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輪(“彆受傷,越野的時候還要...)(2 / 2)

野性覺醒 顏涼雨 8958 字 7個月前

路祈卻已經起身,穿過人群,毫不遲疑地往某個方向走。

賀秋妍也看見了,納悶兒地問:“路祈,你去哪兒――”

“找人。”路祈頭也不回。

一狐一犬一仙鶴,麵麵相覷,六道好奇的目光默契投向路祈背影,隨著他一路去往遠處。

終於,路祈停在一個皮膚黝黑的男生旁邊,兩人應該認識,很快交談起來。

胡靈予望著那位男同學,總覺在哪裡見過。

覺醒場上空響起考務組老師的聲音:“第二輪對抗即將開始……”

路祈似乎加快了語速,基本都是他在說,男生聽得特認真,不住點頭。

胡靈予眼中一亮,想起來了。

是那天,路祈沾染著香火味道從外麵歸來那天,他因遍尋不到“跟蹤對象”而去飛跳球場詢問,被好幾個男生誤會他是路祈的球迷,這個皮膚黝黑的同學就是其中之一。

終於,路祈趕在進對抗場前的最後幾分鐘,回來了。其實他也不用回來,直接從那邊去對抗區一樣,但好像知道此地還有三位茫然者等著解惑呢。

“球友,”不等問,路祈便直接給了答案,“平時關係不錯,考前輔導輔導。”

“考前輔導?”賀秋妍微妙審視,眼中萬分懷疑,“你什麼時候這麼熱心……”

考務組:“對抗考試第二輪,一至四十組同學請到對抗區就位――”

路祈轉頭,看胡靈予。

胡靈予:“?”

路祈不語,一眨不眨的眼睛裡又好像訴說著千言萬語。

胡靈予敗下陣來,認命綻放如花笑靨:“加油,等你凱旋。”

路祈心滿意足,欣然上陣。

沒幾分鐘,八十名同學便抵達各自對抗區。那位被路祈“輔導”的球友,胡靈予一直惦記著呢,此刻發現對方已經不在準備區了,顯然也在前四十組。

“安靜――”

隨著考務組老師嚴肅的提醒,第二輪開始的哨聲響徹覺醒場。

大屏幕上立刻出現第1組對抗場地畫麵,然後三十秒,第2組……

胡靈予片刻不放鬆地緊盯,等把那位黝黑球友盯出來的時候,眼睛都快看重影了。

但他還是一秒就看清了實況畫麵中的熟人。

球友的對手居然是熊科男,前麵遊泳中攻擊他,後被路祈刺激到獸化的那家夥。

短短三十秒內,球友完全沒跟熊科男正麵接觸,上躥下跳,左閃右躲,田裡的地鼠似的。明明體格在熊科男麵前並沒有太明顯的劣勢,可他就是不和對方拚力量,哪怕看起來值得一拚的機會,他依然全力貫徹“避戰”二字。

可躲避不等於消極,這位完全不知道是何科屬的球友,在閃避中移動靈活,走位風騷,一有機會就去薅熊科男的臂環,好幾次差點抓住空子偷襲得手。

短短半分鐘,畫麵開始時熊科男隻是稍顯暴躁,畫麵切換前已經氣急敗壞,完全靠蠻力橫衝直撞了。

新一組的畫麵剛直播沒幾秒,第二輪首位獲勝同學便出來了――

第13組:路祈(晉級)

又是路祈。

臨時看台和準備區幾乎同時竊竊私語起來。嘩然倒不至於了,畢竟上輪對陣雙峰駝,他都能做到效率第二,這輪麵對更弱的瞪羚,更快些好像也順理成章。隻是作為一個鹿科,這麼強勢的衝出來還是挺不可思議。

畫麵切回對抗場沒幾秒,又來通報――

第7組:傅西昂(晉級)

上回的效率第一,這次變成第二。

“他倆這是準備把第一第二承包了?”臨時看台上,王則軒回頭伸長脖子去找隔一排的管明旭討論,畢竟是當事人之一的室友。

“你這個說法,我估計傅西昂不能樂意。”管明旭中肯發言。以傅西昂的自負與跋扈,和一個鹿科爭一二,本身就很沒麵子了。

王則軒秒懂,更加幸災樂禍:“關鍵他還沒全贏。”

知音難遇,討厭傅西昂的好尋,臨近座位立刻有同學加入王則軒的幸災樂禍小陣營。

看台上歡樂的空氣沒有傳遞到對抗場。

胡靈予甚至顧不上傅西昂,在短暫地為路祈晉級而放心後,便全力關注大黃、賀秋妍,以及球友和熊科男那組。

路祈返回,在他身邊坐下,肩並肩一起望大屏:“他倆沒問題的。”

梅花鹿根本看不出剛對抗完的樣子,就像在小樹林裡慢跑一圈,身上蹭了點土,卻連呼吸都沒亂。

這就是路祈的實力,胡靈予上輩子羨慕了一世,現在已經淡定了。

沒解釋自己其實還關注球友和熊科男,胡靈予仰頭再次鎖定大屏幕。第二輪的每組三十秒已經開始,不時有新的晉級名字切入。

黃衝還在和袋鼠互相拳擊,賀秋妍依然借助鳥類優勢,四兩撥千斤地應戰。

第32組:田銳銘(晉級)

――球友和熊科男的畫麵還未到,通報先到了。

每個直播畫麵上都會標清組彆,32就是球友組。

胡靈予轉頭,向對抗區實地眺望。

望是望不清的,眼花繚亂全是人。

幸而晉級者總要歸來。

漫長等待後,一抹矯健身影返回準備區,不知是不是勝得太開心,球友步伐輕快,好似乘風踏浪。

胡靈予沒再去尋熊科男身影,因為尋不尋的意義不大了。

熊科和犬科一樣,基本不會參加跳躍考試,現在遊泳沒成績,對抗又沒成績,尤其後者,是熊科最倚重的得分項,失了這個,進偵查係基本沒希望了。

【路祈:你覺得他這樣的適合進偵查係嗎?】

【路祈:所以咯,從源頭切斷。】

胡靈予無聲看向身旁的人,梅花鹿微微仰著的側臉,輪廓漂亮。

“想說什麼?”路祈忽然問。明明望著屏幕,卻好像對周遭的一切全然洞悉。

“沒事。”胡靈予搖頭。

路祈笑了,但是太淺,轉瞬即逝:“一件事,要麼不做,做就要做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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