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誇獎。”
在娜塔莎站直身體將要離開的時候,史蒂夫猶豫兩秒還是叫住了她。
“我想要一份資料,關於霍華德和他妻子的那場車禍。”
娜塔莎看著他,沉吟片刻後點了點頭。
“明天早上十點的飛機,隊長。”她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史蒂夫回到自己的房間。當他衝完澡後,便看到客廳的茶幾上擺放著一遝厚厚的資料。他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才能夠拿起這些沉重又單薄的紙張。
“你認為他怎麼樣?”還是剛才的會議室,弗瑞的臉再次出現在屏幕上,而坐在桌邊的人從史蒂夫變成了娜塔莎。
“內心強大,他從容得甚至有些冷漠。”娜塔莎回憶著今天一整天史蒂夫的表現,他對痛苦的輕視最讓她印象深刻。
按理說,史蒂夫也不過是個參與過一場戰爭的二十多歲年輕人。七十年的沉睡,讓他並沒有足夠漫長的人生經曆,來學會如何正確處理內心痛苦。然而實際上,他表現得卻像一個真正曆儘千帆的百歲老人——那種與痛苦和平相處的態度可不是能一夜頓悟出來的。
“史蒂文·羅傑斯學會擁抱痛苦和憤怒的年紀,比一般人早太多。所以我並不為他的平靜感到驚訝。”弗瑞說。
娜塔莎挑了挑眉,看來弗瑞手上確實有些關於史蒂夫的特殊情報。
“冷靜、理智、堅韌,並且包容。我想他正是你的隊伍裡所缺少的那個領導者。”她一字一句地說道。
弗瑞沉默兩秒,緩慢地說:“你錯了,娜塔莎。史蒂文·羅傑斯永遠不會是我的隊伍的領導者。”
“你仍然懷疑他的身份?”娜塔莎皺起了眉。
“不,我很確定他就是我們的美國隊長。”中間名約瑟夫是一次試探。這個名字是弗瑞在一次極其偶然的情況下得知的。就連初始資料上對美國隊長的身世也多有隱瞞——隻說他的父親是一名死於芥子氣的一戰士兵,他的母親是一名護士。
弗瑞很確信這個世界上對史蒂文·羅傑斯的父母有所了解的,除了史蒂文自己,也就隻有他還活著了,恐怕連卡特女士也不太明白約瑟夫這個名字對史蒂夫來說到底有什麼意義。
“羅傑斯永遠不會屬於‘我的’隊伍,而斯塔克估計也是這個想法。”
娜塔莎聽懂了弗瑞的意思,她垂著眼簾快速思索著,數秒後看著弗瑞問道:“那你還會繼續複仇者計劃嗎?”
“時間會告訴我們答案。”弗瑞給出了一個模糊不清的回答。
結束通訊後,娜塔莎在心裡不斷回想著弗瑞那句“時間會告訴我們答案”。她猜這大概就是肯定回答——複仇者終有一天會聚集在一起,為了這個世界。
紐約的另一頭。
“你真的很開心見到史蒂夫,不是嗎?”佩珀從身後輕輕地抱住托尼。
“我隻是開心美國隊長不是個食古不化的老古董。”托尼一邊說一邊不停地敲打著桌子上的鍵盤投影。
佩珀太了解她口是心非的男友了,“可你在為他設計AI,還取名叫......”她看了眼空中的投影“Achilles。我不得不說,這名字有點gay,托尼。”
托尼轉過頭,“哪裡gay?”
“阿喀琉斯以女孩的身份長大,並且相貌非常俊美,即使混在女孩之中也沒有半點突兀。”佩珀說完,一副“這還不gay?”的表情。
“不,阿喀琉斯是個英雄,他為了朋友奔赴戰場,無畏死亡。你忘了美國隊長的英雄之路就是從營救他的巴基開始的嗎?”托尼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身,麵對著佩珀反駁道。
“好吧,好吧,我不和你爭論對希臘神話看法。”佩珀妥協了,她知道在較真這方麵自己絕對贏不了托尼,“我隻是想說,你和史蒂夫相處得很好。我很開心你有了新的朋友,托尼。”
“給他做AI可不代表托尼·斯塔克就是他的朋友。我隻是不想在戰場上呼叫他還要扯著嗓子喊。你敢相信?一個活在21世紀的人連個手機都沒有。”托尼堅定地保持著他最後的倔強。
佩珀不禁感到好笑。算了,她也懶得反駁一個通訊器就完全足夠。“這沒什麼,托尼。每個美國男孩都崇拜過美國隊長,區彆隻在於他們中的一部分會將這種崇拜持續到長大成人。”
“哈?”托尼一副“你在開玩笑”的表情,“你覺得我會崇拜一個七十年前的老古董?”
“你是另一個部分。”佩珀笑吟吟地說。
托尼翻了個白眼。
佩珀笑著吻了他一下,將頭靠在自家男友的肩膀上。
托尼抱著她的腰,側臉挨著佩珀頸側溫熱的皮膚。
過了好一會兒,“其實,”他停頓一下清了清嗓子,“我現在有點兒明白為什麼我爸一直執意要找到他了。”
“......托尼。”佩珀感到自己的心中有些輕微發澀卻又混合著溫暖的味道,就像一杯冒著熱氣的薑糖水。她輕聲喚著托尼的名字,更用力地抱緊了他。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