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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嗎,離個婚 王三九 12898 字 7個月前

說難聽點是免費炮,說好聽點是為愛鼓掌。

如果拋開成見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當。

何況他現在除了當沒有其他的選擇。

顧深遠態度比之前還要謙卑一些,“我可以當,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許意嗤笑了聲,環手抱胸,擺出一副“你愛當不當”的態度,人並沒有離去,靜靜地站在原地看他怎麼說下去。

“把戒指戴上。”他說。

下一秒,先前就送給許意但沒被她接受的戒指呈現在眼前。

是遲到很久的結婚戒指。

即使過了幾年,款式設計方麵依然沒有落後。

女孩子對鑽戒通常會難以拒絕,尤其是這樣的鴿子蛋,光是精美的外觀就能俘獲一大波芳心。

但許意看了一眼,問道:“乾嘛。”

“我不想在此期間因為你身邊的男人斤斤計較顯得我很小氣。”

“你不計較也沒見你有多大方。”

“總之。”他還是堅持,“你戴上它。”

手指上戴有戒指的話會讓其他人知道是已婚婦女,儘可能避開一些桃花和不必要的麻煩。

許意當然知道他的想法,還是不以為意地聳肩,“戴著太麻煩了,再說,你有什麼好在意的?”

“我怎麼不在意了?”

“哦?我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話,你會……吃醋?”

“嗯。”

許意揉了揉耳朵,確定自己沒聽錯。

她知道他對陳庭川有很大的敵意,但敵意到達什麼階段是個未知數,何況之前的種種行為並沒有特彆表現出醋意。

“彆想了。”顧深遠沒給她多想的機會,在她失神的時候,拿起她的手,將那枚戒指戴在細白的無名指上,“光是看你和設計院男同事接觸我就很不舒服,彆說陳庭川了。”

“是嗎。”

男人抬眸,平靜注視著她,“在你心裡,我是個沒感情的生物嗎。”

“有沒有感情我不知道,反正挺沒皮沒臉的。”

許意嘴上反駁著,處處針對,心頭倒是被他輕描淡寫的態度弄得波瀾起伏。

她一直沒為他設身處地的想過。

比如她和陳庭川在一起的時候,他是怎麼過來的。

如果真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醋意和酸勁那麼大的話,那她和陳庭川在房間的時候,豈不是如同將他往醋壇子裡死摁。

在她挽著其他男人臂膀出現的時候,他不得不按捺住發狂肆意的嫉妒,去從容應付,微笑麵對。

而心底,不可能不難過。

又比如,為什麼直到昨晚,他才小心翼翼地問她和陳庭川到底發展到哪一步。

他經曆的所有小心謹慎都是她曾經經曆過的。

所有徹夜難眠的夜晚也是她曾經擁有過的。

從新聞上得知他和其他女星或者秘書緋聞的時候,她也設想過他們會不會發生過什麼,但從來不敢問過,一來怕傷自己的心,二來不知道如何麵對。

畢竟是自己愛的人,如果真的和彆人有過關係的話,難不成就可以直接放棄了嗎。

許意突然覺著好笑,低頭轉著手中的戒指,“我突然好奇,如果昨天晚上你問我的時候,我告訴你,我和陳庭川擁抱接吻也上過床的話,你會怎麼辦。”

很明顯地,顧深遠麵色一僵。

她抬頭,笑得燦爛,把戒指往他眼前晃了晃,“還會有這枚戒指嗎。”

男人的占有欲和女人的嫉妒心都是差不多強烈的吧,她不容忍自己喜歡的人被彆人染指,顧深遠應該也是。

“會。”顧深遠目光冷靜,“一切都不會有變化。”

“那你不是說你挺喜歡吃醋的嗎,怎麼又不在意了。”

“在意又怎樣。”他輕笑,沒有順著她的話走下去,從背後抱過她的腰身,又扳到自己懷裡,“你現在是我的就行了。”

他想的倒是挺美,她和他正兒八經談哲理,他拐彎抹角地扯到關係了。

她說的半年後考慮,還真有這個打算。

可以戴他送的戒指,也可以陪他一起解決生理需要,婚姻是座墳,她好不容易從裡麵爬出來了,再踩進去的話可要三思了。

-

半年後的一天。

許意收到許映畫的電話。

和往常一樣,除去談談最近的生活瑣事,關鍵的話題往往放在最後。

“姐,你聽說了嗎。”許映畫那邊滿滿八卦的口吻,“寺廟的縱火案出來了,你知道縱火的人是誰嗎。”

“誰?”

