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1,“正在核算。”
有戲!
李魚心跳加速,手心冒汗,每一秒都是煎熬。
手腕上的束縛忽地一鬆,應寒說,“好了。”
李魚回過神,扭頭看向身後,跟著直覺走果然錯不了,照這樣的話,那什麼公爵可以出局了。
定下心掙脫繩子,連忙幫應寒解開,隨後才是其他三人。
大家相互遞了個眼色,貓著腰來到前方,宋安擼起袖子,亮出結實的肌肉,迅猛出手勒住司機的脖子。
傑克也快速竄過去,搶下方向盤。
“臥槽!” 宋安大吼一聲,摸著胸口倒退幾步,“這他媽是個塑料的!”
傑克意識到什麼,立刻轉了幾下放下盤,中巴照樣直行。
李魚,“……自動駕駛。”
這遊戲,看來是跳不出去了。
車子走了半個多小時,最終停在某山區的林間彆墅外,根據係統判斷,他們現在距離市區有整整三十公裡。
國外嘛,人少地廣,真要有意外死在這荒郊野外,被發現的機會渺茫。
李魚這會兒不覺得有趣了,生氣的罵道,“公爵是不是閒得幾把疼,這麼玩兒我們。”
宋安和瑪麗傑克也義憤填膺的接了一句,隻有應寒依舊一言不發,就是臉色不大好,鐵青。
從事情發生到現在,這個人一直都是沉重冷靜,就好像自己不是個參與者,而是旁觀者。
不,就是旁觀者也會跟著劇情緊張幾下。
目標果然深不可測。
李魚搖了搖頭,又跑去催係統,“好了沒有啊。”
“已經出來了。”1551說完,甩出光屏。
【危險等級:A 】
【秘密探索:世界秘密,1個;目標秘密,待定。】
李魚看完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他以為A已經是王者,沒想到還有王炸。
“我需要一個解釋。”李魚心情沉重,“A級目標已經是危險分子,A 又是什麼情況?”
“已經見過血的意思。”
“……”這他媽是個玩兒命的主,李魚顫抖著問,“殺過人?”
1551想了會兒才說不算,“畜生一類吧。”
快跳出嗓子眼的小心臟終於不瞎蹦了,隻要不是殺人就行。
李魚搓了搓自己嚇得冰涼的手,偷偷看了眼應寒,被對方抓個正著。
他咧嘴一笑,“這地方你來過嗎?”
應寒說沒有,他習慣性的將手插兜裡,邁著大長腿來到彆墅大門前。
大門上貼著一張紙條,說鑰匙在郵箱裡。
瑪麗距離郵箱最近,她小心翼翼的揭開郵箱蓋子,從裡麵拿出把金色的鑰匙。
鑰匙捅l進鎖孔,輕輕一轉門就開了,一陣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
等味道散去,大家才走進去。
彆墅裝修不錯,有些中古味道,上下共兩層,恰好五間臥,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開放式的大廚房,書房,和一個小花園。
小花園裡荊棘叢生,野草茂盛。
李魚站在邊上看了會兒,總覺得在茂密深處,有什麼東西正在盯著他。
他不大放心,“1551,這真的是個正常世界?”
1551再三保證是正常的。
李魚已經萎縮的膽子,又重新膨脹了,腳步輕快的返回客廳,參與房間分配。
一群人中,宋安的年紀最大,他做主說,就按卡片上的數字順序住。
這可把李魚激動壞了,這次任務運氣不錯,要什麼來什麼。
房間朝陽,推開窗戶就是密林。
李魚在房間裡轉了一圈,沐浴和洗漱用品齊全,浴室門後還掛著浴袍。
他牽起浴袍一角聞了聞,有洗滌劑的味道,應該是不久前剛放進來的。
“1551,這棟屋子裡有監控嗎?”
“有。”
李魚感覺自己就像隻鎖在籠子,被人觀察的實驗動物,他坐立不安,需要一點愛的鼓勵才行。
於是果斷走出房間,停在隔壁。
應寒的房門半開,傳出隱隱水聲,李魚禮貌的站在門口敲了敲,“可以進來嗎?”
