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1 / 2)

黑科技學霸 一葦以渡 9425 字 6個月前

女人身邊的男人攙扶著女人,但是他的姿勢不太對勁兒。看上去和女人並不是很熟悉的模樣, 廖元白看著男人和女人, 瞬間就明白這個男人大概就是女人請來的職業醫鬨, 男人極為不講道理地說道, “彆說你是什麼狗屁博士,就算你是龍城的市長來了也沒用,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人進你們醫院的時候還好好的, 出來的時候就死了,不是醫院和你的責任,那是誰的責任?”

廖元白雙手抱在胸前,他看見警察似乎已經快要到了。這群人還在激動地叫喊著,拉著橫幅,仿佛是在□□示威似的。

“這還真和我沒什麼關係。”廖元白冷笑了一聲,“這裡可不是不能怪我和醫院,畢竟這是她自己不簽署協議的。”廖元白說道這裡的時候,目光炯炯地看向男人,這道目光之中仿佛一點兒也不畏懼他們似的。

但是男人什麼場麵沒有見過, 像廖元白這樣的人, 他見多了。剛開始的時候, 都大義凜然的模樣。但是真到了他們動手的時候就隻會抱頭鼠竄。這些人看上去體麵, 不過都是一群沒膽量的家夥而已,他一點兒也不害怕廖元白,或者是說, 一點兒也不會害怕醫院。畢竟醫院也害怕把事情鬨得太大影響聲譽,這年頭網友幾乎都是沒智商的。隻要稍微哭窮示弱,網友根本懶得管事情究竟是怎麼樣的,反正就是誰弱誰有理。

男人還巴不得把事情鬨大一點兒,此時網絡正是剛開始流行的時候,如果將自己鬨大一點兒,鬨到網上去的話,那麼吃不了兜著走的肯定不會是他。

懷著這樣的心思,他放了狠話說道,“咱們走著瞧,反正就是你和醫院沒有救活我哥哥,要麼給錢,要麼我們就把醫院給砸了。”他的話剛落音,一個粗獷的聲音就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你說,你要把醫院給砸了?”

是刑警隊的李隊長趕了過來,他穿著警服,慢慢地走向了男人。他的目光很是銳利的模樣,但是男人卻一點兒也不怕,反而扯著嗓子開始吼道,“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

廖元白嗤笑了一聲,“人都還沒走過來呢,你這碰瓷也太硬了一點兒吧。”

男人指著廖元白然後又看向李隊長說道,“你們,你們醫院和警察勾結在一起,等著,我要去告你們。”

聽見這些混不講理的話,廖元白揉了揉自己的眉頭,他頭疼得不行,也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怎麼想的,竟然還覺得一切都是他們應該得到的。當然,職業醫鬨嗎,畢竟有錢得,隻是這病人家屬也太不講理了吧。

李隊長有些好笑地看著男人,嗤笑了一聲說道,“好啊,我等著你們去告我。”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笑眯眯地說道,“不過在這裡之前,麻煩你們得和我去一趟刑警隊,說說你們動手打醫生的事情。”

“庸醫不應該打嗎?我哥哥活著進去的,但是出來的時候卻死了,要不是醫院我哥哥他能死嗎?還有這個狗博士,見死不救。不就是一點兒錢嗎?你們官商勾結,我一定要去告你們。”男人惡狠狠地對著李隊長說話。

然而李隊長依舊還是笑了笑,“行,如果你想要去告我們的話,隨時歡迎。不過一碼事歸一碼事,你現在得和我們去刑警隊接受調查。”他聳了聳肩膀,示意旁邊的警察將男人帶走,女人還在旁邊撒潑的哭喊著,“要命啦,警察光天化日之下勾結醫院,動用私刑。”她一邊說,還一邊用力地廝打著警察。

廖元白眯著眼睛,儘管他已經知道女人是個潑婦,但是他不知道,女人竟然能夠潑婦到這種程度。

他吸了一口氣,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滿臉驚駭地望著這個女人。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和瘋子差不多,看她潑婦的模樣,廖元白從未想到過世界上竟然能夠有人這麼撒潑。好在宋鬆的手輕輕拍了拍廖元白的肩膀,衝著他笑著說道,“廖博士,這種人見多了就好了。”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又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

畢竟廖元白是一個搞學術研究的,並非和他們一樣,是搞什麼保衛工作的。今後碰見這種人的概率也不大,雖然說概率不大,但是一旦碰見了,就像是一塊兒牛皮癬似的,扔都扔不掉。

“放心吧,警察在這裡沒有什麼事情的。”宋鬆看向前方,雖然女人和警察扭打起來了,但是很明顯,警察是有心讓著這個女人的。但是女人似乎有些得寸進尺了,一邊打著警察,一邊在高聲呼喊著,“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如果說,有不明就裡的人,肯定會被這個聲音帶偏,但問題是此時此刻,在醫院住院的這些病人和病人家屬幾乎都知道女人是怎麼回事兒。

看見警察都來了,他們當然不會相信這個女人。一開始,很多人都是同情這個女人的,覺得醫院無論如何都應該賠償一些,讓病人的家屬好過一點兒。但是後來,他們發現這位病人家屬,似乎是因為自己不願意簽署臨床實驗的協議導致丈夫死亡的。而她不簽署協議的原因,則是讓大多數人對她厭惡的原因,因為協議上麵已經說過了,對於病人的正常死亡,也就是說,因為病人患病死亡檢查出與臨床實驗無關的部分,是不需要賠償的。

