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上所說的故事是不是真實,他沒法肯定,可是他肯定,這件事一旦傳出去,暴怒的聖上唯有拿他們來開刀,而聖上也不一定樂意知道這個真相。
既然如此,那便瞞著吧。
反正都這麼幾十年了,一直瞞下去也不是不行。
“那這牆麵的畫怎麼辦?”
瞞下,趙玢自然願意,可是這牆畫明晃晃的擺在這裡,又怎麼可能瞞的下來。
莊辛延並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說道:“從林平那裡搜到的火.藥,你們衙門應該還有不少吧。”
趙玢倒吸一口氣,“你想炸掉這裡?”
“墓穴之中,本來就是機關重重,你們挖洞進展緩慢,也是因為機關的原因。”莊辛延緩緩而道:“那我們來看壁畫,無意中觸碰到機關,從而引爆炸.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趙玢細細一想,也覺得可行。
他又問:“就是炸掉這個地方,破碎的石磚中,也是能夠看出一些畫麵,拚裝在一塊,也能夠瞧出一些。”
手指撫上壁畫,感受著上麵的凹凸不平,莊辛延眼中帶著一絲的深意,他道:“這些就由我來負責,哪怕就是被炸開再拚裝起來,也不會有這個故事。”
趙玢咬牙。
為了自己的性命、甚至是全家的性命。
他也隻能夠跟著莊辛延一起去做。
便點了頭,轉身像著外麵走去。
待人走後,莊辛延在山柰耳邊輕輕說了幾句。
山柰聽完,便趕緊道:“主子放心,我現在就去,一個時辰內定會將東西帶來。”
說完,也是轉頭離開。
如此,整個地洞中,就剩下了莊辛延與西元兩人。
西元老老實實站在一旁,至始至終,他的話都很少,不善言辭。
隻不過,莊辛延能夠發現,西元每每站在自己身邊,都是以一種隨時警惕的方位護著,所處的角落很是精準。
這讓他不由想到了以前。
雇傭兵並不是那麼的好做,但凡有一絲不注意的地方,死的那個人不是對方便是自己。
同時,他也能夠感覺到,西元有這個天賦。
當然,在這個地方,對於這些,莊辛延隻能夠在腦海中閃現一邊就過。
他現在最為主要的,是要將目前的這個難關給過了。
……
也許確實是太過疲倦了。
蔣縣令隨意尋了一個最近的農家,借了間屋子就是倒頭睡下。
沒過幾息,門外就傳來了鼾呼聲。
這戶農家是激動的不行,鎮上的縣令啊,居然睡在了他們家中,而且還睡在了自己的床榻上。
如果不是出了這檔子事,他們此時恨不得直接將床榻給供起來。
當然,現在也隻希望,縣令能夠看在他借宿的份上,能夠繞了他們家一命。
這一睡,便直接睡了三個時辰。
門外守著的官差,也是靠著牆麵休息了一會兒,他往外看了看,小聲問道身邊的人:“這個時辰了,要不要叫大人起來?”
另一人想了想,他道:“再等半個時辰吧,大人……”
就在這個時候‘嘭’的一聲幾巨響。
他們兩人,都能夠感覺到腳下的顫意。
睡著的蔣縣令更是連忙豎起,他拿起一旁的外衣,直接推開出去,邊走邊問道:“出了什麼事?”
一人道:“回大人,屬下暫且不知,不過聽著這個聲響,像是火.藥的聲音。”
蔣縣令臉上是更加的凝重。
村子中突然傳來爆炸的聲音,如何不讓他心驚。
等來到了地洞附近,一身狼狽的趙玢跑了過來,他臉上還帶著餘驚。
蔣縣令不等他開口,就直接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都是屬下不好,進入地道不小心碰到機關,如果不是莊老板提醒,恐怕我們都要被埋入地道裡麵。”趙玢說著話,額上的傷口還留著血。
蔣縣令倒吸一口氣,他問道:“那其他人呢?可有出事?”
“回大人,那處地道在邊角,藥量並不大,主墓這邊並沒有什麼大礙。”趙玢趕緊著回應。
如此,蔣縣令才些微的鬆了一口氣,揮著手道:“你趕緊著去處理下傷口。”
趙玢行了個禮,便退下了。
蔣縣令打量著周邊,他看到了莊辛延的車輛正好離開,想來也是受了些傷,去醫治了。
可他邁了幾步,又回身打量了車輛的背景,總覺得有些什麼不對勁。
他沉思一會兒,便對著身邊人說道:“分出一些人出來,將那那邊的小道挖出來,我要看看裡麵的壁畫到底是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