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公爵的邀約21(2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13560 字 3個月前

“會的。”應寒說,“我保證。”

李魚彎腰,伸手格蕾絲抱出來,走到客廳的時候,前去樹探查的人帶回了格蕾絲丈夫屍體,血已經被吸乾了。

他怕米月看見了難受,從後門出去,讓人找來兩塊床單,暫時將兩具屍體裹起來。

米月看見兒子身上新添的血跡,什麼都明白了,把頭埋在麗莎身上,隱忍哭泣。

來的時候,大家隻是擔憂,著急,返回的時候,這些淺表的情緒已經發酵為憤怒和仇恨。

一路上,車內的氣氛沉重得可怕。

車子爬坡到一半,被迫停下。

通往古堡的山路上,橫七豎八躺著不少人。

平靜三百年的德古拉古堡,從來沒像今天這樣淩亂,沾滿鮮血。

古堡內,牆壁、地麵,就連後花園的矮灌木上,都是鮮血和內臟。

噴水池邊的沒有一隻白鴿,倒是許多紅眼睛的烏鴉停在地上,低頭啄著什麼。

石階上,有女仆正在幫忙給侍衛隊的人清理傷口,幾乎每個人身上,臉上,都帶著大大小小的傷口。

聽見聲響,女仆回頭,望見主人滿身的鮮血怔了怔,“公爵閣下,您還好嗎?”

應寒頷首,隨後看向那名侍衛,“艾爾呢。”

侍衛聲音嘶啞,“艾爾先生正在實驗室裡,閣下,那些數據全被毀了,我們……”

“先去休息。”應寒從他身旁經過,按了他的肩。

那名侍衛立刻像打了雞血似的,激動得熱淚盈眶。

李魚,“……”

這感覺,就像被帝王鼓舞的士兵,不需要任何嘉獎,隻需要一句你很棒棒哦,他們就願意為帝王出生入死。

除了骨血裡對始祖血脈的臣服,應該還有忠誠和崇拜。

正如下屬所說,實驗室被襲擊了,所有數據都化為了灰燼,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硬盤,還是個被火融燒過的。

艾爾蹲在地上,扯著頭發自責。

在他看來,無論公爵閣下在不在,作為管家,他都應該,並且有能力守好德古拉莊園。

今天,現實給了他狠狠一耳光。

他就像個廢物一樣,眼睜睜看著古堡被那群不人不鬼的東西破壞。

侍衛長拍拍他的肩膀,“你已經儘力了,先去處理傷口,換身衣服,閣下應該要到了。”

腳步聲傳來,兩人一起扭頭。

應寒踏進實驗室。

這地方應該被大火洗劫過,牆壁和殘存的試管燒杯上已經被熏黑,電腦和儀器就更不用說了,無一幸存。

淩厲的視線落到兩人身上,“侍衛長留下,艾爾,跟我去趟聯邦大廈。”

他必須比高層先行一步,隻有這樣,血族才不至於太被動。

艾爾,“閣下,這次的事情是我的失職。”

艾爾跟在他身邊的時間最長,應寒了解他,迂腐、固執,愛鑽牛角尖,但也足夠忠誠。

“不關你的事。”

應寒看向侍衛長,“通知血族其他人,封鎖凱撒酒店。”

凱撒酒店的平均客流量是兩百人,從同化人的數量來看,尼克正式進行人體試驗,至少應該有一個月以上。

而前期的部署和準備工作,以及實驗研究,應該要追溯到半年前,甚至更久。

是他低估了尼克的瘋狂。

古堡被籠罩在一團陰雲之下,到處都是死氣沉沉的。

米月抱著麗莎,麗莎懷裡放著紅豆杉。

於是,籠罩在眾人頭上的陰雲變成了泥石流,一個小時前英勇作戰的血族們,不要命的躲藏。

李魚在心裡默念,這玩意太大,憑空不見的話,我馬甲就穿不住了,你們再忍忍。

回到房間,米月把睡著的小姑娘放到床上安頓好,回頭就看見兒子站在陽台上,衝著樓下揮手。

她知道兒子在看誰,過了會兒喊道,“諾諾,你進來。”

李魚回頭,“怎麼了?”

