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老總你行的27(2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11836 字 3個月前

或許顧徐和他爸爸真的不一樣,可事到如今已經晚了,他把事情做得太絕,回不了頭,更不打算回頭。

不想被撲殺,那就必須先發製人,在敵人成長起來之前,就將其扼殺。

徐放微眯起眼,臉上浮現出一抹狠色,“你這是要跟我宣戰。”

顧徐,“算是吧。”

徐放點點頭,也站了起來,平視著對麵那雙眼睛,“既然這樣,就彆怪我手狠,這都是被你逼的。”

隔壁桌,李魚吃瓜吃得噴香,知道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算是正式拉開序幕了。

他望著顧徐的側臉,如有所思的摸摸下巴,目標的攻擊性,比之前外露很多,也要凶狠很多。

隔了兩張卡座,他都能感覺到對方身上冷厲的氣息。

殺傷力有點牛逼啊。

就是不知道,人格到底完成徹底融合沒有。

李魚收回思緒,見人兩人談完,連忙搶跳起來,以顧徐的名義把單買了。

得知自己被勢不兩立的外甥請客,徐放心更加不舒服,鼻子都氣歪了,一腔怒火全發泄在自己車門上。

看著疾馳而去的豪車,李魚心裡爽歪歪,趴到顧徐那張桌上,惡人先告狀,“你出來見他怎麼不叫我。”

顧徐,“不叫你也跟來了。”

李魚喝了口奶茶,有理有據,“我這不是關心你麼。”

顧徐沒生氣,心裡甚至不可言說的有些高興,來自於青年任何形式,都能讓他興奮、顫栗,渾身血液都在沸騰,想把那道目光永遠留在自己身上。

他明白,這種情緒一旦失控,擴散,一定會對青年造成傷害。

但他沒辦法,根本控製不住。

察覺到男人的眼神不對,李魚喝不下去了,“怎麼,我臉上有東西?”

顧徐回神,眨眼間就將情緒收拾得跟乾淨淨。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青年唇角蹭了下,放到唇邊舔了乾淨,“有奶茶,甜的。”

李魚,“……”

李魚臉紅的冒煙,磕磕巴巴的問,“走,走嗎?”

顧徐點頭,“走。”

話雖如此,卻沒有要走的意思,他手掌攤開,意思明顯。

李魚四下看了一圈,確定沒人看見,才把手交出去,跟男人牽在一起。

徐放說要下狠手不是虛的,第二天一早,剛租簽下合約不久的服務器商,被告知他們不租了,為了終止合同,他們寧願付出兩倍違約金。

這是現目前國內能租到的,最大的服務器了,如果這條路斷了,那就隻能去國外找。

顧徐沒把事放在心上,利落的簽了解約協議,很快就聯係到國外某大型的網絡公司,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出國洽談。

李魚本想跟去,奈何管家感冒了,家裡得留人照顧。

他把男人送到機場,一路目送,直到看不見人才巴巴收回視線,心裡卻有種隱隱不安,打不起精神。

管家看他蔫了吧唧的,逗他,“少爺走了才兩小時,你就害病啦。”

李魚好奇,“什麼病?”

“相思病唄。”管家咳嗽幾聲,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你們現在是熱戀,等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就沒這麼黏糊了。”

李魚心裡很不服氣,你們家少爺不是那種人,信我。

當天夜裡,久違的噩夢來了。

李魚起來上了個廁所回來,剛閉眼,就看見那棟熟悉的房子。

房子聳立在黑暗中,破爛不堪,連房頂都沒了。

李魚跑進去,從樓下跑到樓上,找遍了所有房間,小孩兒和影子怪都不見了。

難道真的是人格融合,消失了?那他為什麼還能入夢?

