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說大概是吧,他將青年的手指抻開,攤平,“這麼多汗?”
“有點熱。”李魚含糊道。
天知道,他現在的心情有多複雜,天堂地獄他都走了一遭。
如果血族其他人知道,聖杯就藏在他意識中,不出半小時,他就會被拖進實驗室,接受各種解剖和研究。
當上大佬的興奮沒了,滿心隻有害怕。
李魚換了個姿勢,兩腿叉開,擱男人腿側,揪住男人的衣領追問,“你覺得聖杯真的存在麼?”
兩人麵對著麵,胯對著胯,往前一點就能親上。
應寒喉結攢動,大手托住青年的屁股,“信。”
李魚愣了下,“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應寒往前,抵住青年的額頭,“我們討論點其他的。”
李魚,“你說。”
男人的嘴唇湊到他耳邊,說了兩個字,李魚臉頰發燙,心臟狂跳。
“不合適。”他嚴肅的擰眉,“這裡是書房。”
應寒親親他的嘴,聲音低啞,“安靜,私密,學術性氣氛濃厚,更適合探討高深問題。”
李魚,“……”
他伸手去抓男人的耳朵,左看右看,居然沒紅,可見是鐵了心要搞事。
李魚在這方麵逆來順受,來就來唄,反正大家都很爽。
見青年鬆口,應寒麻利的幫他扒掉褲子,呼吸頓時急促。
李魚起初沒琢磨出味兒來,等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應寒揪住他的褲子,“這是我的。”
李魚窘迫,搞得好像他是個偷人內l褲穿的變態。
“哦,我的臟了,借來穿下。”說完就察覺不對,瞪著眼反問,“客房為什麼會有你的衣服。”
“誰說那是客房。”應寒抱著青年站起來,轉了身,將人壓進柔軟的椅子裡。
李魚這才知道著了道,已經晚了。
見他放棄抵抗,男人勢如破竹,攻城略地。
窗簾被風刮起來,李魚看見對麵樹梢上的兩隻鳥,一大一小,一肥一瘦。
他們和諧的相互蹭蹭,很快小的那隻就被蹭哭了,但哭歸哭,卻異常精神,嬌滴滴繼續求蹭。
沒盯多久,李魚的下巴被狠狠掐住,嘴唇被用力吻住。
男人親得又猛又狠,像是要把他嘴裡的舌頭吞下去,李魚哼哼唧唧抗議幾次,居然效果出奇的好,把應寒激得差點把他嘴都給咬破。
李魚嘶嘶兩聲,抬腿上頂,以示警告。
應寒按住他的膝蓋一掰,壓到一邊。
李魚緊張壞了,“咱們慢慢來,不著急,真的。”
男人舔著他的嘴唇,聲音暗啞得可怕,仿佛壓抑著數不儘的東西。
事實證明,真的很多。
樹梢上的鳥兒還在,小的那隻哭了一次又一次已經蔫了,大的那隻還在蹦躂,精力雄厚,令人羨慕又心生恐懼。
李魚突然意識到,噩夢成了現實,公爵真的要把他榨乾了。
“不行了,不能再來來,要死人的。”他哭啊喊啊,終於看見一陣白光。
白光散去,他用力抬眼一看,原來那隻大鳥也哭了,嘩啦啦的,流了好多眼淚。
應寒饜足的把人塞進懷裡,一米九的身高,得縮成蝦米才能勉強躺在躺椅上。
他低頭去親青年汗濕的額頭,“不疼吧,我挺輕的。”
李魚二話不說,仰頭咬住男人的喉結,用牙齒研磨,“你趴下,讓我試試。”
應寒呼吸一重,差點再來一次。
他警告的往前推胯,“屁股不疼了?”
屁才不疼,不知道是不是腫了。
李魚慫來吧唧的往後縮,突然想起件大事兒,拍大腿坐起來。
“1551,剛剛大佬一會兒寶貝兒,一會兒心肝兒的,就沒掉落新的道具嗎?”
尤其是快結束那會兒,他隱隱聽到男人說什麼,我真想死在你身上。
想著想著,李魚臉紅了。
應寒將人拽回懷裡,“怎麼了?”
