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這座島被我承包了12(1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13205 字 3個月前

金廣進臉色陰沉下來, 和之前的窩囊廢判若兩人。

“林州舟,說話要講證據, 你要是再這麼胡亂猜測, 我可以告你誹謗。”

李魚, “……”

有句話說的好,流氓不可怕, 最怕流氓有文化,這話在小偷身上也適用。

兩個警察同樣想到這點, 質問的語氣變成了苦口婆心, “金廣進,蓄意人殺人再加上一個包庇凶手的罪名,你知道自己要判多少年嗎?”

金廣進的嘴變異成蚌殼, 怎麼都撬不開。

現在已經很晚, 大家也累了,警察找地方把人關起來, 打算明天再審。

關押的地方在碼頭附近, 是個沒有窗戶的小倉庫, 裡麵空無一物,從外麵掛上大鎖,除非是蒼蠅和蚊子, 誰也不能進出。

【群眾秘密】距離那麼近, 卻摸不著, 李魚心裡不舍, 一步三回頭的跟在三個男人後麵往回走。

好端端的, 有個警察忽然落後一步,與他齊平走。

“林州舟,那天晚上你真的沒聽清死者和其餘人的談話內容?”

“上次做筆錄的時候,我已經說過了,當時離得太遠,我不是沒聽清,而是沒聽見。”李魚歎了口氣,很受傷,“警察先生,你不信我,總要信程先生。”

警察果然不問了,歉意道,“我就是著急破案,如果你聽到什麼,對案情一定大有幫助。”

李魚木然搖頭,擺明不想再說話。查案隻是借口,想確定他有沒有聽到小鎮的秘密才是真的。

四個人走入電梯,李魚跟程度挨著,兩個警察站前麵。

十八樓的時候,警察前後腳出去,剩下兩個悶葫蘆立在裡麵。

李魚不說話,是因為心虛,他在藏鑰匙。

身上的口袋不深,他怕不小心掉出來,轉移去褲子口袋的話,動作幅度太大,很可疑。

他低頭看自己的人字拖,歎了口氣,更沒戲。

算了,不藏了,萬一被抓到就說是記錯了。

23層到了,程度說,“你到了。”

李魚愁眉苦臉,“我沒帶鑰匙出來。”

電梯門要關上,程度伸腳擋了一下,“敲門,把那小子叫起來開門。”

“不行,小孩兒被半夜吵醒會影響發育。”李魚舔了下唇,“你收留我一晚吧,我睡沙發就行,不跟你搶床。”

“不行。”程度說,“實在不行我給你另開一間房子,你今晚暫時住一下。”

李魚,“……”

他深呼吸平複操|蛋的心情,努力露出微笑,“不用那麼麻煩,就一晚而已,我跟你湊合就成。”

“我不成。”程度對此很排斥,可見到青年眼裡的失落,又止不住的心軟。

媽的。

未免做出不理智的行為,他轉身就走,兩步並作一步,背影匆忙。

李魚想,難道目標的秘密就藏在家裡?

目標沒有潔癖,對他的態度比初見時好多了,兩人算不上鐵磁,至少也稱得上是朋友,不過隻是住一晚而已,沒必要像是領地被侵犯,豎起戒備的倒刺。

思索間,李魚回到444,進屋去看小孩兒,小胖腿撩開被子,手臂攤開,睡成了一個大字。

將人裹進被子裡,他輕手輕腳出門,關門前,不忘把鑰匙擱在鞋櫃上。

三十層比樓下任何一層都要安靜,李魚看了眼程度門口的向日葵,敲了三下門。

屋子裡,程度正焦躁的踱步,腦子裡繃著一根弦。

連續兩次敲門後,客廳安靜了,他頓住,走到門前,從貓眼看出去,走廊空無一人。

程度鬆了口氣,心裡又矛盾的失落。

返回客廳時,目光掠過側臥時微微一頓,裡麵掛著很多燈泡,有些暗著,有些亮著,有些則是不停的閃爍。

而就在前晚,暗色的燈又被點亮一盞。

程度走過去,把門帶上,反鎖,進了主臥室。

臥室裡放著一張大號軟床,他將身體摔進去,閉上眼睛。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客廳的掛鐘滴滴答答記錄著時間流逝,催促著尚未入眠的人,夜已深,再不睡就天亮了。

