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秀才留下來的很有戲劇化。
第二日就搬著家什來到了溪山村落住。
隨行的倒是沒有他的家人, 唯獨隻有身邊的小廝。
也就是在這日起。
溪山村的書塾正式開課。
隻不過倒是有一點與眾人想象中的不同,教導孩子們的不是秦秀才,而是他身邊小廝緒寧當起了夫子。
緒寧說是秦秀才的小廝, 其實也能說是他的弟子,教導孩童還是絕對不成問題。
隻是每日上午一個時辰, 秦秀才才會開課, 而這個課程倒不是極為的深刻, 而是教導著孩子繪畫, 其中, 教導的人中就有文箏。
雖說是在自家村子上書塾, 可仍舊要交束脩,隻不過這些銀錢家家戶戶也能夠拿得出來。
這樣一來,來讀書的孩子便多了不少,緒寧乾脆著分了上下兩班。
束脩是一個花費。
還有的便是書本、筆墨、紙張也是著重花錢的地方。
莊辛延如今雖然還沒上書塾的孩子, 可是當第一筆宣紙造好後, 他便無償的捐贈了不少給書塾。
這樣一來, 孩子們也無需怕費錢, 從而連字都無法練好。
書塾的事安排好, 接下來便是莊辛延自己的大事。
第一批的宣紙已經造好,工人手中活雖然不熟練,好在工序卻不難,造出的宣紙雖然算不上頂好, 卻絕對也不差。
“主子,這次一共出了一百三十四冊宣紙, 除開給予書塾的,還有一百二十四冊。”
聽著上報的數目,莊辛延微微額首,他打量著麵前這人,倒是有些意外。
選得十人,他事先都未了解他們有沒有什麼特彆之處,卻不想,這裡麵都是有幾個有趣的人。
麵前這個正是,年歲倒不是最大,在其中確是唯一一個懂字識字的人,也是那日帶回村子後,第一個敢開口的人。
他沉呤一會兒,便道:“等下八方閣的袁掌櫃會來,你便跟著一同。”
山柰心中大喜,連忙便是叩謝。
他們一行人雖然才來到此地不久,可這段時日也是看清,雖然這處不過是一處村落,可是主子卻極為的有本事,跟在主子身邊,隻要忠心就不愁沒有好日子過。
現在主子開了這個口,在其他人中,何嘗不是著重看中他呢。
如此,他如何會不激動。
拿出一疊的宣紙放在桌麵上,莊辛延伸手拿起一張,放在鼻前微微一嗅,宣紙韻味渾圓,手感細毛絨感,雖談不上上等,卻也不差。
而這時,袁軼正是趕來,他瞧著桌麵上的東西,雙眼頓時發光,“好啊,莊小弟沒想到你還真有這個本事。”
說著,就是執步上前,頓時就是拿起旁邊的毛筆,在宣紙上書寫了幾字。
滴上濃墨後,墨點字眼暈開,邊緣較為齊整。
他便立聲說道:“這紙不錯啊。”
談不上最好,卻也不差,據他所了解,這樣的宣紙在外麵大概百文三十張左右。
隨即,袁軼將筆放下,喝了一口熱茶後才道:“宣紙的事你打算這麼來?什麼價錢出?不會還是打算著讓你們村子裡的人也摻和進來吧?”
接連著三個疑問,卻不急迫。
隻是因為他知道,這樣的宣紙算不上次等,隻能夠算是中等偏下,外麵雖然是百文三十張,可是利潤卻很小,而且因為有景家紙的緣故,說不準還沒有鹹蛋來的好賣。
所以,他還真不怎麼急切。
倒是緊接著又道:“溪山村的人摻和進來也好,少點人賣鹹蛋,我這邊的量也就多些,你可不知道,鹹蛋現在成了我們八方閣的暢銷貨了。”
莊辛延抬頭,入眼的便是對麵人臉上的燦笑,他道:“能讓袁掌櫃這般高興,想來鹹蛋讓你家主子賺了不少吧。”
“錢財倒是小事,有的東西可是用錢財卻是買不回來。”袁掌櫃沒有否認,反而還是爽朗的笑了幾聲,笑後又道:“這事先不說,咱們還是來說說這宣紙的事吧。”
莊辛延垂眸,將視線落在了桌麵上,回答著他先前的問題,“宣紙的事我暫且不讓溪山村插手,畢竟他們有鹹蛋已經沒法空出手來,至於價錢嗎,百文六十張如何?”
“嘶。”袁軼倒吸一口氣,連忙問道:“是我的價還是市麵的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