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如同一把鋼刀,狠狠插在心上,宋安臉都白了,差點又崩潰。
他問,“還有彆的嗎?”
傑克眨了兩下眼,表示沒有。
nbs氣氛安靜得讓人窒息,每個人都各揣心事。
傑克靠在枕頭上,空洞的目光落在遠處,很快就又睡著過去。
李魚替他將被子拉高蓋好,望向其餘兩人,“你們說,傑克遇襲之前沒說完的話,是什麼?”
宋安罵了句娘,“鬼才知道,反正都是那什麼公爵搞出來的事。”
越說越氣,重重一拳垂在牆上,惡狠狠道,“要是讓我遇到他,非扒了他皮!”
應寒冷眼掃過來,“小聲點,彆吵到傑克。”
宋安連連點頭,等男人轉過去,才慫了吧唧的打個哆嗦,可怕。
這一夜誰都沒有睡,每次要睡著,李魚就狠狠掐自己的大腿。
一晚上下來,腿上青了七八塊。
天亮的時候,門外響起鳴笛聲,送他們來的那輛自動駕駛的中巴車,正停在門口。
李魚有點恍惚,竟然真被應寒猜對了。
宋安使勁揉揉眼,“我不是在做夢吧,這,這是要放我們走?”
李魚,“沒那麼簡單,你彆忘了,遊戲還沒分出勝負,手環也還戴在手上。”
他們沒找到殺手,同樣,殺手也尚未將他們殺光。
事情可能還有後續。
三人小心翼翼的將傑克抬上中巴車後,車子迅速發動,緩慢駛離彆墅,按原路返回,最後停在了凱撒酒店。
一下車,就有服務員迎上來,遞上毛巾和白水。
看著地上因為受傷而昏睡不醒的人,服務員們非常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麼,卻什麼也不敢問。
他們被指派過來招待時,上級吩咐過,隻能做事,不能多嘴。
凱撒酒店的經理,再次將人帶到了二樓的休息室,微笑道,“請幾位稍作休息,馬上會有醫務人員過來。”
酒店的醫務人員非常專業,各種醫療工具齊全。
李魚震驚的看著他們將傑克的傷口拆開,消毒,重新縫合,然後敷上藥膏裹上紗布,然後又將輸液針刺進他的手背,把消炎藥劑掛在帶來的架子上。
牛逼啊,這酒店不簡單。
瞥向宋安,也是目瞪口呆,唯獨應寒神色陰沉,疊著腿坐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在扶手上敲打著,光是看著就讓人壓抑,像要搞事情。
見一切安頓妥當,經理說,“我先出去了,有需要可以致電前台,等傑克先生輸完液,我會安排車送各位回家。”
這場回歸並沒有讓人安心。
李魚疲憊的靠在沙發上,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乾了,他以為宴會才是遊戲的開始,其實不是,從他們踏入凱撒酒店開始,就已經落入了公爵的圈套。
就在這時,應寒突然站起來,大長腿從他眼前晃過,走了出去。
聽見落鎖聲,宋安傻逼似的看向李魚,“他怎麼走了?”
李魚心說我知道個屁,“我去看看。”
前後不過十來秒,走廊裡已經沒有應寒的身影,這腿長就是了不起,遛的就比普通人快。
一樓來來往往的人多,還有酒店經理坐陣,目標應該不會往樓下去。
李魚一層層往樓上找,始終沒見到男人的身影,倒是十三樓,公爵的保鏢竟然還在。
有一點和上次不同,其中一個臉上帶著紅色的傷痕,應該是剛被揍了不久。
而旁邊那人,正小聲嘀咕,“公爵這是怎麼了,他已經很久沒這樣發脾氣了。”
被揍的人搖頭,“大家做事謹慎點吧。”
哦,是被變態的公爵閣下揍的。
李魚蹲在盆景後麵,仔仔細細看了一圈,人依舊沒在。
或許,應寒已經離開了酒店。
李魚心情複雜,想哭。
要走可以,不好歹給你把密語交出來,讓我完成開箱吧。茫茫人海,又沒有電話號碼,上哪兒去撈人。
他沮喪的退進電梯,返回二樓,恰巧傑克的點滴吊完了。
醫生掐著時間迅速趕來,隨後負責送返司機也到了,板著臉,將三人請到停車場。
這會兒太陽正是當空,荒涼的郊區,原主他媽搬了張搖搖椅,坐在門口等兒子回來。
這附近的幾家住戶都是窮人,突然來了輛豪車,所有人都站在門口圍觀。
李魚從車上下來,跟宋安說再見,一轉頭就看見米月驚訝的望著自己。
“諾諾,你怎麼……”
“下班,老板順道送我回來。”李魚上前扶她,“你怎麼出來了?”
