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媽不能生育。”趙禾給出答案。
夏垂文麵色巨變。
同樣大吃一驚的還有夏思忠一家。
趙禾依稀記得,那是二十八年前的一個雨夜,當時她還住在鎮上,一個年輕女人帶著一個孩子敲響了她家的門,說是要借宿一宿,還掏出了十塊錢的借宿費。
沒成想第二天,年輕女人就發起了高燒,而後一病不起。
她臨死之前,把孩子連同兩千多塊錢一起托付給了趙禾,又叮囑她不要把孩子的身世告訴他,讓他安安穩穩地過完這一生。
看在那兩千塊錢的份上,趙禾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正好她大兒媳婦查出來不能生育,她也樂得做個甩手掌櫃,於是這個孩子就被她送給了她大兒子夫婦撫養。
趙禾的麵色瞬間紅潤了不少,她目光灼灼:“隻要你給我五百萬,我就把你親生父母的線索都告訴你?”
年輕女人病重的時候,說了很多胡話,她都記下了。
她信佛,最重承諾,要不是夏思忠一家不肯花錢給她治病,她原本是打算讓這些事爛在肚子裡的。
聽見這話,夏思忠臉上當即升起一抹貪婪之色。
夏玲雨則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大概是覺得趙禾的價錢喊低了。
夏垂文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原來他在趙禾那裡受到的幾十年的不公平待遇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
上一世趙禾到死都沒有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想來也是,那個時候他正忙著報複齊家,趙禾隻怕連他的人影都找不著。
夏垂文心情複雜,他嗤笑著說道:“五百萬?你倒是想得美,我就是拿著這些錢去喂狗,也不會給你哪怕一毛錢。”
就算他不是趙禾的親孫子,他也不欠趙禾什麼,畢竟這麼多年來養育他的是夏父夏母,而夏父夏母的人血饅頭,趙禾當年不是吃得挺歡的嗎!
萬萬沒想到夏垂文竟然會做出這樣的選擇,趙禾麵上一僵,眼底閃過一抹慌張:“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嗎?”
“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
想想也知道趙禾為什麼會把主意打到他頭上來,夏垂文的目光落在夏思忠一家身上,一臉諷刺:“這就是你養出來的好兒子,好孫女,嗬。”
說著,他提起行李箱向外走去。
趙禾慌了,夏垂文不肯掏錢,那她不就隻有等死的份了嗎,她連忙喊道:“你彆走,我不要五百萬,隻要你給我三百萬,不、兩百萬,我就告訴你……”
夏垂文一把推開試圖阻攔他離開的夏思忠,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抵達南市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江靈鈞親自到火車站來接了。
“咳。”江靈鈞一邊係安全帶,一邊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說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們直接回酒店吧。”
夏垂文的心瞬間就安定了下來,他的目光落在他發紅的耳尖上,不由地笑了,連帶著聲音也溫潤了許多:“好,都聽你的。”
江靈鈞揉了揉耳朵,一腳踩下了油門。
出於一種不能明著說的心理,江靈鈞落腳的地方不是齊家的開元君悅,也不是和夏垂文合作的金科和裕隆,而是南市另一家五星級酒店。
江靈鈞直接把夏垂文帶去了自己的房間,一間總統套房。
他還試圖在兩個保鏢麵前掩耳盜鈴:“你住次臥。”
“好。”夏垂文心下了然。
兩人點的晚餐很快就送了上來,夏垂文從行李箱裡拿出來一瓶糯米酒,回頭看向正襟危坐的江靈鈞:“要不要來點?”
江靈鈞眸光微閃,正想喝點酒給自己壯壯膽:“好。”
然後他一緊張,加上糯米酒的滋味實在是太好了,就喝多了。
三兩下地吃完晚餐,夏垂文打發走服務員,回頭就看見他大剌剌地坐在沙發上。
江靈鈞一張臉紅撲撲地,他拍了拍身邊的沙發,嘴唇水潤水潤的,眼底泛著微光:“你過來。”
夏垂文兩眼一暗,心道一聲果然,然後抬腳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
質地柔軟的沙發當即陷下去一個大坑,他問道:“怎麼了?”
江靈鈞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他伸手推了推夏垂文。
沒推動——
嗯?
江靈鈞兩眼微瞪,抬頭看他。
夏垂文恍然大悟,他從善如流地躺了下去。
江靈鈞眼前一亮,蹬掉鞋子,爬到夏垂文身上,他這才饒著舌頭回道:“辦、辦你呀。”
一人一次,公平公正。
自打上次從夏垂文家吃完烤韭菜和羊肉回來,他肖想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說著,他伸手就去解夏垂文襯衣上的扣子。
“行吧。”
夏垂文還能怎麼辦。
江靈鈞顯然是對夏垂文的聽話很滿意,他湊上去,賞賜性地親了親夏垂文的唇角。
然後繼續埋頭奮戰夏垂文襯衣上的扣子。
好不容易,江靈鈞終於把襯衣上的一排扣子全都解開了,他的目光落在夏垂文棱角分明的八塊腹肌上,眼底的羨慕遮都遮不住,他忍不住地伸手摸了一把,又摸了一把。
然後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
嗯嗯嗯?
他怎麼光了?
江靈鈞眨了眨眼,然後身體一空,被夏垂文抱了起來。
“欸?”
夏垂文沙啞著聲音:“先去洗澡。”
江靈鈞的思維已經遲鈍了,他想了想:“也對。”
然後就被人連皮帶骨吃了個乾淨。
隻是越做到後麵,夏垂文心裡的熟悉感就越來越來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