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鬨(1 / 2)

黑科技學霸 一葦以渡 12707 字 4個月前

宋鬆看著廖元白滿臉充滿疲憊的臉色說道, “廖博士,我看你似乎很累了。還是不要想太多了吧,你現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停頓了一下, 宋鬆的雙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用一種開玩笑似的語氣說道,“廖博士您可不能倒下啊, 想想, 您創造了這麼多都可以被稱作奇跡的東西,如果您倒下了, 那麼誰還會做您沒有完成的事情。我聽說, 您是想要搞核能源開發的。”

“沒錯。”廖元白點了點頭, 詫異地看向宋鬆, 沒想到宋鬆竟然也知道這個東西。他有些好奇地打量了宋鬆幾眼,“你是怎麼知道的?”

宋鬆笑了笑, “以前在保衛其他科學家的時候, 聽他們說起過這件事情。不過, 好像是因為科學條件不成熟, 所以核能源不能夠開發。我記得,當時那個科學家是這麼給我說的。還提到過你呢。”

“是嗎?”廖元白的確太疲憊了,甚至連詢問科學家是誰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歎息一聲說道, “宋哥,麻煩你將車子開到家裡去,我現在實在是困得不行了。”

“好的。”宋鬆看廖元白的模樣, 也不知道廖元白究竟熬了多久的夜,但是他很確定廖元白現在的確不太好。也不適合在繼續做什麼科研工作,廖元白現在需要的就是休息。等廖元白在旁邊的座椅上沉沉的睡去,宋鬆脫下自己的衣服,給廖元白披在了外麵。發動汽車,奔向了廖元白所居住的小區。

現在小區相對好一些了,之前因為害怕量子通信技術的秘密泄漏出去,其實廖元白的小區有不少都是他們的人。隻是現在因為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所以那些人已經從小區裡回去執行另外的任務了。

宋鬆的任何就是保障廖元白的安全,他當然得一直守著廖元白。車子穩穩地停在了樓房下,廖元白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使勁兒的揉了揉輕聲問道,“宋哥,到小區了?”

宋鬆點了點頭,輕輕地恩了一聲。四月份的天氣已經開始有些微熱了起來,廖元白穿著一件長袖走出車門,身體打了一個寒噤,看來是因為昨天晚上熬夜的關係,讓他感覺到了外麵有些涼。打了一個哈欠,他和宋鬆一起走進了電梯。

回到家之後,廖元白好好地睡了一個踏實覺。他不管是做什麼研究,都不可能睡得太踏實。即便是睡覺,大腦都還在想著究竟該怎麼做才能夠做到最完美。這次的實驗雖然算不上結束,但是廖元白的確是可以鬆一口氣休息一會兒了。

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廖元白給自己做了一點兒東西,正好宋鬆也鍛煉了回來。兩人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聊天,廖元白發現自己好久沒有過這樣平靜的生活了。要麼就是在實驗室裡,要麼就是在去實驗室的路上。

“宋哥今天沒有什麼事情嗎?”廖元白一邊喝著粥一邊看向宋鬆,按照他的想法,宋鬆其實也應該挺忙的才對。畢竟是國安局的人,不管怎麼樣,都不可能一直守在他的身邊啊。他現在似乎還沒有達到自己恩師梁教授那樣的等級,也不需要這些保衛每天都守著自己吧。更何況即便是每天都守著自己,也是輪換著來的啊。哪像是宋鬆這樣,一刻不停地待在自己的身邊。

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自己和宋鬆有什麼奇怪的關係呢。

“沒事。”宋鬆搖了搖頭,一邊咬著包子,一邊說道,“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廖博士,你今天有特彆想去的地方?”

“那倒是還真沒有。”廖元白放下手中的碗筷,望著窗外的天空說道,“天氣這麼好,其實我想出去走走的……不過你這麼跟著我,我覺得街上的人或許會誤以為咱們有什麼呢?”

宋鬆愣了一下,看著廖元白一臉莫名其妙地說道,“會以為有什麼?”他根本沒有思考廖元白的話,或者是說,根本沒有往那個方麵去想。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看著廖元白的眼神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算了,沒什麼。”廖元白聳了聳肩膀,既然宋鬆沒有往那方麵想,他也沒有什麼好怕的。的確很久都沒有出門逛街了,他突然想要去逛一逛。過完夏天,他就得回密爾斯大學了。到時候,又得開始忙碌起來。可不像是現在這樣輕鬆了,趁著這段時間,他得好好放鬆一下才行。