米月,“出來透透氣。”
係統冷不丁跑出來,“她這兩天一吃完飯就在門口等你。”
李魚心裡觸動,嘴唇動了動,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米月沒察覺到他的異樣,輕聲詢問他這幾天的工作情況,李魚沒守過倉庫,隻能含糊一語帶過。
就這麼過了兩天安穩日子,第三天的時候,宋安發來信息來,說要見麵。
約見的地方是一家酒吧,傑克也在。
李魚要了杯檸檬水,“傑克,你傷好了嗎?”
傑克摸了摸脖子上的紗布,對青年做了個靠近的手勢,壓著聲音說,“好了大半。”
李魚默了默,“這才幾天,開玩笑吧。”
傑克,“我沒開玩笑。”
為了證實自己沒撒謊,他小心翼翼的揭開紗布,露出裡麵的傷口。
傷口正在愈合,長出新肉,卻也不難看出之前傷得有多重。
李魚不淡定了,“酒店給你上的藥這麼牛逼?”
傑克點頭,“應該是。”
宋安嘖嘖稱奇,“這他媽簡直是神藥啊,上市的話,會賣爆吧。”
這又不是修仙世界,哪兒來的靈丹妙藥。
李魚讓係統檢測了下傑克傷口上的殘留藥,結果得出,殘留的藥物中,竟然有高活性的人類細胞。
細胞的分裂速度,以及活躍度,比正常人類高出很多。
這他媽就玄幻了啊。
1551,“另外,我發現傑克體內細胞,似乎正逐漸和這種細胞融合。”
這是要變異的節奏麼。
李魚蹭地站起來,拉住傑克的胳膊往外走,“我們去醫院看看。”
傑克推開青年的手,“我現在好得很,去醫院做什麼。”
李魚耐著性子道,“我懷疑他們給你用的是還未上市的藥,換句話說,你可能被當成了**實驗的樣本。”
宋安驚訝,也跟著勸,“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我們陪你。”
傑克煩躁的拒絕,“我現在很好,精神狀態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好。”
“傑克,你怎麼了。”李魚突然問。
印象中,傑克的脾氣沒有這麼暴躁無禮。
傑克被青年探究的眼神刺激到,狠狠砸了下吧台,“你他媽什麼眼神!”
宋安輕輕碰了下青年的胳膊,讓他算了,彆打起來。
李魚吐出一口濁氣,沒再勸傑克去醫院,換了個話題,“你還記得上次沒跟我們說完的話嗎?”
傑克依舊不耐,“忘了。”
宋安幫他回憶,“你說你有朋友參加過千萬富翁,還贏了張支票。”
“哦,是有這麼回事。”傑克的情緒平複了一些,繼續之前,“據我所知,千萬富翁的遊戲不會致命,我朋友說過,那是一場考驗人性的遊戲,一但有人傷人,或者出現過激行為,就會被判出遊戲,再加入新的玩家。”
似乎想起自己的遇襲,下意識用手蓋住頸側,“這場遊戲不該是這樣的,不應該見血,更不應該死人。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冷靜點。”李魚伸手壓住他的肩膀,臉色很難看。
一場人**,沒道理突然演變為殺戮遊戲。
李魚感覺胸口哽著一團鬱氣,能把人逼瘋,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他懷疑,有人借著這場遊戲,在玩兒一場局,順便進行一場人體實驗。
是公爵改變初衷,臨時更換了遊戲內容,還是有其他人動了手腳,參與了進來?
返回的路上,這兩個猜測,始終盤旋在腦海中,連走錯路都不知道。
望著眼前黑漆嘛烏的教堂,和旁邊偌大的墳場,李魚想哭,這他媽什麼狗l屎運氣。
他哭唧唧的找到係統,“1551,能導航嗎。”
“……”1551覺得自己被大材小用了,不甘不願道,“轉身,向前兩百米右轉,直行四百米後左轉……”
李魚全神貫注地聽著,終於離開恐怖的教堂區域,看到了自帶路標的主乾道。
單腳撐地原地休息片刻,抹了把額頭上的熱汗,正準備重新出發,一輛黑色豪車從身旁緩慢駛過,轉彎,進入了主乾道。
透過深色的玻璃,李魚看見一張精致的側臉,猛的一拍大腿,這人就是化成灰他也認識,應寒。
想不到啊,目標居然是個隱藏的土豪。
車內,司機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觸怒後座那位,迎來滅頂之災。
他緊緊握著方向盤,打算向右轉,視線掠過後視鏡時愣了下,有個小青年瘋了似的踩著腳踏車,跟在車屁股後麵追。
再三斟酌後,司機小心翼翼道,“閣下,有人一直追著咱們呢,您看……”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