腦子裡各種問題攪成一團,理不出頭緒,李魚就地坐下,仰頭靠在破破爛爛的沙發上,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要冷靜,隨後開始從頭思索著以往的夢境。

他記得家,自己問過小孩兒,有沒有秘密要告訴他。

小孩兒的答複是,低頭看了眼腳下的影子。

一時想出個所以然,心裡煩躁,索性上樓散心,目的地是走廊儘頭儲藏室。

他曾在這裡,第一次目睹顧徐被母親施暴。

儲藏室的門輕輕一推就開了,裡麵彌漫著尚未散去的血腥。

奇怪的是,上次來的時候這裡有扇窗,而今天,四麵皆是冷硬的牆壁。

李魚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挨個把紙箱打開,不出意外的,找到了顧徐曾經的畫本。

畫本和他在現實中找到的有些許不同。

每棟房子旁邊,都有一團黑乎乎的影子,整整三本都是如此,正打算盤腿坐下來,好好研究研究,突然聞到一股刺鼻的濃煙。

快步跑出去一看,“臥槽,起火了!”

能在夢裡放火的人是誰,用屁股想都在知道。

一樓成了火海,沒法走正門,李魚隻能退回二樓,尋思著找窗戶跳下去。

他推開一扇扇的門,發現每一間門內,都沒有窗戶。

這不是一棟房子,而是一個封閉的小世界。

來到走廊儘頭的最後一間,李魚在心裡祈禱著,千萬要有窗戶,要不火就蔓延上來了,他可不想體會皮肉被灼燒的痛苦。

隨著門鎖被擰開,他在裡麵看見了一個熟悉又可怕的東西。

那黑乎乎的一團,蜷縮著呆在角落裡,聽見動靜,他抬起頭,用通紅的眼睛瞪向來人。

李魚嚇得後退一步,“你在啊。”

他在屋子裡環顧一周,沒有小孩兒的身影。

不應該啊,人和影子應該在一起才對。

青年握著門把的手緊了緊,心裡發虛,這逼追殺了他好多次,已經有心理陰影了。

可是此時此刻的怪物,失去了凶厲的外表,像個失怙的孩子,可憐巴巴的。

李魚鼓起勇氣走過去,停在兩米開外,“你怎麼了?”

怪物戒備,嗓子眼裡發出古怪的低吼,像是一隻尚未成,外強中乾的幼獸。

“顧徐他人呢?”

聽到顧徐的名字,影子眼睛裡的血色更濃。

火焰焚燒出的濃煙順著走廊躥進房間,李魚狠狠嗆了一口,掩住口鼻說,“這裡著火了,我們先找地方出去。”

怪物不肯走,突然就哭了。

李魚從來沒見過有誰能哭得這麼醜,醜得讓人心疼。

顧徐想放火毀了記憶深處的陰暗,連帶著性格的另一麵也要毀掉……這完全是在跟自己較勁。

李魚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動了動,一咬牙,起身走到怪物麵前。

“我帶你出去。”

影子怪往後縮,黑乎乎的臉上,多了兩道血色淚痕。

李魚看著心裡難受,舉手摸了摸他的臉,冰涼刺骨,和小孩兒帶給他的觸感一樣。

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猜測,“小孩兒,是你吧。”

影子怪以肉眼可見迅速萎縮、變小,露出李魚熟悉的那張臉。

他扁著嘴,眼淚止不住的流淌,哭嚎著,“他不要我了,他想殺了我,我好疼,渾身都在疼。”

李魚連忙蹲下,把人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沒傷著啊。

“彆哭,好好跟我說,到底哪兒疼,這麼回事?”

“我好疼,陳井我好疼,我的皮膚好疼。”小孩兒嗓子都哭啞了,一抽一抽的,“他不能這麼對我,你去告訴他,他不能這麼對我。”

這一聲接一聲,聽到李魚心尖直顫。

他彎腰把小孩兒從地上抱起來,替他擦掉眼淚,“乖昂,我帶你離開這裡。”

小孩兒揪著青年領子,搖了搖頭,“我出不去的,永遠出不去。”

這一刻,李魚突然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