因為廖元白的母親有些事情,需要出差。所以這段時間隻有廖元白和宋鬆兩個人在家裡,收拾好碗筷之後,廖元白便和宋鬆一塊兒出去了。宋鬆今天穿著嶄新的衣服,廖元白則是穿著一身休閒服看著走在街上,廖元白頗有些好奇地看著街上的一切。說起來,自從他進入大學之後,就沒有怎麼逛街了。

如今到了博士學位,更是忙於科研,根本沒有時間出門逛街。外麵的陽光正好,雖然有些微熱,但並非是夏日的陽光那般,灼燒著人。

廖元白逛了一天,回到家的時候,宋鬆躺在沙發上說道,“廖博士我發現你怎麼比女人都還會逛街啊。”說著他用手錘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苦笑著說道,“我前女友都沒有你這麼能逛街呢。”

“不好意思。”廖元白衝著宋鬆笑了一下,“因為很久沒有上街了,感覺就像是在放風似的。”

“能理解。”宋鬆躺在柔軟的沙發上,歎息了一聲。他跟著廖元白也快半年了,似乎廖元白每天都在實驗室裡和辦公室裡,除了這兩個地點之外,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圖書館。他還覺得廖元白的生活比他更加無趣呢,沒想到一閒下來,廖元白就去逛街。這節奏,真是讓宋鬆有些頭疼呢。

過了好幾天,廖元白和宋鬆每天不是在小區裡運動就是出門爬山之類的。那位跟蹤病患的博士也沒有打電話過來,也就是說,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著。

一個月之後,龍城的天氣終於正式地熱了起來。廖元白也不願意出門,每天都在家裡看書,或者是研究資料。宋鬆挺無聊的,廖元白看得那些東西,他也看不懂。所以就在一邊看著電視,不一會兒,那位博士的電話打了過來,似乎和廖元白在說著什麼。

放下手中的東西,廖元白換了一件衣服之後,推開門走進了客廳。他看見宋鬆正在看著電視,衝著宋鬆說道,“宋哥,我們需要去一趟醫院。”

宋鬆愣了好一會兒,這才詢問道,“醫院那邊出了什麼事情嗎?”倒不是宋鬆不想去醫院,隻是看著廖元白著急的神色,還以為病人出了什麼事情。廖元白看了宋鬆一眼,這才說道,“不是,病人的情況好轉,幾乎快要清除掉了體內的所有狂犬病毒。這次去病人那裡,是想要給他做一個全麵的檢查,然後做一個病理實驗,最後整理數據,把論文寫出來。”

宋鬆站起身來,一邊走一邊詢問道,“不是已經寫好論文了嗎?”他記得前幾個月就看見廖元白在寫論文來著。

“後麵的數據都要寫入論文裡。”廖元白穿上鞋子,和宋鬆一同走入了電梯中,“而且前麵的論文還有些需要修改,所以還得忙上幾天。不過這幾天忙完之後,就輕鬆了。至少,沒有現在這麼忙碌了。”

宋鬆點了點頭,來到停車場之後,發動汽車,一路疾馳到了醫院。

來到醫院的時候,那位博士已經在大門等著他了。他看見廖元白進來,急忙說道,“廖博士,你總算是來了。”

“情況怎麼樣?”廖元白看著這位博士的臉,詢問道,“王博士,你在觀察病人這些天,病人有沒有什麼反應?”

王博士將數據遞給了廖元白,“按照我們的設想,狂犬病毒正在病患的體內被慢慢清除,但是我又發現了一件事情。”說道這裡的時候,王博士的手指向了數據本說道,“就是這裡,廖博士你看這組數據,顯然是有些超標了。我和陳博士做過對比,顯然,如果病人注射了這種抗體之後,對於您之前研究出來的那種抗癌藥物就產生了免疫。”

“我想到了這一點。”廖元白點了點頭,“我已經改良了之前的抗癌藥物,也就是說,即便是病人對我的藥物產生了免疫,但是經過改良之後,對於這一類注射了抗體的病人也是有效果的。隻是,在病人買藥之前,必須問清楚病人是否注射過抗體,因為這種藥物成分不同,對於沒有注射過抗體的人來說,這種改良之後的抗癌藥物是沒有什麼作用的。”

“反之亦然。”王博士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廖元白不知道這件事情呢,沒想到廖元白的動作比他想象中還要快上一些。

“我昨天已經聯係了首都藥廠的郭廠長,我相信不久之後,這款藥物就會出現在市場上。”廖元白一邊走一邊說著,突然,他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但是王博士,現在我們的臨床實驗隻有一個人,不足以撐起數據。必須要更多的患者注射這種抗體才行,其他的人呢,是怎麼想的?”