米月從床邊站起來,注視著青年的眼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知道。”李魚低頭看著腳尖,“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兩人沒把話挑明,卻清楚知道對方的意思。

見米月沉默,李魚心裡打鼓,特彆害怕從她溫柔的眼睛裡看見失望,傷心。

過了許久,對麵傳來一聲歎息。

“我尊重你的一切選擇。”米月說,“即便我現在並不能完全接受。”

李魚驚訝的抬頭,一時間心裡有好多話,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米月笑著摸摸他的頭,“傻孩子,彆愣著了,出去吧,我有點累,想躺會兒。”

李魚欲言又止,“好。”

他抱著木頭走到門口時突然回頭,看見米月正背對著他抹眼淚。

李魚心裡難受,回到自己用手機百度,怎麼在出櫃以後安慰爹媽。

百度首頁上,有一條即時新聞。

新聞的配圖上有一團紅色馬賽克,大意是說最近某些城市拉響了紅色警報,如無必要,最好不要外出,更加不要去人多的公共場所,甚至連學校都停課了。

另外,新聞還告誡大家,如果有家人情緒突然暴躁,發狂,一定要立刻送往醫院,這很可能是感染某種最新病毒。

如有藏匿,後果不堪設想。

報道內沒有提及血族,但也足以讓普通民眾產生恐慌。

李魚臉色發沉,跑出房間繞了一圈,終於找到一名女仆,詢問她古堡是否有木工。

公爵帶回來的人類青年擁有聖木的事,已經傳遍了,女仆嚇得渾身抖嗦。

要知道,他們連普通的木釘都無法抵禦,更何況是傳說中能殺死惡魔,困死始祖的聖木,即便是強大的公爵閣下也不例外。

可偏生青年很可能是未來的公爵夫人,他們不敢動他,隻能躲著。

女仆戰戰兢兢,“有,有的,木匠就後麵的在小樓裡。”

李魚怕把人嚇哭,自覺拉開距離,“我自己去就行。”

宋安好像也在那兒,正好去看看。

小樓裡,木匠正在修理今天被撞壞的木門,宋安則蹲在地上,單手磨刀。

他好幾次差點歸西,還沒出息的嚇尿來一次,必須儘快提高戰鬥力,免得下次還那麼菜雞,得等人來救。

一想起今天發生的事,宋安就頭皮發麻,很容易聯想到傑克發狂的樣子。

他歎口氣,問旁邊的木匠,“今天到底回事?”

木匠是個真正的匠人,腦子裡隻有木頭和刻刀,“我也不太清楚,幫我把那塊紅木……”

話說一半,突然倒抽口涼氣,用力按住胸口。

宋安嚇傻了,“老哥,你沒事兒吧?”

李魚是在來的半道上取出到紅豆杉,看到到地不起,一臉驚悚的老爺子,他默默停在原地。

“您好,我是來借切割機的。”

見老爺子渾身抽搐,他往後退,“您還好吧。”

木匠大喘氣,捂著胸口一勁兒搖頭,“你彆過來。”

李魚受傷,委屈。

現在的他就是一顆行走的榴蓮,處處招人忌憚排斥,可榴蓮明明是甜的,吃進嘴裡絲滑軟糯,人間美味。

青年退到十米開外後,木匠感覺好受些了,扯著嗓子吼道,“你有什麼事?”

李魚大聲說,“師傅,我借用一下切割機。”

宋安站在中間,被兩人吼得耳聾,索性當起傳話人。

一番溝通後,由他帶著李魚前往工作室。

工作室是木匠的私人空間,沒彆人,宋安將青年打量一番,“你也遇到那些人怪物了?”

李魚低頭拉了拉自己滿是汙穢的衣服,嗯了一聲,“遇見了,我看到傑克了。”

“他怎麼樣了?”宋安驚訝,低頭按下切割機開關。

“死了。”被我男人爆頭了。

宋安大概猜到一些,沒有多問。

李魚托著紅豆杉來到切割機前,手足無措,“1551,這塊木頭是整塊都有用嗎?”

如果是的話,至少能做五根木釘,能把尼克釘在十字架上。

1551說,“不是。”

李魚額角抽痛,翻來覆去瞅了瞅。

木頭的外圍是黃白色,心材為紫赤色,木心的顏色更深,已經接近快接近黑褐色。

他咬牙問,“不能透露嗎?”

係統給出了令人痛恨的否定答案。

李魚捏著木頭手緊了緊,皺眉將其放到切割台上,小心翼翼的,一點點往前推進。

好賴都隻能賭這一把,祈禱黴運不要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