“陳庭川誒。”

儘管之前聽顧深遠提起過,這段時間網上和周圍都有人討論,最終被確定為這個結果,許意還是頗感意外的。

許映畫嘖嘖感歎,“其實我怎麼也沒想到那樣一個斯斯文文的人會做出這些事來,你說他既然是腦科醫生,自己為什麼不去看看腦子?”

“醫者不能自醫。”頓了頓,許意又問,“他腦子有問題嗎?”

“怎麼可能沒問題呢,寺廟那麼多人和財物,全部被他燒得乾乾淨淨,你說可怕不可怕。”

“目的呢。”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許映畫聳肩,半是狐疑,“可能是他堂哥有關係吧。”

陳庭川的堂哥,也就是陳識餘。

按照許意對陳庭川的理解和認知,他們堂兄弟兩的感情關係還挺好,不至於反目成仇吧。

聊著聊著,許映畫便想方設法地把許意約出來玩。

不論什麼時候,許映畫永遠是以玩至上,其他的都是次之。

許意沒太吃驚,敷衍幾句,她晚上再看看,南寶要是睡得早的話可以出來。

她沒想太多,也沒猜許映畫的心思,偶爾翻看手機的時候才意識到今天是什麼日子。

是她的小生日。

許映畫不是特彆細心的人,連自己的生日都會忘記,何況是她的,這丫頭外表精致但內心粗糙得很,許意不相信她會特意約姐姐出來過個生日。

許意基本能猜出大概,但還是按照許映畫的意思去了。

她先去的許家。

因為來得早,許映畫正在弄頭發,看見姐姐後,立馬大吃一驚,“姐姐你這麼快就來了。”

許意隨意笑笑,隨意地倚著門框,“嗯,因為我們姐妹兩很久沒在一起說說心裡話了,所以早點過來,你這是做什麼。”

“待會去喝酒啊。”

“在家喝也行。”

“在家喝多沒意思。”

“那去哪?”

“夜色。”

“你姐夫包場了?”

“當然。”

許意繼續微笑。

正在搗鼓頭發的許映畫遲疑三四秒才意識到自己被套話了,下意識捏了捏自己的臉蛋,想要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卻躲不過姐姐探究的眼神。

本來按照顧深遠吩咐打算給許意一個驚喜卻把事情搞砸的許映畫此時的內心是奔潰的。

這麼艱難的事情怎麼能交給她呢。

“他怎麼和你說的?”許意慢條斯理地問。

“姐夫說。”許映畫咽了咽口水,“明天就是第178天,是你們領證的日子,但你可能會耍賴皮,所以提前給你個驚喜,沒準能把你迷糊到民政局。”

今晚準備個生日派,喝點小酒,晚上再來幾炮,說點甜言蜜語,第二天早上就能變成相信美好愛情的小女人了。

想象確實挺美好。

“也難為他耍手段了。”許意沒有太多的情緒,“不過這種手段呢,對付小女生還行。”

對付老阿姨的話,就顯得很不入流。

許映畫意識到情況不好,及時叛變,“對,我也覺得,姐姐你根本不是那種人,我勸姐夫不要這麼做,他還是不聽。”

隻要叛變叛得快,許映畫就分不清自己是哪方的人。

正巧這時有人打電話過來。

接通過後,她的口吻立馬變了樣。

等許映畫接完電話,許意問:“誰打來的?”

“老和尚。”

“?”

“就那個陳識餘,好煩的。”許映畫不爽道,“老子什麼時候成他女朋友了,管東管西的,還不讓我化大濃妝穿超短裙,我才不要,信不信我現在就套個開肩露背齊屁小裙子去嗨。”

許意:“哦?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許映畫:“我怎麼說的?”

許意想了想,儘量模仿了下,“你剛才說,你這個人,我才不要聽你的呢,賊壞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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