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這座島被我承包了08(2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13769 字 3個月前

工作的事情解決了,剩下林小舟的吃飯問題。

回家以後,李魚把人拉到身前,“明天開始你就一個人在家,沒問題吧?”

“我能去找人玩兒嗎?”小孩兒聲音小小的,生怕招人嫌棄,被扔出去。

回想當初被衝到沙灘上時,這逼孩子的欠揍樣兒,不得不感歎一句,生活啊,你是最牛逼的雕刻師。

“可以,但必須按時按點回來吃飯。”李魚表情嚴肅,妄圖給自己塑造一個威嚴形象。

林小舟點頭,眼睛亮晶晶的,“哥哥,你去哪兒上班?”

小孩兒每天在鎮上跑來跑去,早就把鎮上摸透了,李魚略微一提,他就想起是哪家店。

“那家店不好。”林小舟小眉毛緊皺在一起,“聽說那家老板可凶了。”

“怎麼凶了?”

“她脾氣差,有次大家在他門口玩兒,她拿東西丟我們。”小屁孩兒控訴完,伸手去抓李魚的手,“你彆去,換一家。”

李魚拍拍的他的腦袋,“她那是嚇唬你們。”

嘴上這麼說,心裡可不這麼想,金老板的給人的感覺確實奇怪,同樣奇怪的還有那家店。

一般來說,雜貨鋪裡賣的都是小百貨,柴米油鹽,毛巾牙刷等等,金老板的店鋪裡,居除了普通雜貨,居然有鐵鏟、鐵榔頭,和電鑽。

這幾樣東西放在雜貨鋪內,怎麼看怎麼違和。

傍晚的時候,李魚去海邊挖了幾隻小螃蟹,熬了一大鍋粥,用過餐以後,把剩下的分兩個小碗盛起來,叮囑小孩兒,每頓隻能喝一碗,明晚上吃大餐。

第二天早上八點準,雜貨鋪已經開門。

看著敞開的店鋪,李魚心情複雜。

用屁股想也知道,進去肯定挨批,沒有老板喜歡比自己晚到的員工。

金老板手裡拿這個雞毛撣子,青年一進門,就冷著臉陰陽怪氣,“我個當老板的比你當員工的還早,小林啊,這不合適吧。”

李魚嘴裡是是是,“明天我一定早到。”

金老板嗯了一聲,把手裡的東西丟過去,“先把灰塵撣撣,然後再整理架子,對了,拖地的時候水一定要擰乾,不能在地上留下水印子。”

李魚微笑,“好的,老板。”

金老板將屁股從凳子上挪開,去了門口,抱著胳膊盯著店裡,隻要裡麵的人有哪兒乾得不對,立馬扯著嗓子嚷嚷。

李魚背對著外麵整理貨架,把東西分類擺放好,他將目光停在了牆角的電鑽上。

瞥了眼外麵,金老板正在跟某家店剛來的店員說話。

李魚讓係統盯著門口,蹲下身研究電鑽,這東西看著嶄新,背麵貼商標的地方,卻有一道極淺的劃痕。

“1551,你說這東西用過嗎?”

“無法確定。”1551說,“你可以看看鑽頭。”

門外,金老板從窗戶裡沒看見人,快步走到門口。

“林州舟,你人呢?” 她喊了一聲,繞到一個貨架後麵,發現青年正蹲在地上,勤勤懇懇的擦拭架子腿。

李魚用胳膊擦汗,看見金老板愣了下,“老板。”

金老板淡淡嗯了一聲,坐到收銀台後,不打算再出去。

李魚眼睛從最靠牆的架子上掃過,進裡間取出拖把,開始拖地。

金老板的眼睛激光似的,從青年的後頸掃到他的後背,又從屁股掃到大腿,最後停在對方那雙白嫩的手上。

她目光微閃,笑著問,“你家境應該不錯吧。”

李魚吭哧吭哧的拖地,“小康水平,不算很好。”

金老板從桌子後走出來,斜靠著,“想家嗎?”

三個字,讓李魚戒備起來,表情不變。

幾秒後,他醞釀出幾絲低落和痛苦,“不想,我爸媽工作太忙,根本不管我,家裡有我沒我都一樣。”

“這樣啊。”金老板憐憫的嘖嘖兩聲,“可萬一他們找你怎麼辦?你想給家裡打電話嗎?”