這也就是女人當初為什麼死活不簽署協議的理由,這在大部分正常人看來,幾乎已經是掉進錢眼裡了。

聽說唯一一個進行臨床實驗的病人,幾乎都快要痊愈了。而其餘沒有參加臨床實驗的病人家屬,雖然也蹦躂了幾天,但是人家還是要點兒麵子的。至少,被醫院拆穿了之後,就灰溜溜地走了。但是這個女人,即便是被醫院拆穿了之後,甚至還帶著人來將主治醫生給打了一頓。這一下,很多人都有些受不了這個女人了。

他們會以自己最大的惡意去揣測這個女人,最後得出來的結論就是——這個女人根本就是想要碰瓷。沒錯,就是碰瓷!想要碰瓷醫院和龍城大學的實驗室,所以在被人被警察包圍的那一刻,沒有任何一個人站出來替女人說一句話,甚至還拉開窗簾興致盎然地看著女人被警察抓上車的那一幕。

“我告訴你,不要動手動腳的。你這是襲警,你知道嗎?”一個中年警察瞪了女人一眼,對於這種公然抗法的女人來說,他們並不需要多麼的客氣。而且,這女人的潑辣勁兒,顯然是不會被勸說的。

將女人壓倒在地的時候,中年警察鬆了一口氣。沒想到,他剛鬆了一下手,女人回過頭就咬了他一口,這一口咬得很重。就連旁邊的警察都開始驚呼了起來,他們遇見過許多犯罪分子,但是像這樣將中年警察的手臂咬到血肉模糊的,還真是第一個。中年警察捂著自己的手臂,另外一個警察又代替他,將女人壓在地上,拷了起來。

將領頭的女人和男人押上警車之後,剩下的人,自然就散去了。看著空蕩的醫院門外,廖元白鬆了一口氣,此時中年警察已經被送入了醫院進行治療。李隊長走上前看著廖元白詫異地詢問道,“您就是廖博士吧?”

“沒錯。”廖元白點了點頭,他似乎已經習慣被人叫做廖博士了。反正都是一個稱呼而已,叫什麼都沒有差。

“廖博士,是這樣的。剛才的事情,您也看見了,剩下的還有一些手續,需要您去我們刑警隊配合一下調查,不知道您方便不方便?”李隊長顯然是用一種疑惑地語氣詢問廖元白的,他也不知道廖元白究竟方不方便,更何況,廖元白的級彆似乎有些高。看著他身後的那個人,當過兵的李隊長就知道。這個人,肯定是軍人出身。而且是在保密單位工作,說道保密單位,而且保護科學家的話,李隊長第一個想到的單位就是國安局。

沒錯,除了這個單位之後,他也不知道還有什麼單位。大概軍方也會派人保護科學家,但問題是,廖博士看上去還不到那一步。

不過,儘管隻是國安局的保衛,那級彆也已經是很高的了。至少,他肯定是惹不起的。

雖然說廖博士就算是對他有什麼埋怨,他也不可能會下台,但是上麵至少會重視廖元白所說的話,到時候開大會他被批評可就是丟人現眼了。廖元白打量了一下李隊長,發現這個人三十歲左右,因為常年曬太陽的關係皮膚黝黑。倒是身材保持得還不錯,他穿著警服,笑眯眯地看著自己,但是從目光中,他能夠看出一點兒不可思議。

“沒問題。”廖元白衝著李隊長說道,“如果隻是配合調查的話,我肯定是樂意的。”

對於警察,廖元白還是很放心的。尤其是華國的警察,廖元白自然不會陰暗的揣測人家什麼。倒是身邊的宋鬆,打量了李隊長好幾眼之後,這才沒有說話。

最後交涉的結果就是廖元白現在和他們一起去刑警隊,當然不是坐李隊長的車,畢竟他們自己也有開車來。當李隊長上車的時候,廖元白安撫好了王博士,讓他先回去展開自己的實驗。

這次的實驗,隻差最後一丁點兒就可以得出最後的結論了,正好王博士手中的數據是實驗所需要的,他自然先將王博士給勸了回去。等王博士走後,宋鬆這才在他的耳邊說道,“李隊長還在等著咱們呢。”說著,他的眼神看向了旁邊空曠的院壩。李隊長就站在警車前看著廖元白,直到廖元白走過去的時候,他這才笑著說道,“廖博士,咱們現在走?”

“恩!”廖元白點了點頭,和宋鬆上了自己的車。李隊長自然也上了警車,開車的隊員看了一眼廖元白上的車說道,“頭兒,這個廖博士來頭可夠大的啊,你看還有保鏢呢。”

李隊長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說道,“這些事情和你都沒有什麼關係,你也彆打聽這麼多。你隻要知道,人家是一個博士就夠了。”說完,李隊長有嘟囔地說道,“他也太年輕了吧,才十七歲就當博士了。”

“馬上十八歲了,成年了呢。”顯然刑警隊的隊員們對於廖元白的資料也是有些了解的,笑了笑,“你說他的腦子究竟是怎麼長的,才十七歲的年紀,就開始研究什麼生物學,未來根本想都不敢想。”李隊長苦笑了一聲,“彆說了,說得我好像這麼多年都活在狗身上去了似的。唉,我兒子要是有他一半聰明,我睡覺都會笑出聲來的。”

“彆了吧。”刑警隊員嘖嘖有聲地說道,“你沒看見他那個表情,總是不鹹不淡的。我總覺得,這樣的人,還是少了點兒人情味。就跟一個什麼來著,一個老和尚似的,不喜不怒的。這樣的人放在家裡,感覺還有點兒瘮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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