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公爵的邀約06(1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12480 字 3個月前

應寒沒理會青年的插科打諢,“剛剛的聊天內容,我想聽你重複一遍。”

李魚像是沒聽到,睜大眼睛,認真仔細的觀察男人的臉。

帥是真的帥,嚇人的時候也是真的嚇人,尤其是眼睛瞪那麼大,跟要吃人一樣。

他搖頭歎了口氣,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做人,最重要的是看清自己,麵對自己,耳朵容易紅,說明你情感充沛,容易激動,這是天生的,沒什麼不能接受。”

應寒,“……”

宋安嘴唇動了動,覺得小兄弟腦回路有點複雜。

李魚沒讓老大哥失望,不知死活的補上一句,“之前搜身你脖子紅了,我當時以為你在生氣,現在想想,應該是在害羞吧。”

男人嘛,都愛麵子,所以這話聲音很小。

應寒的記憶,被青年的聲音勾著倒退,想起對方觸碰自己時的感覺。

一股熱氣從胸口躥上腦門,見青年眼睛微微睜大,他不悅的抿緊嘴唇,轉身就往樓上走。

李魚連忙趴在樓梯扶手上,仰頭往上看,男人步伐匆忙,很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嘖嘖,外強中乾,下次不能這麼逗了。

真把人惹毛就麻煩了。

李魚身坐回沙發上,對麵兩人立刻佩服的豎起大拇指,“厲害,也就你敢這麼跟他說話。”

“為什麼不敢?”

“應寒身上有股氣場,你沒感覺到?”宋安誇張的縮成一團,“反正一看見他我就害怕。”

傑克,“他總是陰沉沉的。”

是有點兒,但正常情況下,也沒那麼可怖。

退一萬步,就算應寒是隻吃人的厲鬼,他也得硬著頭皮往人懷裡鑽。

沒考進管理局前,李魚羨慕吃國家飯的公職人員,考進以後才知道,外表多光鮮,內裡就有多辛苦。

所以萬事不能看表麵,人也是這樣。

“等相處久了,相互了解就好了。”李魚托著下巴,問起今晚的打算。

宋安,“找間大的房間,大家呆在一起就成,保險起見,如果有人要單獨做什麼,其餘三人都必須跟上。”

傑克讚同,“先把這一晚熬過去再說。”

話音剛落,李魚就站了起來。

“你乾嘛去?”宋安問。

李魚指了指天花板,“應寒一個人在上麵,不安全。”

想想也是,從客廳到應寒房間少說要幾十秒,萬一真遇到襲擊,等他們衝上去,小老弟早歇菜了。

宋安大手一揮,“走吧。”

應寒房門緊閉,李魚把耳朵貼上去,一陣無語,又在洗澡。

傑克猜測,“他應該是有潔癖,以前我們後廚有一個哥們兒就這樣,一天洗七八次澡,握個門把手都要先用酒精消毒。”

李魚蹙眉,想起了男人那雙總是戴著半指手套的手,真的是因為潔癖麼。

隨著敲門聲響起,嘩啦的水流聲停止。就好像裡麵的人,真能隔著重重水聲和牆體,聽到外麵的動靜。

李魚沒放在心上,扯著嗓子喊應寒的名字,“我們能進去嗎?”

“不能。”應寒的聲音冷冷傳來。

宋安和傑克立刻冷下臉,懷疑應寒是不是在搞事情,正猶豫是否衝進去,門開了。

男人頭發微濕,穿戴整齊的站在門口。

宋安問,“你剛剛在做什麼?”

應寒,“換衣服。”

“從現在開始,我們誰都不能單獨行動。”宋安指了指房間,“能進去嗎?”