程度呼地坐起,冷著臉坐起來,去了玄關。

走廊裡的確沒人,或許那小子去找彆人蹭住了,比如黎叔,比如老五。

黎叔年紀大了,睡眠淺,一旦吵醒很難再入睡,青年應該不會去打攪老人家。

那隻剩下老五了。

他那間房子裡亂七八糟的,側臥被蘭姐征用成庫房,睡不了人,青年去的話可能睡沙發,也可能跟老五擠著睡。

想到後一種可能,程度極度不悅,憤怒衝上心頭,想也不想就開門衝出去,要把人拎上來。

李魚沒走,抱著膝蓋坐在門口,地上撒著太陽花的花瓣。

雙數代表程度會出來找他,單數代表不會。

他運氣好,是雙數,用腳把花瓣歸攏到麵前,正想毀屍滅跡,背後的牆壁突然一震,門開了。

男人炮|彈一樣竄出來,直奔電梯。

李魚笑了,眼睛愉悅的眯起,在心裡跟係統得瑟,“我說他會追出來吧。”

程度這人嘴上越是說不,心裡就越想要,挺好玩兒。

李魚沒出聲叫人,隻是把後腦勺靠在牆上,閉著眼睛,輕輕碰了下身邊的花盆。

程度眸光一動,注意到瓷磚牆壁上的倒影。

青年睡著了,腦袋歪歪的靠在牆上,身體蜷縮,可憐巴巴的。

他放輕動作,盤腿坐到李魚麵前,掃了眼地上的花瓣,挑了下眉,瞥向另一朵完好無損的向日葵。

李魚的睫毛沒顫,呼吸平穩,裝睡水平可以算滿分,可當他聽到男人意味不明,令人心膽生寒的低笑時,好險差點破功。

“醒醒。”

低沉的男音貼著耳朵響起,李魚用力掐自己手心,拚命鎮定。

雖然閉著眼看不見,但他知道,程度就在麵前,一直盯著他。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體騰空,被打橫抱起。

程度的懷抱很穩,李魚絲毫沒感覺到顛簸,聽見電梯的提示音,他悄悄將眼翕出條縫。

三十層隻有一套房,麵積非常大,房間卻隻有兩個。

因為沒開燈,屋子又拉著窗簾,李魚啥也看不見,隻感覺到一陣混著泥土和青草香的潮氣,撲麵而來。

程度將人放平在沙發上,按開沙發旁的台燈。

暖黃色的燈光,給安靜閉眼的人鍍上了一層單色的光暈,他眼眸半睡,視線若有似無的在青年臉上描摹。

空氣陷入一種難言的靜謐,讓人心慌慌。

李魚摸不準情況,在腦子裡喊了聲1551,“他走了嗎?”

1551過了好一陣才說走了,李魚立刻睜眼,好死不死,跟廚房門口的一雙眼睛正好對上。

程度把水端過來,視線掃過四周,嘴唇抿成一條線。

李魚雙手拿著杯子,少少喝了一口,疑惑的咦一聲,“我這是在你家嗎?”

程度抱著胳膊往後一靠,似笑非笑,“不裝了?”

李魚,“……”

乾壞事肯定有被抓包的風險,李魚接受這個現實,反問,“你怎麼知道?”

他想不通是哪兒露了馬腳。

自上而下的燈光,在男人臉上打出利落的陰影,一雙眼睛隱藏其中,又黑又亮。

李魚被盯的心虛,坐姿僵硬,低下頭,給男人看他的頭頂。

程度碾動指尖,伸手掐住青年的下巴,迫使他跟自己對視,“我就是知道。”

李魚想起老五說的,島上的任何事都逃不過程度的眼睛,在沒有監控的情況下,這是不可能的。

可發生過的事,卻一次又一次的往他臉上拍。

小賣部老板死的那天晚上,程度為什麼會出現,真的是巧合嗎。

還有今晚,就好像男人已經知道有人會進小賣部偷東西,所以才會帶著警察上門的堵人。

“1551。”李魚在心裡問,“島上真的沒有監控嗎,有沒有可能你沒檢測出來?”

1551斬釘截鐵,“沒有這個可能性。”

李魚陷入疑惑的漩渦,總不能目標會算命吧。

他嘴唇動了動,站到地上,眼睛瞪得溜圓,“你懂玄學?”

嘖,真人不露相,三十來歲,不但要會算命,還能算準的人鳳毛菱角,這是好事,說明目標是個天才。

拇指忍不住在青年的下巴上摩挲幾下,程度說,“我本身就是玄學。”

李魚,“……”

聽不懂。

程度鬆手,“彆他媽瞎想了,現在馬上睡覺,要不就去走廊待著。”

李魚連忙躺倒,閉上眼睛。

程度在原地站了會兒,取了條毯子出來,隨意往青年身上一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