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輕緩的回應,莊辛延說完,便將自己的嘴唇貼著了林其的腹部上。
不帶一絲的情.欲,卻有著更深的感情。
比起這頭的溫馨,另外一頭,卻是另外一種光景。
對於林馬氏的來意,林村長並不覺得訝異,甚至是帶著一種總算來了的放鬆。
甚至於,林馬氏隻說幾句簡簡單單的話,他便已經起身,答應走這麼一趟。
其實,林馬氏所要求的事並不複雜。
在老村長還在的時候,他們其實就準備過,隻是老村長去世,林馬氏卻突然將此時給壓了下來,這才一直留到了現在。
除了他們兩人之外,同行的還有幾個林家族老。
年紀都極大,個個都是拄著拐杖。
然後,朝著林文覺的家中而去。
林文覺這個時候正高興著,甚至,都已經讓家裡的人收拾行李,打算一要到鹹蛋的配方,就舉家離開,他知道莊辛延這人不好惹。
也不打算與這人正對正,打算拿著鹹蛋配方,再另外一個地方賺大錢。
到時候,買大屋買奴仆,再尋幾個漂亮的女人在身邊伺候著,日子彆提會多麼的舒坦。
劉氏走上前,她道:“孩子爹,這些櫃子才用了沒幾年,丟了會不會可惜了?”
林文覺卻是白了她一眼:“有銀子了,還會在意這個?這些垃圾貨色都趕緊著丟了,彆礙我的眼。”
劉氏哪裡願意,她道:“這也是用銀錢買來的,哪裡能說扔就扔,再說了這麼好的房間,難不成我們就不要了?再怎麼說都是銀子啊,難不成我們就白白便宜了那個老太婆?”
聽著這話林文覺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什麼話來。
他突然看了看周邊的壞境,卻是很是不錯,離開肯定是得離開,隻不過這個房子自然不能夠留給老太婆,他道:“你不是心疼嗎,反正房子在我們手裡,等我們先安頓下來,再尋人將這裡的房子賣出去就是,就是留下的雜物也能夠賣些銀錢。”
劉氏一聽,頓時大喜。
也沒那個心情去收拾那些舊東西,反正有錢就能夠買到。
剛才那番話,也不過就是不想要留給外人而已。
正當兩人在暢想著以後的富貴生活時。
屋子裡麵就迎來了這麼一群人。
當時林文覺就覺得有些不好,隻是他並未深想,隻當是老太婆將昨日裡威脅他的事給說了出去,雖然有些不安但他也不慌亂,畢竟不過就是嘴上說說,誰又能夠抓得到他的把柄。
然而。
當聽到他們的來意,林文覺猛然的站起了身,他的臉上因為慌亂顯得有些扭曲,“除宗?!怎麼可能!”
林村長卻是沉聲的說道:“為什麼不可能,你對於老村長老兩口做的事,我們村子裡的人誰不清楚?他們不追究我們便不插手,現在她想這般做,自然是按照她的想法來,畢竟你林文覺確實是大為不孝。”
林文覺隻覺得是五雷轟頂,他扭頭瞪大眼珠子,狠狠的瞪著林馬氏,低吼道:“娘,您當真要這麼做?您可知道沒了我,爹在底下就是連個燒紙錢的兒孫都沒了!”
這便是他為所欲為的保障。
他知道老太婆無比看中這點,所以才會以此為要挾,要來了這座房子,要來了他們手中的田地,儘情的過著好日子。
可是林文覺從未擔心過,自己有朝一日居然會被除宗。
如果被從族譜上除掉他們這一家,那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將沒了,更彆說什麼鹹蛋的配方。
他連忙說道:“娘,我昨日裡所說的一切都不過是開開玩笑,您可彆當真,我還想著給您養老送終呢,就是您那幾個孫兒都時常的惦記您,想讓你搬來一同住呢。”
這番話,如果早幾年聽到,林馬氏絕對會十分的開心,畢竟那個時候她的心中還是抱有一絲的希望。
可是這個時候,她又何嘗看不出她這個養子,此時的一番甜言都是在糊弄著她呢。
林馬氏繃緊著臉皮,她道:“這座屋子外加五畝的良田,我知道這幾年你們賣了兩畝地,這些我就不論了,明日你將這個宅子和那三畝良田還給我,至於你們手中的銀錢我不要一文,你們一家子都給我滾出溪山村!”
“想得美,這些都是我家的!”劉氏哪裡願意啊,到手的東西再讓出去,真當他們是傻子不成?
“你們不讓也可,明日馬氏去鎮上衙門狀告林文覺你們兩口子不孝,剩下來的日子就在牢房過吧。”一個族老厲聲,懶得再與他們多言。
現在唯獨兩條路給林文覺一家子選擇。
要麼帶著家底離開,要麼都去牢房待著。
說起來,林馬氏也並未虧待他們。
溪山村的田地少,一畝良田便是十兩銀子,林文覺這幾年賣出去了兩畝,手中怎麼說都還是有十幾兩的銀子,她是一文都不打算要讓他們都帶走。
也算是全了這幾十年的母子情了。
其實,這個選擇很容易。
林文覺雖然貪婪,可是他並不蠢。
但凡隻要老太婆拿定了注意,他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唯獨隻能夠帶著家人離開,因為他相信,老太婆真有可能將他送去牢房,隻是就這般離開,未免也太便宜了老太婆,他的想法,便是儘量僵持,多要一些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