人,建造的速度也快很多。

林其看不出個理所當然來,隻是瞧著身邊人臉上的神色,想來也是較為滿意。

這時,林其突然問道:“之前就覺得奇怪,一直沒問,為何烏亭奕知道蓮生是個罪奴?難不成他們兩人認識?”

莊辛延卻是了然的說道:“彆說他,就是我也知道。”

這下,林其更是驚訝了,他問:“你怎麼也知道?”

莊辛延挑著眉頭,“當時官差將那群人從山匪手中救下來。那些雙兒女兒家身上穿的都是衣衫襤褸,甚至有些衣不蔽體,蓮生就是如此,他背後雖然有疤痕,可是那罪字我可是看得明明白白,想來烏亭奕也是如此。”

林其呲牙,他擰眉:“你無緣無故盯著人家的背看做什麼?”

莊辛延頓時傻眼了,這轉折點似乎有些大。

“嗯?”林其雙手抱胸,麵無表情就這般望著他。

莊辛延舉起雙手,“我說,如果是無意中看到,你信麼?”

林其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半晌,實在是憋不住,笑得眯起了眼,還道了一聲:“傻子。”

莊辛延伸出手,正要去鬨自家小夫郎,旁邊就傳來了一聲輕咳聲。

兩夫夫轉頭望去,看到的卻是老郎中。

“老郎中,您怎麼來了?”林其問道。

老郎中家在另外一頭,而他喜冷清,一般都不會出門。

現在前來,肯定是為了什麼事。

老郎中撫著發白的胡須,他道:“我想借你家狗子一日。”

“炭糕?”

莊辛延便道:“炭糕性子還未定,不知道您要它做何?”

“我明日要上山一趟,想讓你家狗子作陪。”老郎中將來意說了出來。

這下,兩夫夫倒是有些訝異,如果不是老郎中臉上無比的認真,他們還會當是老郎中在開玩笑。

炭糕現在這般大,除了會玩,說不準其他什麼事都做不了。

彆說讓老郎中帶上山去,指不準上山了炭糕就撒歡跑了,連叫都叫不回來。

老郎中眼底浮現笑意,他道:“你們啊,還是太年輕了,這狗子絕對出乎你們的意料。”

莊辛延想了想,他道:“那這樣吧,明日我與林其無事,不如也跟著您一道,有炭糕在,我還真不放心您的安危。”

林其也是緊跟著點了點頭,打從成親後,他上山的次數就隻有一次,難免也有些想。

現在自家男人主動開口,他自然也十分願意跟著。

這個季節,說不準還能采些野果子回來。

哪裡知道,老郎中卻是搖了搖頭,他臉上帶著古怪,對著莊辛延說道:“你跟著倒是說的過去,可你讓個肚子裡帶著娃娃的去,我說莊小子,你心可真夠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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