水聲停止,緊跟著就見男人穿著浴袍走了出來。
李魚眨了眨眼,“你在洗澡啊。”
應寒淡淡掃他一眼,“有事?”
李魚點頭,“我想跟你聊聊今天的事。”
“進來吧。”應寒走到茶幾邊,給自己倒了杯水。
男人身上冒著熱氣,頭發滴著水,濕潤淩亂的黑發削弱了他臉上的淩厲。
李魚,“你不先擦頭嗎?”
“不用。”應寒後靠在椅背上, “說吧。”
男人的大長腿微微分開,要不是浴袍尺寸夠大,蟄伏在裡麵的東西早就暴露了。
這姿勢……真的好騷啊。
李魚收回亂七八糟的思緒,一本正經道,“留在這裡跟坐以待斃沒有分彆,我認為我們應該先離開。”
應寒挑著眉梢,抬起一隻胳膊搭在一旁, “怎麼離開。”
李魚看見男人那隻手上的手鐲,眼神又暗淡下,他怎麼把大殺器給忘了。
應寒突然起身,走到青年身邊坐下,“還記得那則廣告嗎? ”
“記得。”
“你來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錢?”應寒的聲音輕緩低沉,“說不定隻要完成遊戲,你就能真的成為千萬富翁。”
李魚不心動,“我現在就想回去,我媽還等我吃飯呢。”
“……”應寒因為這個回答愣了下,提醒道,“彆忘了,我們的命在彆人手裡。”
李魚抿了抿嘴,眼神流露出一絲驚恐,過了許久,他才失魂落魄站起來,走了。
出來以後,他來到宋安房間,臉上又換上另一副表情,但最終得到的答案,和應寒給予的差不多。
得,一個兩個都不敢走,隻能留下了。
李魚躺到自己床上,憂愁地歎息,“1551,模擬我聲音,給原主他媽打去個電話,就說我這幾天都要在倉庫值班,回不去,讓她不要擔心。”
1551,“好的。”
這棟房子,早在他們來之前,就已經補給過各種東西。
樓下廚房的冰箱裡,滿滿當當都是吃的。
折騰大半天,大家早就餓瘋了,湊在一堆開始做飯,除了應寒。
瑪麗站在李魚身旁,悄聲說,“應寒性格是不是有點孤僻啊,都不跟我們說話。”
背後說人壞話不好,更何況那還是任務目標。
李魚護短,“應該是慢熱吧。”
瑪麗點點頭,突然捂嘴笑,“我聽說這種人一旦熱情起來嚇死人。”
李魚,“……”
晚餐還算豐盛,宋安將一道道菜端上桌,正想叫應寒吃飯,對方突然站起來,去了二樓。
李魚立馬舉手說,“可能是沒看見,我上去叫他。”
他一路小跑上去,發現男人正背對著門口,正低著頭乾什麼。
“吃飯了,你不下去嗎?”
應寒轉過身,從手裡丟了個東西進煙灰缸,腮幫子股起一小團,嘴裡應該含著一顆糖。
臥槽,背著大家吃獨食,不厚道。
李魚衝他抬下巴,壞笑,“吃什麼呢。”
應寒眯眼看他,突然一笑,從兜裡掏出一顆糖,“要嗎?”
糖果是透明的塑封包裝,血紅色的,那顏色和男人毫無血色的手心對比鮮明,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李魚咽著口水,有些猶豫。
以前孤兒院院長說過,外人給的東西不能隨便吃,可現在是跟目標套近乎的好機會,不吃可就白白錯過了。
李魚走過去,將糖果捏在手中,“謝謝。”
為了給目標足夠的麵子,他當場拆開,放進嘴裡。
糖果是蘋果味的,沾到舌頭的溫度後,迅速融化成粘稠的液體,順著舌根流入喉嚨。
青年那雙明亮的眼睛,因為糖果奇異的滋味微微一眯,喉結攢動,應寒能清晰地聽到,對方吞咽的聲音。
他俯身,抬高李魚的下巴,用力掐住,緊閉的嘴唇被迫分開,露出裡麵被紅色染紅的牙齒。
李魚心裡打鼓,“怎麼了?”
應寒眼中劃過一抹異色,嘴唇貼近青年的耳朵說,“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