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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臉吃飯[快穿] 夕夕裡 9210 字 4個月前

——我投了謝影帝,因為審題失誤……請問可以重新投一次嗎???

沈眠:“……”

“砰——”的一聲巨響,沈眠為之一震,秦墨快速把他攬入懷裡,護住他的腦袋。

輪胎被爆,車子向前滑行一段距離,被迫停靠在路邊,前方司機似乎低咒了一聲什麼,沈眠自然是聽不懂的,但他透過後視鏡,看到漆黑的雨夜裡,十幾輛黑色轎車把他們團團包圍住。

還好這個位置空曠,又是雨夜,司機開得很慢,要是道路再險一些或者路上有車,難保不會發生事故。

從車子裡下來不少人,看得出來,他們並不是同一夥。

秦墨扯起唇角,冰冷的視線射入黑夜中,閃爍著幽幽寒光,他撥通一個號碼,對那頭交代了幾句,掛斷電話。

“就在這等我,不要下車。”他親了親沈眠的臉頰。

沈眠握住他的手,認真地問:“有危險嗎,你會死嗎?”

秦墨看著他,卻忽然愉悅地低笑兩聲,“如果能在你之前死,我覺得很開心。”

“秦墨你是不是傻了,你才多大,彆為我做傻事。”

秦墨抬起他的下顎,望入他清澈的明眸,問:“什麼是傻事?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怎麼能叫傻事。我告訴你什麼叫傻事,是我當初不知死活地靠近你,還妄想能夠全身而退,我現在才知道,我早就無路可退了。”

他猛地湊上前,吻住沈眠淡粉的唇,霸道又狠戾地長驅直入,掠奪他口中微甜的涎液,很快兩人嘴裡嘗到了腥甜,可誰也沒有放開。

直到秦崢等得不耐煩,命人打碎前方的玻璃。

***

天上下著暴雨,秦家兩兄弟站在雨水裡,從相貌來看,瞧不出幾分相似,可這一身懾人的氣勢像了七、八成。

秦崢道:“那張化驗單,是你讓人偽造來是騙我的,是不是。”

秦墨靜默地聽著,好片刻,他說:“你猜。”

秦崢一把抓住他的前襟,誰也沒有料到,率先失態的會是一向冷靜淡漠的秦家大少,秦墨身後的人立刻拿出家夥指向秦崢,與此同時,秦崢身後的人亦是如此。

對峙的兄弟二人誰也沒當回事,好似根本沒察覺此時正被槍.械指著。

秦崢沉聲道:“我要聽真話。”

“真話,往往人們都不愛聽。”秦崢道:“既然不想相信,問也沒有意義,今天我一定要帶他走。”

“今天誰也走不了。”

從另一輛車上下來兩個人,微胖的經紀人舉著傘,旁邊是穿著一身風衣,麵色冷峻的謝擎。

謝擎道:“你們出入境信息被暫時扣留,不僅如此,你連海城都出不去,否則將被視為在逃通緝犯處理。”

“我犯了什麼法。”

“非法拘禁,非法持有槍支,持械鬥毆,夠麼?這裡不是Y國,你也不是安格斯家族的少爺,最好學點法再來華國混。”

秦墨冷漠地看著謝擎,道:“你也要橫插一腳。”

“你們的事,我不想摻和,更不關心你們的死活,但沈書白我要帶走。”

“憑什麼?就憑你曾經丟下他,落荒而逃?”

秦崢冷靜地看著他們,忽而轉身朝那輛黑色商務車走去。

他拉開車門,沈眠正笑盈盈地看著他,和半個月前沒什麼兩樣,仍舊是美得驚心動魄,勾人神魂,隻是那張臉蛋白得近乎透明,似乎隨時都會昏厥。

沈眠嘴唇顫了顫,卻說了句廢話:“你來啦,都淋濕了。”

秦崢無視前座司機指著自己的黑洞,伸手握住沈眠的手,道:“你願意跟我走嗎?”

沈眠還未回答,秦墨和謝擎已經快步趕來。

沈眠微微蹙眉,他看著表情同樣凝重的三個男人,泛白的粉唇輕啟,小聲道:“我哪都不想去,我很累,也很困,想回去睡覺。”

他的聲音很微弱,幾乎被喧鬨的雨聲遮蓋住,在這個黑夜裡,憔悴,蒼白,牽扯著幾個男人的心臟。

儘管誰都想滿足他的願望,可沒人能做到真的放手。

他們不敢問他的意願,因為沒有自信可以得到他的信賴,他們都曾傷過他,不論是身,還是心。

沈眠垂下眼睫,對係統道:“我想知道秦崢的好感度。”

這一次,係統沒有詢問那一句確認的廢話,而是直接開啟查詢,片刻後,回複道:

——秦崢攻略進程:100%

沈眠微微發怔,一部有名的偵探裡寫道,把所有的不可能剔除,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秦崢已經排除,而秦墨……他實在不知道還能怎麼往上刷。

沈眠闔上雙眸,回想前幾個任務世界。

每次遇到的天命之子,無一不是未成長之前的,稚嫩的男主,所以他下意識傾向於秦墨,之後與秦崢相處,又因為這個男人對他太好,沈眠情感上不自覺傾向於他。

因為他站在原主的立場思考,以至於從一開始就是不客觀的,對謝擎充滿偏見,所以導致了這次的危機。

隻剩下十天的時間,他該怎麼補救。

這具身體,也越發經不起折騰了。

他費力地抬眸,看了眼謝擎,冷淡道:“你為什麼會來。”

謝擎胸口一窒,他道:“我為什麼不能來?我要是不來,是不是連你最後一麵都見不到了,你早就知道病情,卻刻意隱瞞,是想報複我?”

他半跪在沈眠麵前,握住他冰冷的手,又探出另一隻手,將沈眠瑩白纖軟的雙手包裹在掌心裡溫暖著。

他道:“我怎麼忘了,你一向心胸狹隘,記仇是會記一輩子的,我早該知道的。你怨恨我也沒關係,我知道你最想看我跪在你麵前懺悔,可我偏不做,我要讓你永遠忘不掉我。”

沈眠道:“你這人,當真是可惡……”

謝擎扯了扯唇,似乎想扯出了笑容,隻是實在有些勉強,他到底還是斂去了,低聲道:“這不是可惡,真正可惡的還在後頭。”

他回眸看向秦崢,秦墨,道:“軍部的人馬上就到,你們再不走,恐怕就走不成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秦崢忽而開口,道:“謝國華,謝將軍是你什麼人。”

“是我祖父。”

秦崢冷下眸,道:“這裡是海城。”

謝擎微微頷首,道:“我知道在海城動不了你們秦家,可要硬碰硬,把你們關進去十天半個月,應該不成問題。”

秦崢臉色驟然陰沉下來,秦墨亦臉色難看,他們都知道十天半月意味著什麼。

雨下個不停,冬夜的風越發寒冷刺骨。

謝擎俯身把沈眠抱起,經紀人立刻撐傘迎上,把一條乾燥的毛毯覆在虛弱的病人身上,雨水從雨傘邊緣往下落,全落在謝擎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