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老總你行的30(2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15322 字 3個月前

隨後著急忙慌買了張即時起飛的機票,匆忙趕來。

顧徐的舌頭在李魚嘴裡掃蕩一圈,退出來,在唇邊留戀,眼簾半闔的注視著近在咫尺的臉。

第一次見到陳井,卻沒有拆穿,無非是想看看對方想做什麼。

而後他發現,自己想多了,這個人似乎無欲無求,隻想對他好,就連那些記不清的夢裡,他也毫不吝嗇的給予溫暖。

直到現在,顧徐都找不出青年接近他的緣由。

但那又如何,隻要這個人願意陪著他,其餘都不重要。

顧徐在李魚唇上啜了啜,扣著他的後腦勺,啞聲道,“再有下次,我就找根鏈子把你鎖起來,或者把定位器注入皮下,選一個?”

男人嘴角微勾,眼睛裡迸射著冷意。

李魚慫噠噠的,“能不選嗎?”

顧徐微眯起眼,手指滑到下方按了按,“那就放在這兒。”

李魚嚇得瑟瑟發抖,男人何苦為難男人,裝槍口以後就沒法開槍了,會被憋死的。

見青年一臉菜色,顧徐低低笑起來,把臉壓在對方肩骨上,好半晌才抬頭。

“開個玩笑,嚇成這樣?”說著捏了捏李魚的臉,“我怎麼舍得弄疼你。”

李魚乾笑兩聲,心說你那麼變態,沒準還真舍得。

於是趕緊拍拍屁股站起來,換了其他話題,“有點冷,我們回去吧。”

“好。”

回到小院,聽管家說了才知道,顧徐上山的時侯,帶了好幾個人,全都背著急救裝備。

李魚,“……”

他猜,男人應該是以為他摔下山,或者掉坑裡了。

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他被一條名為顧徐的鎖鏈鎖死,再也掙不開。

當晚淩晨,顧徐在青年睡下以後,坐紅眼航班返回公司。

硬仗才剛剛開始,他不能缺席。

一個半月後,顧氏橫插一腳,搶走了顧徐公司和某省的和合作項目,原因很簡單,顧氏的報價比他的公司低了百分之三十,產品做到同樣好。

碼農小哥們知道以後氣得吐血,沒人比他們更清楚,顧氏做出的程序完全是他們的翻版。

這他媽不是盜竊抄襲,他們就把頭割下來當球踢!

趙桐也是義憤填膺,那麼斯文的一個人,竟然摘了眼鏡,跟大家一起罵臟話。

顧徐靠在會議桌上,深色冷淡,“公司裡有內鬼。”

一話驚起千層浪,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猜測這個人是誰。

顧徐陰鬱道,“這件事情我會徹查。”

這還不是玩笑,當天晚上,公司內所有電腦,都被徹查了一遍痕跡,內鬼沒發現,鈣片誒片倒是發現了幾十個G。

李魚知道以後乾著急,讓係統查了遍所有技術人員的資料。

每個人都是乾乾淨淨,所有賬戶都沒有異常資金流入。

“1551,真的不能告訴我嗎?”

“不能。” 1551說,“你彆瞎操心了,顧徐知道。”

李魚震驚,他不知道顧徐竟然能預測將來,占卜過去,牛逼啊。

1551被他給蠢到了,“顧氏的網絡他來去自如,包括徐放的那台電腦。”

腦海裡靈光一閃,李魚突然想起,有些高手的確能入侵電腦,借用攝像頭和電腦錄音程序進行兼聽監聽和監視。

所以徐放的一舉一動,一直都在顧徐掌控之中。

“既然這樣,顧徐為什麼不直接搜集證據,把人弄下台?這樣耗時又耗……”話到一半,李魚突然明白過來。

就像貓玩兒耗子,狩獵者享受獵物的驚慌逃竄和膽顫惶恐。

也像惡劣遊戲,非要等人攀上頂峰,得到夢想的一切,才一腳將人踹下去,好讓對方體會,什麼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獄。

李魚替徐放打了個哆嗦,“徐放為什麼想不開,非要作死,他跟顧家到底什麼過節。”

非要追究起來,顧家應該於他有恩才對。

目標的秘密都被挖了出來,1551也不再藏著掖著。

“顧父對結發妻子都能被背叛拋棄,對小舅子又能好到哪兒去?徐放起初也是儘職儘責,隻做本分工作,為公司發展也算是做過貢獻,但最後顧父把他一腳踢開,給了個閒職。”

徐放借顧家東風,平步青雲,自然不想丟了地位,哪怕是閒置收入越不低 ,所以他你寧願裝孫子,任憑顧父怎麼辱罵也不肯離開顧氏。

這份屈辱和不甘,日複一日的在他心裡生根發芽,盤據不死,最終長出惡果。

李魚唏噓,徐放果然是個有故事的人。

繼上一次被搶走合作案,顧氏接連又搶走了幾個合作。

顧徐起初還憤怒發火,後來大概是麻木了,居然直接放棄了和其他省市的合作,將重心轉移到了其他產業上。

徐放被一份又一份合約砸昏了頭,等他意識到興許有詐的時侯,已經晚了。

那天風和日麗,顧氏正在開慶功會,突然收到消息,由他們設計的安全係統,被國外病毒來的某種病毒入侵,出現來大麵積電腦死機的情況。

要知道,與他們簽訂合約的可都是政府重要部門,電腦裡有很多機密資料。

這事情一出,徐放嚇得白眼一翻,暈倒了。

等人清醒過來,第一件事情就是給趙桐打電話,詢問顧徐公司的情況。

趙桐是跑到天台接的電話,“公司運作維護的所有係統都很正常……”

“正常,你跟我說正常。”徐放先是冷笑,隨即想起什麼,質疑道,“趙桐,他顧徐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樣害怕我!”

