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喜當爹的竹馬11(2 / 2)

徐秀秀沒心沒肺,不會記人好,三胞胎更是不記恩隻是記仇的白眼狼。要燕東林燕南林熬不過去就算了,等他們熬過來,有了本事,不會記得徐母的汗馬功勞,隻會記得徐母照顧過程中的怠慢,還有徐家人的袖手旁觀,當然還有翻臉無情的燕家,以及懲罰他們的村民。

徐母嘴一張,似要反駁,被徐父凶狠瞪一眼,拖回家。挨了徐父一通罵,徐母抹著淚兒回到山洞。

徐秀秀這個沒眼色的像是沒看見徐母通紅的眼睛,隻追問:“娘,你去找燕寧了嗎,他怎麼說?”

心哇涼哇涼的徐母爆發了:“你還指望他原諒你,像以前那樣寶貝你不成,你做什麼白日夢,真把自己當成寶貝,燕寧稀罕你稀罕的不成。現在後悔了,想起燕寧的好,知道沒了燕寧你沒好日子過,就想再跟他好,可人家不稀罕你了,你有什麼好稀罕的,沒心沒肺的東西。”

徐秀秀被罵懵了,愣眉愣樣望著徐母,像是傻住了。

瞅著她那樣,徐母就來氣,傻了吧唧的倒是不用操心,操的是她的心。想起老頭子居然說讓她彆再管,徐母一陣心煩意亂,氣衝衝往外走,也就沒注意到角落裡剩下兩兄弟陰沉的臉色。

“娘,姥姥一時氣話,您彆往心裡去。”燕南林安慰徐秀秀,眼下他們且得指望徐母照顧,所以不能把關係弄僵了。

徐秀秀立馬無限委屈地哭起來,“娘她怎麼了?”

燕東林聲音虛弱:“肯定是去找燕寧,受了氣,娘,燕寧沒你想的那麼好,”他吃力地把自己分析掰碎了解釋給徐秀秀聽:“……他早就存了放棄我們的心,我們不是他親生的,他怎麼可能真心對我們好。”

徐秀秀信了,信的真真的,好像原身那些年的付出全部喂了狗,傷心欲絕:“他怎麼能這樣,當年是他自己說不嫌棄會照顧我們一輩子,他騙我。”

燕南林就道:“哪個男人願意替彆人養兒子,隻有親爹會疼親生孩子,娘,我們去京城找爹吧。”

燕東林附和:“娘,找到爹,你就不用受苦了。”

徐秀秀眼睛亮了亮,又瞬間黯淡:“京城那麼大,怎麼找?”

燕南林哄她:“辦法可以慢慢想,去了京城總是更有可能。”

徐秀秀便天真地說:“好,那我們就去京城找你們爹。”

燕東林順勢道:“可娘,我們沒有盤纏。”

錢又把徐秀秀難哭了:“那怎麼辦,怎麼辦?”

兩兄弟對視一眼,燕南林道:“娘,我們可以先當了爹的玉佩……”不等他說完,徐秀秀急吼吼否決,“不行,那是你爹唯一留給我的東西。”

燕南林眼淚瞬間往下淌:“可要是不當玉佩,我們就沒錢治病更沒錢去京城找爹。”

徐秀秀頓時左右為難。

燕東林哭著道:“娘,玉佩當掉了,我們還能想辦法贖回來,可要再沒錢,我們會和西西一樣死掉的,我們就再也見不到爹了,娘,我們想見爹。”

徐秀秀一個激靈,是啊,東兒南兒的傷再拖下去,萬一和西西一樣沒了,她怎麼向阿九哥交代。因此她心如刀割地鬆了口:“那就當掉吧,先治好你們的傷。”

燕東林燕南林一起哭著保證:“娘,我們一定會把玉佩贖回來。”

悲不自勝的徐秀秀含淚點頭:“娘相信你們。”

回頭等徐老二上山來處理燕西林的屍體,徐秀秀難以開口,身體狀況略好的燕南林便當著徐母和徐老大的麵說:“二舅,您和大舅一起去當鋪把玉佩當了吧,這樣就有錢請郎中了。”

