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這座島被我承包了10(1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11596 字 3個月前

程度門口的花換成了向日葵, 一左一右兩排金黃色的花臉皆是朝向門口, 就讓人有種被注視的錯覺。

李魚抬手敲門, 沒人應答, 又敲了一次,還是沒響應。

“1551, 程度不在嗎?”

“不在。”1551說, “他在碼頭。”

李魚一愣,“你怎麼知道?”

“衛星實時地圖。”

“你不覺得奇怪嗎,既然地圖上可以看見這座島, 為什麼除了我和黎叔他們, 沒有彆的人進來過?”

“請自行探索。”1551說完甩了張小鎮地圖出來。

李魚隻能苦哈哈的把飯又端回去,照著地圖往碼頭方向去。

碼頭在街道的頭尾相接處,那兒除了有小型跑到和專門停放飛機的倉庫, 還有幾艘不算大的休閒艇, 頂多用來遊玩娛樂,無法航海。

小鎮上的人齊聚在這裡,臉上抑製不住的興奮和著急。

李魚混在人群裡,老遠就看見男人站在碼頭最前端,麵朝大海,眺望遠處的天空。

深藍色的夜幕中, 有個紅色的光點正在盤旋, 它帶著城市的喧囂, 逐漸貼近點, 從跑道上滑過, 停進倉庫。

艙門打開,放出一條滑道,一個又一個貼著所屬人姓名的紙箱子被運送下來。

張誠實從飛機上下來,從就近的箱子開始念,念到誰,誰就領東西走人。

李魚掃過那一張張臉,大概是無法接觸外界的緣故,買個東西都能讓他們興奮不已。

既然這樣,為什麼不直接出去看看更精彩的世界,到底是島上有什麼東西,讓他們寧願被困住,也不願離開。

前方突然騷動,有個男人衝上去,揍了張誠一拳。

圍在四周的人怕被波及,紛紛後退,正好空出一塊兒讓後麵的人看清狀況。

打人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他滿臉通紅,雙眼繃著血絲,隔著八丈遠李魚都能感知到他井噴的怒火。

而這人對麵,張誠實瑟縮的抱著腦袋,渾身顫抖,任誰看了都覺得他是個可憐的弱者。

李魚視線轉動,停在老五身上。

他走過去,“五哥,怎麼回事兒啊?”

老五朝著張誠實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說,“他忘記給那人買藥了。”

“什麼藥?”

“胰島素。”老五說,“那大哥有糖尿病,每天都得注射,因為經濟原因每次隻買一個月的量,張誠實這次也不知怎麼回事,居然沒給買。”

這件事情有些嚴重,嚴重糖尿病不得到控製的話,是會死人的。

李魚問,“我看那大哥腳邊有個箱子,也是他的東西?”

老五說,“是他的。”

“五哥,每月開頭,你們是把需求列在清單上,還是口頭告訴張誠實?”

“當然是給單子。”

聽見帶著哭腔的致歉聲,老五看向斜前方,那位大兄弟是真的氣瘋了,拳打腳踢,嘴裡怎麼難聽怎麼罵。張誠實就一個勁兒的道歉,還哭了。

李魚也在看,看的卻是程度。

男人抱著胳膊,目光玩味。

對此,李魚很讚同,這場戲的確有意思。

既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采購清單,沒道理張誠實單單把胰島素看漏。他要是拿不出一個令人信服的理由,估計會被那位大哥打死。

衝老五打了個手勢,李魚穿過人群,來到程度麵前。

他神色擔憂的,問,“程哥,不去拉架?”

程度,“不去,看戲。”

李魚跟著看過去,張誠實身上衣服皺了,褲腿上添了腳印,怪可憐的。

程度冷笑,“知道他為什麼挨揍嗎?”

“知道,他忘了給那位大哥買胰島素。”李魚眨眨眼睛,求知欲很旺盛,“我知道,肯定不止這個一個原因,我猜,你肯定知道。”

程度被青年專注懇切目光取悅,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張誠實說自己在酒店的時候,不小心把水灑到清單上,影響了字跡。不隻是趙亮的東西,其餘人的東西,也沒有買齊。”

聽上去沒毛病,小意外嘛,本就無處不在,隨時可能發生。

“你信?”程度嘲諷。

“不信。”李魚把老五給賣了,“我聽五哥說,趙大哥每個月都會讓張誠實幫忙買胰島素,就算是清單上不寫,張誠實應該也會記得這件事。”

人命關天,開不得玩笑,更不容疏忽。

程度挑眉,“有點小聰明。”

李魚咧嘴,“比不上程哥。”

程度被青年一口一個哥叫得特爽,眼神在青年腦袋頂上打了個旋,又飄到下方的圓潤的耳朵上。

他靠近,“你猜這些是不是他故意搞出來的。”

“猜中了有好處?”李魚反問。

程度來了興趣,“你想要什麼好處?”

“你幫我換把鎖吧。”一天就五十塊錢,除去生活開銷,兩百塊得攢十幾天,鬼知道這期間會不會又有人闖入。

程度高傲的頷首,接受這個條件。

李魚說,“張誠實去采購的前天晚上,我在電梯裡遇見他了。他當時剛被人打過,很狼狽,我問他他也承認了,還說自己已經習慣。”

頓了頓,去看程度的表情,嗯,沒有表情。

他抿了下嘴,繼續說,“我當時在他褲腿上看到一個鞋印,估摸著至少有42碼。”

人的身高和腳長有個基本比例,6.725比1。

從中年男人的身高大致判斷,他的腳碼數應該在42碼左右,如果他喜歡偏大的鞋子,那現在他腳上那雙應該是43。

這些理論知識,他也是頭一次運用,心裡七上八下的。

李魚跑去問係統,得到同樣的數據後,他跟程度說,“他腳上那雙鞋,跟我在張誠實身上看到的差不多大小,我猜,那位趙大哥,就是之前揍過張誠實的人。”

胰島素的事,可能是一種報複,也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

程度垂眸攫住青年的眼睛,斜溝著嘴角,“你比看上去聰明。”

李魚眼神飄忽,心臟開始蹦迪,哥們兒你誇人能真誠點不,笑得怪瘮人的。

“沒有,我就瞎猜。”他側身,用力在褲縫上摳了幾下,心理暗示自己,不要慫,努力乾,目標除了長得帥點,有錢點,跟普通人沒啥不同。

默念幾遍後,李魚感覺心不虛了,腿不軟了,還能淡定地反問,“我猜對了嗎?”

“不知道。”程度微眯起眼,看向張誠實,那人哭哭啼啼的,真不像個男人。

李魚怔愣,“你想賴皮?”

不地道。

程度額角突突直跳,咬牙切齒,“我沒有,到底是不是故意的,隻有張誠實自己知道。”

不瞎說人是非,不亂嚼舌根子下定義,大佬的基本素養之一,好,很好。

李魚一臉受教,轉而想起凶殺案,“那小賣部老板的死,警察找到什麼新證據了嗎?”

程度,“你很快就會知道。”

難怪島上人人都神神秘秘的,原來是有人帶頭,李魚撇嘴,“說得好像你知道一樣。”

程度抱著手臂,斜眼盯著他。

沒多會兒,李魚扛不住了,頭皮發,後背發寒,男人銳利的目光像是把刀子,正試圖劃開他外麵的皮囊,刺入內心。

心虛感爬上頭,攪動著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