李魚停下動作,抬頭看向中年女人,大媽,你看我是不是特彆蠢,隨便騙兩句就上鉤那種?

“不想。”他皺著鼻子吸了吸,快哭的表情,“他們不需要我,我也不需要他們,我在島上過的挺好。”

這話任誰聽了都知道是氣話,金老板假裝友好的拍拍他的肩膀,去了裡間。

裡間除了放置庫存商品和清掃工具,還有一個衛生間。

李魚把偷聽的任務交給係統,悄悄來到角落,電鑽上沒有鑽頭,應該是放在了彆的地方。

在架子上尋找一圈無果,又跪趴到地上往貨架下看,靠牆角的位置,有個深灰色的箱子。

“她在乾嘛?”

“打電話。”1551說,“剛好聊到你。”

李魚淡定的把箱子拖出來,“聊我什麼?”

1551說,“聊你是不是真的想留下來。”

李魚掰開箱子上的鎖扣,揭開蓋子,裡麵是幾枚不同型號的鑽頭,最引人注意的,是一枚空心鑽頭。

空心鑽頭鑽不常見,一般用在鐵路或者隧道等工事中,如果有需要,還能用來采取岩石標本。

李魚看了眼裡間緊閉的房門,問係統,“有放大鏡嗎。”

1551說,“隻能截圖放大。”

李魚說可以。

收到指令,係統做了清晰的截圖,同時將其放大到三十倍。

幾個鑽頭上,看似光滑的表麵,或多或少都想有細小的劃痕。

劃痕基本集中在鑽頭上,應該是隻用了一下,就被收了起來。

李魚把東西回歸原位,若無其事的繼續拖地,想起係統說金老板跟人在電話裡說他,心情突然有點沉重。

他不蠢,知道老板剛剛是在刺探他的態度。

如果當時他表現出強烈的,想走的欲望,不知道下場會不會跟那個被丟入海裡的人一樣。

裡間傳來噔噔噔的高跟鞋聲,金老板陰沉著臉走出來,像是跟人吵架了。

李魚不敢吱聲,拎著拖把進去衝洗,一邊問係統,“她怎麼了?”

1551說,“不知道。”

李魚嘟囔,“不是讓你好好監聽麼。”

1551不說話了。

李魚蹲下,用手擰拖把,覺得哪裡不對。

係統由一個一個的小程序組成,沒有情感模塊,應該不會玩忽職守這一套。

腦海靈光一閃,李魚得意的笑了,明白了,金老板應該跟人聊到那個秘密。

他站起來,提著拖把出去,迎麵撞上一雙黑色的眼睛。

程度在買煙,要的是死貴死貴的利群軟裝的富春山居,這煙連原主他爸都沒舍得抽過,隻在逢年過節,買來送人。

金老板把一整條煙遞給男人,兩手撐在桌子上,柔聲說,“就剩在一條了,也不知道張誠實這次能不能幫我進到煙。”

說話聲嬌滴滴的,做作得不行,李魚迅速把地上的雞皮疙瘩拖走。

程度見青年明明看見了他,卻不打招呼,下意識喂了一聲。

李魚將拖把杵在地上,回頭說,“我有名字,不叫喂。”

程度彆開臉,抿緊嘴唇,怎麼也喊不出口。

也不知道這小子的爹媽這麼取的名字,娘們唧唧的,一開口跟喊小名似的,有種過分的親昵。

看著男人嘴唇動了動,李魚表示理解。

原主那名字,無論是聽還是喊,都挺彆扭的。

算了,程度敢喊,他還不一定乾敢答應呢。

李魚在心裡歎了口氣,埋頭繼續乾活,彎腰的時候一個不察,腳下打滑,身體不受控製的的歪斜,拖把也被順勢丟出去,正好打在程度身上。

金老板嚇得從櫃台後麵走出來,厲聲喊道,“林州舟,你到底長沒長眼睛!”

程度手裡到底有多少錢,沒人知道,但他出手闊綽,買東西向來要最好的,而且從不還價。這種顧客,就是燒高香也不一定能求來。

彆說是她的雜貨鋪,鎮上哪家店不是把這個男人供著哄著。

現在倒好,財神爺居然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新店員給打了,這還得了!

越想越氣,金老板肺快炸了,對剛扶住貨架站穩的青年吼道,“你,你趕緊跟程先生道歉,否則我……”

“閉嘴。”程度冷聲打斷她,“誰準你吼他的。”

李魚跟金老板一起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