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現在小莊和林其兩人在這裡過的這般和美,林其又再次有了身孕,她不希望兩人被打擾,惹出什麼其他的變故來。
林馬氏的眼底此時帶了一些的若有所思。
她瞧了瞧林李氏,聽著她的話,總覺得有些深意。
果然,林李氏又挨近了一些,她一手擋著嘴唇,低聲的說道:“我也是無意中聽到的,林誌氣家中的人打算將那枚玉佩買回來,再由林誌氣裝成小莊,打算去那莊家認親呢,我瞧著這個法子不錯,你想想,莊家真有不好,那也是林誌氣那小子來扛了,可是莊家好,咱們再讓小莊認回去。”
林馬氏抬著頭,臉上似笑非笑。
這老婆子,敢情還真不傻。
不過,她也沒說什麼,隻是道:“行了,這事我會跟小莊說說。”
說完,這次也不等林李氏留人,便離開了。
而在莊家宅子。
莊辛延迎來了一個並不意外的人。
蔣縣令一臉榮光的上門,他臉上哪怕極力隱藏,卻仍舊隱藏不住臉上帶著的笑意。
他坐在堂首,先是淺飲了一杯茶水,才道:“這兩日怎麼沒見你去石襄村,先前你不是對墓穴很是感興趣麼?”
很像是試探的一句話,莊辛延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慌亂,而是說道:“家中有了喜事,對於墓穴再感興趣,草民都不願去了。”
“哦?”蔣縣令問道:“什麼喜事,說來我也高興高興。”
“我要有弟弟妹妹了。”
一個脆生生的小聲音傳來,可可站在門邊探出半個小身子,他臉上帶著期許,張大著眸子,像是在和人分享著他的喜悅。
“可可,怎麼來這裡了?”莊辛延起身,走上前將可可抱在懷裡。
可可絞著手指頭,他湊在爹爹的耳邊小聲的說著:“阿姆睡著了,可可想找爹爹玩。”
蔣縣令看著兩父子,不由也是想起了原先聽到的事。
溪山村的莊辛延能耐不小,短短期間將生意做的極為火旺,卻甘願留在一個小小的村落。
原因,隻是因為他的夫郎。
如此,也是能夠看出,小莊這人對於他的夫郎很是看中。
蔣縣令想著,現在小莊的夫郎有了身孕,便沒有往石襄村跑到是合理。
畢竟,有些事需要忌憚著,哪怕這個墓穴是男後的,在這個時候能避著還是避著些好。
他便道:“這便是可可吧,早就聽說你孩子機靈乖巧,今日一見倒正是如此。”
說著,他便將身上帶著的玉佩解了下來,遞到了可可的麵前,說道:“長者賜不可辭,算是我給可可的見麵禮吧。”
這話一說,莊辛延也沒推遲,對著可可小聲的道:“可可接下來,得謝謝縣令大人。”
可可伸出小手,雙手接了過來,他露出甜甜的笑容,喊著:“謝謝伯伯,可可可喜歡了。”
小家夥年紀小,嘴甜不說,尤其是那臉上的笑意,更是可人的很。
蔣縣令不由就是想到了家中的孩子,隻可惜孩子們都大了,沒一個像他麵前這個小娃子般可愛的。
又說了幾句話,蔣縣令才道:“對了,墓穴已經挖了出來,正是男後的墓穴,我已經上報給了朝廷,就等朝廷來人,將男後和玉璽請回去。”
說著,他伸手拍了拍林其的肩膀,又道:“你放心,這次你的功勞不小,我也在奏折上寫明,定會有你的賞賜。”
莊辛延嘴角帶著笑,道了謝。
就著墓穴的事,兩人談笑著。
不知不覺,懷裡的可可已經睡了過去,蔣縣令也不便多待,便直接告了辭。
而他沒有看到,在他背後的莊辛延,臉上帶著一絲嘲笑。
太太上皇也許是愛男後,卻絕對不是最愛。
他寧願委屈男後將其他的女人帶入宮中,又豈會找到了玉璽又不帶回去的道理。
壁畫中,真正的玉璽早就已經回到了皇位的桌前,而與男後陪葬的那個,才是假的玉璽。
隻是不知道,當蔣縣令將玉璽送回了上京,到時候假玉璽替換了真玉璽,那真正的那個玉璽,又會落到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