王博士抿著嘴唇,對著廖元白說道,“廖博士,我現在想要給您說的,就是這件事情。”

“哦?”廖元白愣了一下,看向王博士有些不解地詢問道,“怎麼了?”

“是這樣的,病人的病情不是一直在好轉嗎?前幾天幾乎快要痊愈了,其他的病人家屬看見病人開始好轉了,沒有參與咱們臨床實驗的病人開始鬨起來了。”王博士苦笑著說道,“他們也是挺不講道理的。”

“鬨起來了?”廖元白和宋鬆同時愣了一下,“什麼意思?”他還真是不太懂,王博士口中的鬨起來了,究竟是什麼意思。當時他記得給所有的病患家屬都做過思想工作,讓他們參與其中。但是這些病人家屬並不願意,因為如果病人死亡鑒定出來和臨床實驗沒有任何關係,僅僅是因為病人自身病毒死亡的話,他們是不會賠償的。

這讓許多的家屬覺得無利可圖,自然不會參加這樣的臨床實驗。然而現在臨床實驗的第一個對象已經快要痊愈了,他們又開始鬨了起來。

甚至還拉橫幅,找醫院要回公道。廖元白挺王博士說道這裡的時候,很不理解地問道,“他們要找醫院要回什麼公道?是他們自己不參加臨床實驗的。病人沒有抗體,而且醫院也是無能為力的,狂犬病毒目前除了我們研製出來的抗體之外,根本沒有辦法治療。有什麼公道還討回的?”

“他們說,醫院草菅人命,明明有抗體卻不給他們用。”王博士苦笑著說道,“我還真是第一次看見這麼撒潑的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說道這裡的時候,王博士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被他們吵了好久,這群人,沒有一個人講道理。”

廖元白挑了挑眉頭,歎息著說道,“講道理的話,他們就不會來鬨事兒了。醫院這邊怎麼處理的?”廖元白看向王博士,有些疑惑地詢問道。

“這,醫院這邊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這群人每天都在醫院樓下拉著橫幅鬨事,而且聽說他們還請了專業的醫鬨呢,王醫生都被打得住進了醫院。要不是因為我眼睛尖的話,廖博士,你就得來病床上看我了。”王博士歎息了一聲,揉著自己的眉心說道,“這群人,我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兩人正說著,醫院外麵又鬨哄哄地喊著什麼口號似的。

廖元白蹙著眉頭,看向旁邊走過的護士,他忽然叫著護士說道,“那位護士小姐,我想要問一下,外麵為什麼又鬨起來了?”

護士滿臉愁容,看上去心情不太好。她哼了一聲說道,“還能因為什麼,不就是因為那群狂犬病患者的家屬嗎?每天都在醫院鬨,還有一些不明事理的人還跟著一起鬨呢。他們這麼厲害,乾嘛送病人到醫院來。還不如自己在家等死嗯。”護士剛說完話,旁邊的人用手輕輕碰了護士的胳膊一下,護士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捂著自己的嘴,跑向了遠方。

整個大廳都像是空了似的,原本人來人往的醫院一下子就清淨了起來。能夠看出來,許多人都被病人家屬給吵煩了,要麼就躲在病房裡不出來,要麼就已經轉院了。

廖元白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出去給他們說幾句話吧。”

“不行。”宋鬆一把將廖元白給按住了,旁邊的王博士也搖著頭說道,“廖博士您還是彆出去了,這群人正在找您呢。說要讓您賠償損失,還說要不是您,他們的家屬也不會去世。而且,他們有專業的醫鬨。”

廖元白挑了挑頭,他倒是還真不信這個邪。什麼你弱你有理,在廖元白看來都是胡扯,你想要胡鬨,他偏要講道理。講不過道理,自然會有法律製裁。要知道,他早就已經給這些家屬說過了,既然他們不簽字,那麼就不應該在醫院繼續鬨事兒。

宋鬆對於這方麵倒是有些見識,他原本就是想要保護廖元白的。而且外麵人多,萬一混入了什麼特工之內的,也是不確定的。廖元白有個三長兩短,他也不好過。所以他堅決不能夠讓廖元白出去,廖元白倒是膽子大,他拉開宋鬆的手說道,“今天我要好好的和這群混不講理的人說道說道,王博士,你先幫我報個警,要是他們敢動手的話,我肯定起訴他們。”

廖元白還真沒有怎麼怯場,宋鬆的嘴皮抽了一下,看著廖元白說道,“廖博士就算是您想要出去的話,容我先打個電話行嗎?”

顯然,他是要將這件事情給上麵彙報一下。至少要做好萬全的準備,廖元白原本就是科研精英,目前又是華國正需要人才的時候。如果損失了這麼一個科研人才的話,不知道得有多麼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