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安村這日很是熱鬨。
聽聞到消息的人, 都跑來湊著熱鬨。
“莫鬆啊,這真是你家被偷走的那個孩子?”
“自然是的,我知道他就是我家的孩子。”莫鬆還未開口, 緊緊抓著林東手的柳席卻是搭著話。
也許就是他生出來,當這個孩子站在他麵前的時候, 他便是認了出來。
周邊人聽著, 都覺得是一件奇跡。
畢竟, 丟失了十幾年, 雖然莫家的兩夫婦一直在尋找, 可是其他人心中卻沒有抱上任何的希望。
就是莫家族內, 這段時間都是在商量著,乾脆給兩人過繼一個孩子在身邊,省得以後兩人老了,無依無靠。
沒想到的是, 莫鬆丟失的那個孩子, 居然自己尋上了門。
不過, 就這麼看著, 他們還真覺得這人與柳席長的還有些相似。
柳席答了話, 也不跟著周圍的人再說什麼,而是看著身邊的孩子,問著他這些年的過往。
莫鬆也是一直站在兩人的身後,一手搭在夫郎的肩膀, 站著的姿勢像是在護著兩人,臉上的笑意倒是讓他增添了幾道皺紋。
背脊微微弓起, 在兩姆子身後聽著他們的談話。
當聽到他的孩子已經成了親,甚至連娃娃都生了,莫鬆笑著的嘴咧得更開了。
這時,五安村的村長站了出來。
出來之前,他其實就已經打量過這幾人。
五安村乃是五姓村,相比周邊的村子,他們村子算作富裕的。
他本擔心,這突然冒出來的幾人,會不會又是來誆騙莫鬆兩人,雖然莫鬆這些年在外尋找孩子,散儘家財,可隻要他手中握著村中的田地,就不怕以後賺不了銀錢。
就怕有人不懷好心,騙得就是這個。
隻不過,當打量了這來的四人。
莫村長心中的擔憂,是徹底沒了。
彆的不說,瞧瞧這幾人的穿扮和氣概,尤其是其中的一個蔚藍衣裳的雙兒,恐怕就是莫鬆家中的田地賣完都抵不了這個雙兒發髻中的玉釵。
如果不是另有所求,那麼說不準還真是莫鬆的孩子了。
莫村長開口說道:“都彆擠在外麵了,進屋說話,莫家二嬸子你就費心力,幫忙備些好酒好菜。”
“好咧,我這就去安排。”
“對對,家裡坐,先進家裡做。”莫鬆一個漢字,顯得有些手忙腳亂,招呼著與孩子一同來的三人。
莫家的院落並不大,可是收拾的很是整齊。
進了屋,他們在牆壁上,便是發現了一副五彩的繪畫,畫中不是風景山水,也不是仕女之內,而是一個在繈褓中的孩子。
莫鬆見到莊辛延看著牆壁,他便上前解釋:“這是孩子他阿姆繡的,是東兒剛出生不久的模樣。”
莊辛延聽著便是挑了挑眉頭,上前幾步湊近一看。
果真,這並非一副作畫,而是一副刺繡。
如此逼真,能夠看出林東阿姆的好手藝。
“這居然是刺繡?真的好厲害。”林其驚歎出聲,如果不是湊近,他還真瞧不出來。
“你喜歡,等過上幾日我便給你繡上一副,隻是許久沒繡,也不知道手藝還好不好。”柳席趕緊著說著,從東兒剛剛話中,他也是能夠聽出,他的這個二哥,對他很是照顧。
他也沒其他回報,幾幅刺繡到也是能夠拿得出手。
莫村長此時也是開口:“柳席刺繡的手藝很好,隻是許多年未繡,也是因為刺繡費眼,他怕到時候眼睛不行了,就見到不到東兒了。”
說來也瞧,當初孩子生出來,莫家兩夫夫也是取名為‘東’,莫東。
現在雖然是換了一個姓,也是‘東’為名。
“刺繡是費眼,柳叔便不用費力了。”林其連忙就推遲。
柳席笑道:“偶爾繡上一副,也不趕著要,沒事的。”
林東握著阿姆的手更緊了幾分,他緊緊的挨著阿姆身邊,吸取著這份親情的暖意。
莫村長在旁邊瞧著,他想著還是想來意說了出來:“莫鬆,你們確定他便是你們的孩子嗎?如果真的確定,便選個日子開祠堂。”
“自然確認的。”柳席趕緊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