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望舒對身後的錦衣衛道:“你們替我看住方大人。”
“這……”
錦衣衛中不少曾經來自東安侯手下的,都有點猶豫,但顧望舒的鐵血手段,他們也知曉。
卻說蜜娘最不願意方惟彥受傷,連忙對顧望舒道:“你們把方惟彥看好,彆讓他過來。”
她又對袁仲道:“反正我生不了孩子了,日後總是被休,我也不想我丈夫為了我受苦,你殺了我吧。”
方惟彥聽到這話,微微皺眉,蜜娘這是想做什麼?
他還是要走過去,怎麼也要把蜜娘換回來,這袁仲——
“啊……你這臭娘們……”袁仲卻突然倒地。
眾人往那一看,隻見一支金釵直直立在袁仲□□上,血濺當場,袁仲當即被擊倒在地,還要抓蜜娘,被方惟彥跑過去拉著蜜娘,踢了他一腳。
顧望舒嘴角都抽搐一下,這袁仲怕是命根子都被紮穿了吧……
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就在那兒,這方惟彥的老婆下手也太狠了。
蜜娘看著被抓走的袁仲,才舒了一口氣:“這人真不好對付,我哭哭啼啼他都沒反應,還是你要來換我,我又讓他殺我,他不耐煩的時候才分心。”
方惟彥道:“下次不要這麼莽撞,顧望舒怕是弓箭手都準備好了,我若在他們不敢放箭。”
說完,又誇蜜娘:“我的蜜娘真的好生厲害。”
其實蜜娘就怕方惟彥怪她,現在死裡逃生,他卻一句責備都沒有,還誇自己,蜜娘重重點頭:“我很厲害的。”
春桃嚇的三魂沒了氣魄,還跟小時候一樣,跟拍小孩子一樣拍蜜娘的背:“小姐彆怕,壞人都被抓走了。”
“你看,我踩這個地方幾下。”
她還是跟小的時候一樣,比如蜜娘磕到桌子腳了,她們就會說桌子壞,打桌子。
蜜娘搖頭,她還道:“哎呀,我無事的,真的,我看他才有事,也許他要變成太監了。”
她說完,不知怎麼還有點覺得好笑。
春桃急道:“下次咱們可要多帶些人手,人也不能都分散了,奴婢的心啊,都提到嗓子眼去了,您不知曉我聽人說,那個顧指揮使都讓人帶弓箭準備射殺的,您說要是您被誤傷了可怎麼辦呀?”
這點方惟彥很同意:“我知曉你有本事,但是我能替你的,你就放心,不要自己一味地衝上去。”
看著大家都關心自己,蜜娘雖然很受用,但是她也不需要大家過度關心,她很快就能調適自己:“興許我現在遇到這件禍事,立馬我就有好事兒了呢,自古福禍相依,嘶,我的脖子還有點疼。”
方惟彥趕緊要察看,蜜娘每次看到他隻覺得甜蜜,今天早上他還說自己傻姑娘,說除了生死彆的都可以演,方才卻要走過來替她,把自己反而陷入危險境地,那他對自己是連死都可以不顧及。
“除了這裡還有沒有什麼地方疼的?”方惟彥看到她脖子背後一圈紅的,前麵脖頸處倒是還好,沒有很大的問題。
但是這傷痛剛開始都沒什麼問題,一般都是過一段時日才會發出來。
蜜娘搖頭:“還有腿酸,走不動,除此之外就沒了。”
方惟彥道:“那我們就打道回府吧?壓壓驚。”
蜜娘立馬道:“我要去綠梅園裡看,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咱們就去看看梅花吧。但是你要保護好我啊,我怕又遇到袁仲那種瘋子。”
話音剛落,隻見顧望舒從不遠處走過來,方惟彥忙道:“顧指揮使,餘黨追查的如何了?”
顧望舒淡淡的道:“公務無可奉告。”
見到顧望舒,蜜娘已經沒那麼害怕了,她有方惟彥了,就有安全感。
她拉拉方惟彥,小聲道:“咱們快下山去吧。”
“好。”方惟彥點頭。
卻見顧望舒對蜜娘難得讚歎一句:“多虧方夫人了,袁仲疼痛難耐,隻要我們能替他醫治,讓他能傳宗接代,什麼都招。”
那地方都被紮穿了,還都招了。
蜜娘想起顧望舒還想用弓箭手,根本不管自己的命,她冷哼一聲:“那就好了,顧指揮使正好有了功勞,我也是被逼的沒辦法才動手,否則我怕是也要死了,隻有我自個兒才能救自個。”
這是諷刺他不顧死活,顧望舒從不受人威脅,立馬反唇相譏:“方夫人,袁仲此人信眾極多,本來我還打算要不要分一撥人保護你,怕你被報複,沒想到你這般,既然如此,我就不多此一舉了。”
這個顧望舒還是這麼討厭。
蜜娘眯了眯眼:“那就不勞你費心我,我自己會保護好我自己。你們若是餘黨都追殺不了,讓他們出來作亂,那才是你的失職。”
顧望舒沒有想象中的生氣,反而帶了一抹興味的笑。
大名鼎鼎的妖僧袁仲居然被一個女人弄倒在地,這女人居然也不怕被報複,他還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