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你有一張真正完美的臉龐,你知道嗎?”
在確認完畢後,娜塔莎卻並沒有收回手,轉而低聲調笑道。
女人沙啞的嗓音像是醇美的酒液,在玻璃杯的反光中充滿誘惑力地微微蕩漾,然而金發女郎卻完全抵禦了這樣的攻擊,隻是將女特工的手從她的臉上摘了下來,擱回到肩膀上。
班納博士尷尬地咳了一聲。
“哇哦。”
托尼在此時相當不怕死地出了聲,語氣裡還透著一種浮誇的幸災樂禍。
“你們還差一個人。”
金發女郎的聲音聽上去相當冷靜,毫不留情地打斷了鋼鐵俠和黑寡婦之間一瞬間的暗流湧動。
—————霧氣蒙蒙,遮住了她因為害羞而微微泛紅的雙頰和亮閃閃的眼睛,成為了最好的騙人技巧。
“克林特,你在哪?那個小女孩還跟著你嗎?”
娜塔莎再次揚聲問。
“我在這裡,娜塔莎!”越往前,鷹眼的聲音也變得愈加清晰,“這該死的古怪的霧讓我什麼都看不清,那個小女孩把我帶到這裡後就走了,我不確定!”
而娜塔莎知道他為什麼會有些許不安:在經曆過特殊的手術後,迷霧在鷹眼麵前本該和普通的世界一樣清清楚楚。
“好了,高塔上射箭祈福的長發公主,彆慌張,我們來救你了。”
即使是在濃霧之中,托尼還是翹了翹嘴角,相當不客氣地喊道。
“你隻能再用這個外號叫我三個禮拜,三————個————禮—————拜!”
克林特用相當無奈的咆哮回敬了他。
“好了,好了。”旁邊的美國隊長無奈道,“我們剛剛都穿過束腰,不是嗎?”
“但隻有他戴了可愛的小王冠。”托尼立刻機敏地發出反駁,“鑲嵌了好大塊寶石的黃金小王冠,不愧是長發公主。”
梅菲斯特:……………
披著玫瑰皮的希斯莉假裝自己是一隻冷酷無情的胳膊架子,拚命壓住即將爬上唇角的笑意。
一隻手忽然從霧氣中探出,準確無誤地避開玫瑰大美人的秀發,轉而指向托尼的額頭,毫不客氣地在上麵彈了一下,彈得後者喉嚨一噎,剩餘的發言戛然而止。
“再規定一下,一天兩次,你今天白天泡咖啡的時候已經用過一次名額了。”
鷹眼說,他走過迷霧,分彆給了娜塔莎、班納博士和美國隊長一個擁抱。
“彆抱太緊,”濃霧之中,班納博士深吸一口氣,“呃———我怕那個大家夥因為疼痛出來。”
“你們都沒事吧?”克林頓轉而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情地問。
“沒什麼大事,被火嗆到了幾下,你呢?”娜塔莎反問道。
“那個小女孩跑得太快,我覺得我的肋骨上肯定有點被勒出來的淤青了。”
活動了一下雙臂後,克林特輕輕“嘶”了一聲。
濃霧之中,其餘三位男性超英跟著無聲吸了口氣,回憶起了剛剛起被火焰和窒息所支配的恐懼。
無論人類擁有多麼強壯的力量,隻要曾經弱小過,就無法逃脫一些刻在本能反應中的恐懼。
比如火焰,比如呼吸困難,比如尖銳的冷兵器。
“那我隻能期望,我們不會再遇見比勒束腰更加可怕的東西了。”
史蒂夫嚴肅地說。
“隊長,你這句話聽起來像個———”托尼正準備打斷美國隊長的fg,眼前的霧氣就發生了新的變化。
梅菲斯特:…………
娜塔莎:………?
接收到超英隊友們攥緊她肩膀的力度,玫瑰大美人驟然停下腳步。
原本就毫無能見度的明亮白霧,忽然開始以極快的速度變得越來越暗,直到最後一絲對色彩的感受也被剝奪。
可怕的黑暗,在此刻席卷而來。
“你們還看得見嗎?”
等了一小會,梅菲斯特平靜開口道。
“我看不見了。”
美國隊長回答。
“如果你指的是一片漆黑的話,我也是。”
這是娜塔莎的聲音。
“我也。”
鋼鐵俠和鷹眼齊聲回答。
“我……我也。”
班納博士慢了整整一拍,他的聲音在黑暗裡顯得分外清晰。
此時此刻,梅菲斯特背後仿佛裝飾的紅絲帶僵硬地升起,隨著每一次搖晃,恢複成了幾小時前的靈活柔韌。
玫瑰大美人斂下眸子,在被保護者恍然未覺時,將展開的**絲帶死死護住超英五人組,仿佛母獸所編織出的牢不可破的巢穴,防止這片黑暗中有任何東西想要不長眼地襲擊他們。
**絲帶們靈活地搭上彼此,忠實地反饋著霧氣中所發生的一切。
—————空氣中,出現了新鮮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