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的話音落下許久。
都未有人開口說話。
莊辛延兩人臉上怔然, 可望著彼此的眼神中卻都是帶著狂喜。
他們的雙手緊緊握住,手指頭乏白,顯然能夠看出用了些許的力度, 可哪怕手上帶著些許的疼痛,他們都未有在意。
“老郎中, 您都未把脈……”說到一半, 莊辛延有些說不下去了, 他從來未曾想過, 自己的聲音居然會突然變得有些沙啞。
老郎中卻是走上前, 他執起林其的另一隻手, 把著他的脈搏,靜待幾息。
而另外兩人,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等待著。
沒過多久,老郎中的眉頭慢慢緊蹙, 他沉聲的說道:“咦, 真是老夫看錯了。”
如果說, 老郎中上一句話, 讓莊辛延兩人待著無比的喜悅。
那麼這一句, 就如同從天跌入在地,滿腔充滿的都是失落。
林其有些啞然,他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未說出來。
莊辛延伸手搭上林其的肩膀, 正要低聲安撫他的時候,老郎中卻是勾起了嘴角, 他哼哼的說道:“你以為老夫會這般說?老夫行醫七十年,一個小小的喜脈我會看不出來?再說了,林其腰膀都粗了這麼多,四個月的跡象哪怕沒有我,就是有經驗的老婆子能夠眼瞧出來。”
這一下,莊辛延抿嘴,努力壓製著想要揍人的欲.望。
可隨即,狂喜襲上,更是將林其帶入了懷中抱著。
林其身子有些顫抖,他再次的確認:“老郎中,可是當真?”
老郎中摸著胡須,他翻了翻眼皮子,“自然是當真,我說你們兩人也是粗心,這麼久了居然誰都沒發覺?”
這時,莊辛延才抓住了重點。
四個月?!
這樣算起來,在過年之前,林其就已經有了身孕。
他趕緊著問道:“老郎中,林其身子可還好?”
老郎中瞟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多虧了林其之前補了補身子,不然像你們這般折騰,還得多虧孩子牢實。”
林其臉上一白後又是發紅,耳根子都是帶著臊意。
老郎中這麼一說,他也是想到了這段時間來,兩人在屋子裡麵是怎麼折騰的,現在回想起來又是後怕又是臊熱無比。
莊辛延也是摸了摸鼻尖,臉上帶著訕笑。
說起來,兩人是乾柴碰到了烈火,單獨相處時又怎麼會安安分分。
而且,如果不是老郎中現在說起,不止林其就是他,都未往這上麵想過。
就他所了解,真有了身孕,誰不是吃什麼吐什麼。
他所見到的孕夫,就一個林東。
剛懷孕的時候,但凡聞到一些油膩、海腥的食材,就是大吐特吐,那段時間弄得林其與林寶成家中的人是變著花樣讓林東多吃一些,結果反而還瘦了些許。
也是後來,食欲才漸漸的大了起來。
可是這段時間,林其的胃口是一如既往的好,吃什麼都香。
也正是如此,這段時間以來,林其身上確實長了一些的肉,可是他們還真沒往懷孕這方麵去想。
老郎中瞧著他們兩人的傻樣,也不再多說其他,交代道:“這段時間好好養著彆折騰就行,明日上午我來接炭糕。”
說著,也不在理會兩人,便離開了。
沒過多久,莊辛延也帶著顯得有些迷迷糊糊的林其回到了屋子裡。
雖然已經入了初春,屋子裡麵還帶著一絲濕潮得涼意,莊辛延趕緊著點了些銀炭,驅趕著這份涼意。
當他回過身,卻發現林其這個時候已經解開了衣裳,垂著頭看自己的肚子。
林其的腰身一直很軟,不是帶肉的那種軟意。
而是摸上了就不舍得放下。
每到夜裡,莊辛延最愛的一件事,便是將手放在林其的腰間,隨意的搭放,或者帶著欲.望的揉捏。
從過年那段時間開始,林其一直在說他養的比之前好了。
整日裡摸著的莊辛延自然也是能夠感受到,隻是,都隻當是吃得多養得好,還真沒誰往這方麵去想。
林其垂頭看著自己的腹部。
不似之前的平坦,可也沒像三弟那般鼓起,他用手摸上去,能夠感覺到一些些的起伏。
這種感覺很是奇妙,讓他有種想要落淚的興奮情緒。
而這時,一雙大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林其無需抬頭,便知道是誰,他輕緩的說道:“這裡,有個孩子了?”
“是啊,我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