趙桐有口難辯,“徐先生,我沒有,所有的代碼都是從內部電腦拷貝的,我沒有做過任何更改。”

徐放氣急攻心,根本不信,撂下句狠話,把電話掛了。

手機屏幕黑了不到三秒,就有陌生來電,不用過腦子都能猜到,不是媒體,就是甲方打來的問罪電話。

這一次係統崩潰,所有損失都會落到顧氏頭上,事情卻並未因此結束。

當天晚上,有媒體放出狠料,爆料裡全是他徐放吃裡扒外,中飽私囊的鐵證。

公司高層連夜找開會議,也不管當事人在不在,直接把董事長彈劾了。

為了這個位置,徐放處心積慮多年,看到彈劾公告的時侯,氣得麵紅筋脹,拔掉輸液針頭,直奔醫院。

似乎早料到他會來,顧氏專門派人在門口守著,一見到他,幾個保安就衝上去,把高高在上的徐總抬起來,丟到了馬路上。

徐放狼狽不堪爬起來,望著眼前聳立的高樓,眼前發黑。

上一秒還坐在寬敞的會議室發號施令,下一秒,他就成了萬夫唾棄的失敗者,而這一切,都拜顧徐所賜。

秋風刮過,徐放打了個寒顫,涼意從腳跟直奔腦門心。

他終於明白過來,他好的外甥手握證據卻遲遲不曝,為的就是這一天。

顧徐太了解他了,知道他遲早會忍不住起偷竊剽竊的心思,於是早早就把網撒下去,等著一網打儘,再將所有的東西公之於眾,讓他永遠無法翻身。

因為這些汙點,他會被顧氏起訴,任何一個行業都不會有人再用他。

他會負債累累,窮困潦倒,現有的車子、房子、金錢、權利,眨眼全被剝奪。

徐放掩臉癲狂的笑起來,趙桐沒有騙背叛他,怪他自己太輕敵,太蠢,親手把自己送上了絕路。

遠處傳來警笛,車頂上亮著紅藍相間的警燈。

徐放撐著膝蓋站起來,看到街對麵的黑色轎車上,倚著一個人。

那人表情冰冷,下巴微微抬高,倨傲、諷刺的望著他。

“顧徐……”徐放猛然回神,睚眥欲裂,不顧車流,瘋了一樣的衝過馬路。

顧徐避開拳頭,輕易把人壓製在地上,雙臂反壓在後。

“恨我?”他低聲說, “我幫你選了個好地方 ,你有一輩子的時間,在裡麵慢慢恨。”

徐放渾身發抖,“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在這惡毒的詛咒中,警車抵達。

一個月後,顧氏宣布破產,另一家名為鯉魚的高興網絡公司迅速崛起。

很多年後,想起這天的事情,李魚仍舊很遺憾。

遺憾自己沒能親臨現場吃瓜,看到徐放愚蠢表情。

李魚被從小山溝接出來,已經是冬季,那天烏雲密布,下了大雪,顧徐帶著他在小院堆了兩個雪人。

雪人有黑色的眼睛,胡蘿卜做的鼻子,一個戴著小紅帽,一個戴著小藍帽。

往後每年,顧徐都會帶愛人回來小住,等到下了雪,堆了雪人再帶人回去。

李魚數不清自己到底堆過多少次雪人,隻知道歲月無常,生死由天。

顧徐死的那天,剛好是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

他躺在病床上,帶著呼吸罩,臉色憔悴,眼睛卻黑亮無比,五指死死捏住愛人的手,一字一句的說,“就死了,我也不會放開你……”

李魚反握住,在男人眼角親了親,“你就是放開,我也能在找到你。”

可他心裡太清楚了,這次和以往出門散步不同,一旦兩人的手鬆開,就再也牽不到了。

顧徐笑了,他這輩子執拗得過分,時常限製愛人的自由和交友,對方總是溫柔包容,從沒厭棄過他。

這輩子,他很滿足。

二十八歲前,他身處黑暗,隻是為了能遇到這道光。

遇見以後,往後的人生皆是明亮。

李魚摸了摸他濕潤的眼角,爬上病床,如同曾經每個夜晚一樣,窩進顧徐懷裡。

仰頭親了親愛人的下巴,低聲說,“你彆怕,我會陪你一起走,所以不需要擔心沒人照顧我。”

“顧徐啊,謝謝你在這個世界陪著我。”

……

閉眼睜眼的功夫,李魚發現頭頂的天花板變了。

不是醫院普通的日光燈,而是一個圓形燈罩。

任務結束,他回來了。

李魚在地上翻了個身,撐著地麵坐起來,視線所及之處是一團血,旁邊還躺著一把菜刀。

按照鮮血的凝固狀態來看,他昏迷了至少十分鐘以上。

顫抖的舉起手那隻血糊糊的手,指尖削掉塊肉,好在沒斷,不回影響手部顏值。

1551的聲音突然想起,“收到部門通知,部長要你立刻去趟單位,彙報初次任務情況。”

李魚小心翼翼的給自己貼了個創口貼,趕往單位。

他心裡一直有個疑惑未解,正好請教下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