“玉佩?”徐老大疑惑出聲。

燕南林解釋:“是我爹留給我娘的信物。”

徐老大才知道還有這麼個東西,忍不住道,“那為什麼不早點當掉。”這樣燕西林也許就不會被耽誤,他媳婦也不用為了他娘接濟小妹天天跟他乾仗。

燕南林黯著小臉:“本來想留著找我爹。”

所以一直沒拿出來,反正還有家裡托底,要不是老爺子狠心不管,他們是不是還不舍得拿出來,得等到把徐家吃窮了才出手。再回想這一口一個我爹的,燕寧養他們五年對他們那麼好,他們對燕家人那麼心狠,對著一個拋棄他們母子的野男人倒是叫得親熱。

徐老大渾身不得勁。

徐老二也有點不得勁,當著老大的麵說出來什麼意思,小崽子心眼子還真不少。

“既然你們想當了,那我明天就去當掉。”

其實那玉佩他前兩天就賣了,他找了好幾家當鋪和玉器古玩店,那玉佩就是一塊普通的和田玉。玉是好玉,可根本不是什麼獨一無二的東西,上頭更沒有特殊的標記,連個特彆的劃痕裂口都沒有,就一普普通通的玉佩。有點錢的人家都能拿出差不離的玉佩,想靠這個找到那個奸夫,那是癡心妄想。既然找不到,徐老二果斷賣給了出價最高的,賣了一百二十兩呢。

第二天徐老二拿了一張二十兩的當票和二十兩銀子回來。

徐秀秀和兩兄弟吃了見識少的虧,在農家二十兩著實不算一筆小錢,夠一家子舒舒坦坦地過兩年。

徐秀秀壓根沒懷疑徐老二貪了。

兩兄弟心裡倒門清徐老二肯定貪了,但是真想不到他貪汙了一百兩,隻給他們一個零頭。

有了這二十兩,可算是請來了郎中,兩兄弟終於能吃飽飯喝足藥,身體漸漸康複。待他們能正常行走,二十兩所剩無幾,大部分都花在買藥請郎中上,這年頭看病吃藥真能拖垮一個普通家庭。

“沒有盤纏,我們怎麼去京城找你們爹?”養傷養得臉色紅潤還更圓潤的徐秀秀哭哭啼啼。

燕東林和燕南林對視一眼:“娘,我們找二舅借一點,二舅這麼好,一定會借我們的,等我們找到爹就雙倍還給二舅。”

徐秀秀瞬間安心,是啊,還有二哥。

徐老二賺了一百兩,心裡有一咪咪的良心不安,所以隔上幾天會來一次,帶點吃的過來。這次帶了一包蔥油燒餅過來,隻見燕東林在山洞外麵生火煮魚湯,徐老二嘖了一聲,說起來這外甥能乾是真能乾,比他家七八歲的小子還能乾。

秀秀能起身之後,她娘就不住山洞照顧了,讓妹子自己動手,可他幾次上來,燒火做飯的都是兩個小的。秀秀這人打小就不會做飯,在娘家也是這樣,煮東西都能煮糊了,沒想到至今還是這德行,還得五歲的娃娃做飯給她吃,怪不得娘氣得都不想管了。

“你娘和弟弟呢?”徐老二隨口問。

燕東林回:“柴火不夠,娘撿柴去了。”

徐老二點點頭,坐在石頭上:“這魚聞著就鮮。”

燕東林乖巧地舀了一碗給徐老二。

徐老二魚湯就著燒餅,吃得唏哩呼嚕。

燕東林隻吃燒餅。

半個時辰後,徐秀秀和燕南林背著柴火回來,燕東林笑著迎上去:“娘,二舅剛走,他過來送燒餅。一聽我們要去京城找爹,就答應借我們二十兩銀子。”

徐秀秀喜出望外,抱怨:“怎麼不多留他會兒。”

“二舅說縣裡有個急活,要是晚了會輪不上,就不等你們了。”

燕南林看燕東林:“有了盤纏,我們馬上能去京城找爹。”

燕東林笑容乖巧極了:“我們明天就走,今天晚上悄悄回村裡和姥姥姥爺說一聲,省得他們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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