李魚說沒怎麼,心裡想著係統怎麼還沒出來,總不能壞掉了吧。
應寒看他蔫了吧唧的,用自己的衣服把人裹起來,抱著離開書房。
眼前的光線由明轉暗,李魚把頭縮進衣服裡當鴕鳥。
候在外麵的女仆,慘白的臉上多了兩塊紅霞,“公爵閣下,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應寒抱著人越過,“沒有。”
女仆識趣的沒有跟上,安安靜靜站回原地當雕像。
三分鐘後,雕像活了,激動的告訴姐們們,咱們家的公爵開葷了,那塊肉又軟又嫩,看著像是沒吃夠。
回到房間,李魚被丟進浴缸,讓男人一陣揉搓夠。
大概是房屋結構的原因,古堡的氣溫,比普通室內氣溫至少低了五度。
他打了個噴嚏,鑽進男人撐開的大浴巾裡。
應寒抬頭看眼天花板,古堡從建成至今,仍舊維持著幾百年前的裝修,沒有浴霸,也沒有空調。
他尋思著,這裝修該換了。
李魚被塞進被子裡,秒睡。
應寒靠在床頭,安靜的看著,時不時抬手撫弄青年暴露在外地頸項。
他俯身,咬著下方白嫩的耳朵問,“你想陪我多久? ”
回應的是一聲高過一聲的鼾聲。
應寒輕笑一聲,掀開被子在青年鎖骨下吮吸,啃咬。
聽見上方傳來吃痛的抽氣聲,他鬆開牙齒,指尖在附近的豆子上懲罰性的掐了一下,起身離開。
臥室歸於平靜,李魚一蹦三尺高,衝進衛生間照鏡子。
鎖骨下又紅了一塊,顏色比上次深,麵積比上次大。
他眯了眯眼,冷笑了一聲,再次呼叫係統。
“1551,我完事兒了,衣服也穿好了,你上線了麼?”
“來了來了。”1551說,“留言已收到,正在結算道具。”
李魚跳起來,坐到盥洗台上,忍了忍,又低頭看了看胸口,有病似的,捂嘴笑得前倒後仰。
這次的道具出非常實用,菊花膏。
使用說明上標注著,消炎止痛,活血化淤,讓肌膚重回軟嫩緊致。
李魚,“……”
心情陡然變得沉甸甸的,“你老實跟我說,咱們是正經單位麼?”
1551的回答很叼,“是不是你都簽了合同,單方麵違約金一個億。”
李魚從盥洗台上滑下去,“人事和部長沒說過這話。”
“這不重要,你隻需要放心大膽的往前走,朝著一個目標努力乾就行。”
李魚挑眉,“一個目標?”
“我指的任務獎勵。”1551說完,又丟出一個道具。
是一節帶灰褐色樹皮的木頭。
木頭也就十五公分左右,拿起來挺費勁兒。
李魚問,“什麼木頭?”
1551說,“自己查。”
李魚利索的換上衣服,摸去米月房間。
米月剛剛起床,正披散著頭發坐在床上醒神,見兒子進來,衝他招了招手。
李魚湊過去,“您睡得好嗎?”
“很好。”米月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太陽快下山了。”
李魚說,“用過晚餐我們應該就能回去了。”
話雖如此,心裡卻沒底。
應寒沒說過叫他們來乾什麼,萬一要他住著不走,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媽解釋。
米月從床上下來,來到窗口,隨著夕陽落下,噴泉池邊的白鴿已經歸巢,黑色烏鴉越來越多。
它們站在噴泉池邊喝水,鳴叫,用一雙漆黑的眼睛,注視著自己的方向。
米月驚慌的收回視線,恰好看見兒子藏在懷裡的一截木頭。
她愣了一下,笑著問,“你哪兒來的白櫟木。”
“這個?”李魚把木頭拿出來,驚訝道,“您認識?”
“當然認識,這種木頭又重又硬,你爸爸還在的時候,用這個做過一個相框。”因為美好的回憶,米月的心沉靜下來,她眼睛一亮,“對了,就是裝你中學畢業照的那個。”
李魚抿了抿嘴,若有所思的看著手裡的東西。
木頭的話,除了削成釘子,暫時想不出有什麼彆的作用。
但他記得,破書上有記載,血族始祖是在白櫟木樹林中受到的詛咒。
釘子,白櫟木,血族,這三者關係,他得找個內行探討一下。
李魚跟米月又聊了幾句,來到走廊給應寒發信息,問他在哪兒。
很快,那頭給了回複,【我派人來接你。】
李魚撇嘴,把手機丟回口袋,一抬眼就發現眼前多了人,是之前候在書房門外的女仆。
女仆平靜的表麵下,隱藏著激動,“公爵閣下在地牢審訊,請跟我來。”
李魚,“……”
姐們兒,我從你臉上已經看出來了,你們家公爵肯定又見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