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舍不得這份工錢,隻是現在秦老倒是明白了,他不但是白跑了,還被人給賣了。
這種被賣了還替人數錢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不過,話音落下,秦老也是仰頭笑了起來,他道:“喬哲有你這個雇主倒也是他的福分啊。”
說著,便起身離開。
莊辛延將人送到門口。
不談福分,他之所以會幫這個忙,其實還真有原因。
隻因,他的小夫郎這段時間交了個朋友。
而這個朋友正是喬哲的夫郎吉瑕。
也不知道兩人怎麼就這麼的合拍,才相識一個多月的時間,兩人就極為的要好,再加上一個林東,三個大人帶著兩個孩子,時不時就是聚在一起。
當然,有的時候還會多上一條狗子。
卻完全沒有他們這些男人的份。
送走了秦老,莊辛延便來到宅子中的花園。
曆經差不多半年的時間,這座花園子總算是完工了。
從外麵移植了不少的花植,這個時候正是花開的時候,莊辛延進來時,他們幾人正坐在椅子上,兩個小的手拉著手,扶著炭糕的身子,步履蹣跚著朝著前麵走著。
莊辛延瞧著有趣,剛要進去的時候,卻被山柰攔了下來。
“主子,行城安譽齋的任少爺來了。”
莊辛延點了點頭。
也沒打擾在玩鬨的幾人,便轉身離開。
轉身後,他對著身邊的人說道:“等明日你去買條小畫舫,放在溪邊。”
現在溪邊的水漲了一些,等再過一段時間,還能漲的更高,買條小船回來,正好還能夠在溪邊坐船玩玩。
山柰立馬應了下來,他覺得這段時間過的日子,才真正的像一個人,比以前是好了太多太多,甚至是連以前都不敢去想的日子。
如此,但凡是主子吩咐的事,他絕對要好好完成,任何事。
兩人來到作坊。
見到的是已經許久未來的任溶。
行城出事,任溶就再未上門過。
不止他,行城被封,哪怕最後已經無事,可來到他這裡的行城人都是少了許多。
其中有因為利害關係選擇離開的,也有因為本身牽連到亂黨的事,最後沒能赦免。
而任溶幾個月沒來,莊辛延倒是沒有好奇去打探,畢竟兩人也不過就是生意來往過幾次,也談不上很熟悉,他可沒心思去打探這些。
任溶此時站在工坊的門外。
如果以前不是自己來過幾次這個村子,他恐怕會覺得自己走錯了路。
眼前的一切,從一個偏僻的村莊轉身一變,變成了一個略顯的繁華的地界,真的著實讓他驚訝。
“莊兄,彆來無恙。”見著來人,任溶上前抱拳。
莊辛延亦是行禮過去,隨即也沒有多寒暄,便直接問起了來意。
任溶這次前來,其實為的,是宣紙的事。
可當他趕來後,又是聽聞了菜油,令他更是驚訝的不行。
心中更是後悔,如果當初不是因為一些事的原因,讓他根本無法分身,如此這邊的生意隻能夠斷掉,哪裡會想到,不過一年的時間都未過去,就有了這麼大的變化。
如果在莊辛延起身之前交好,說不準他就不會這樣的被動了。
他可是了解過,八方閣的一個掌櫃就是占了先認識的機會,不然又如何
能夠借著麵前這人的便利,讓那個掌櫃的身份一漲再漲,甚至八方閣的地方也是提高了許多。
隻可惜,他並未好好抓住這個機會。
他道:“我知道溪山紙的生意在目前隻與八方閣來做,我們安譽齋有插手的想法,便想著來與莊兄談談彼此能獲利的條件。”
莊辛延挑眉,倒是沒有開口。
任溶看著他的神色,頓時知道,這件事能不能成,看的就是他嘴中所說的獲利的條件了。
他薄唇輕開,有著信誓旦旦,他道:“莊兄可知道岩白寺?”
“岩白寺?”莊辛延聽著覺得有些陌生,倒還真的沒聽說過。
不過,此事在莊辛延身後的山柰卻是微微驚訝的發出了一些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