應寒應了一聲,擦著頭發往裡走。

宋安跟進去,迅速掃視四周,床上丟著散亂的浴袍,床下放著**的拖鞋,看上去的確像剛換下的。

死了人,誰都草木皆兵,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

他並不覺得自己的懷疑和質疑有什麼問題。

四個人就地商量,最後決定去李魚房間。

那間屋子是打頭的第一間,坐北朝南,光線充足,而且距離樓梯口最近,方便逃命。

安頓好後,傑克負責做飯。

少了一個人,廚房和客廳的氣氛不如昨天熱鬨,總透著一股死氣。

李魚在旁邊打下手,負責切菜,思緒卻始終糾纏在應寒身上。

突然手指一疼,指腹上多了條口子,鮮血冒出來,順著手指,滴落到地板上。

李魚,“……”

宋安把手裡的洋蔥一丟,下意識要幫青年按住。

李魚急忙護著手指撤開,“你先把手衝衝。”

傑克分神看了眼他的傷口,對著宋安使了個眼色,“那兒不是有個閒著的麼,讓他幫忙處理下。”

想想也是,我們幾個忙天忙地,你卻屁事不乾。

不公平。

宋安扯著嗓子朝客廳喊了一聲,“你幫米諾處理下傷口,趕緊的。”

醫藥箱就在電視櫃下麵,應寒神色如常的從中取出消毒水和創口貼,示意青年過來。

傷口不大,應寒隻是粗略掃了一眼,噴了點消毒酒精,把創口貼遞過去。

李魚手指懸在半空,另一隻手揣在兜裡,賴皮狗似的,不動如山。

應寒,“接著,自己貼。”

李魚眨了眨眼,大著膽子反問,“應寒,你在怕我嗎?”

貼個創口貼而已,沒必要這麼排斥吧,難道這次的目標恐同,被他之前的話給嚇到了?

李魚,“……”操啊。

真要是這樣,那還玩兒個屁啊。

“1551。”他焦急呼叫係統,“應寒是gay嗎?”

“是啊。”

“不會有意外?”

“既然工具箱的開箱密語是反派的土味情話,說明反派是可以被攻略的,不會存在讓你強行直掰彎的任務情況。”

隻要是彎的就好辦,李魚迅速鎮定,老老實實接過創口貼,歪歪扭扭地貼上。

雖然心裡失落,臨走前還是跟應寒到了聲謝謝,順手將醫藥箱放回去。

應寒在原地,目光停留在茶幾上的煙灰缸裡。

白色的紙團被鮮血浸染,像朵盛開的紅色大麗花。

仿佛受到蠱惑,手指不受控製的,將那團紙撿了起來,捏在手上裡。

尚未乾涸的血跡沾到手心,應寒嘴唇抿了抿,來到壁爐前,用點火器將木頭引燃。

紙團被扔了進去,很快就被火焰包圍,燒成了灰燼。

“冷?”李魚把勺子放在餐桌上,納悶的望著壁爐,現在可是春天,冷熱正好。

應寒站直,把手揣進兜裡,“沒有,點著玩兒。”

呸,鬼才信。

李魚擺好餐具,衝著應寒招招手,隨後趁人不備,摸了把男人的額頭。

是涼的。

“你體溫怎麼總是忽冷忽熱的。”李魚嘀咕著,“也沒發燒啊。”

正常人的體溫對於應寒來說,燙如烙鐵,他怔了下,握住青年的手腕,用力撇開。

李魚手腕紅了,留著一圈指印。

他渾不在意道,“你額頭很涼,是夜裡受風著涼了嗎?”

“沒有。”應寒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目光攫住青年的眼睛,“最後一次警告你,離我遠點。”

遠是不可能的,隻會越來越近。

李魚沒把話說出來,怕把男人氣死,隻是低低哦了一聲,腦袋埋得很低,發旋正好落在男人的眼皮子底下,渾身上下都寫著我很喪。

應寒眉峰微擰,懷疑自己的話是不是太重了。

他抬起手,想摸摸青年的腦袋,意識到自己在乾什麼,又迅速把手收回去。

應寒手握成拳,垂眸掩飾情緒,“我沒什麼胃口,吃飯不用叫我。”

空氣中的腳步聲逐漸消失,李魚抬頭瞥了眼樓梯方向,忍不住在心裡嘿嘿嘿。

男人猶豫的姿勢,早就被地上的影子暴l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