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理想中的家(2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18174 字 4個月前

李魚又趕了兩次,作罷,該乾嘛乾嘛。

老五一臉震驚的看著青年取出一張又一張創口貼,往水坑裡摁,心說完了完了,瘋了,這小子真瘋了。

該貼的地方都貼完了,李魚讓係統幫忙檢查一遍,確定沒有遺漏,開始往回走。

這時候的太陽已經躲起來,沒了樹木遮擋,前山涼風陣陣。

前路被月光照耀著,散落四處的水坑波光粼粼,讓光禿禿的山坡多了彆樣的美。

途中,兩人還真遇到了蛇。

1551說,“是白花蛇,學名銀環蛇,劇毒,會主動攻擊人類。”

李魚下意識後退,老五更誇張,沒出息的直接跳起來,躲到青年身後,用顫抖的雙手死死抓住他的肩膀。

原本隻是路過的白花蛇忽然一頓,頭部從地上抬高,吐著信子,眼放綠光。

老五的上下牙開始打架,咯咯咯的,“怎、怎麼不走了。”

李魚的心跳隨著耳朵後的咯咯聲越跳越快,“我也不知道,跑嗎?”

老五結結巴巴,“不,不能跑,蛇類對動態物體更敏感。”

李魚犯愁,那怎麼辦,總不能就在這兒傻站著吧,萬一蛇大哥的小弟來了,把他們倆團團圍住怎麼辦。

話剛完,蛇大哥忽然彈射過來。

速度太快,兩人來不及躲避,李魚感覺脖子上冰涼涼,有東西在滑動。

白花蛇仰頭死死盯著老五,張大嘴露出藏著毒液的牙齒,發出嘶的一聲。

估計是被嚇傻了,李魚居然覺得這條蛇在生氣。

老五渾身僵硬,反應過來後連連後退,被不知打哪兒來的石頭絆了一跤,摔到坑裡,屁股濕了一大塊。

蛇大哥這才閉上嘴,慢悠悠的在青年脖子上繞了一圈,趴著不動了。

李魚,“……”

老五,“……”

1551,“有趣。”

“有趣個屁。”李魚不敢動彈,冷汗直冒,“有什麼辦法把它弄走嗎?”

1551說,“沒辦法,就當養個寵物吧。”

李魚蹙眉,“我不抓老鼠,也不抓青蛙。”

1551說,“它不挑食。”

李魚的身體沒那麼僵了,“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等了幾秒見係統不肯開口,李魚故意走到老五麵前,手伸過去,“把手給我,拉你起來。”

老五心裡苦,青年脖子上的蛇太可怕了,可他好像腳扭了,坐骨神經也在痛,沒法靠自己站起來。

他一邊觀察白花蛇的反應,一邊顫巍巍的抬起手。

眼看著兩人的指尖就要觸到,李魚感覺脖子上的那股涼意沒了,順著胳膊往下滑動,最後停在手腕上。

白花蛇再次張大嘴,露出帶著劇毒的牙齒……

李魚收回手,用手指把蛇嘴合攏,盯著那雙黑豆眼,“程度?”

老五嚇得渾身發軟,聽青年這麼喊,更軟了,“兄弟,你真沒發燒?這他媽是條蛇!”

李魚有些不確定,鼓足勇氣,徒手把蛇從手腕上拽下來,作勢要丟掉。

白花蛇很賴皮,急忙用尾巴尖緊緊纏住青年手指

李魚,“……”

案子破了。

程度是島不是蛇精,應該是有部分意識融合在這條蛇身上,就在剛才。

因為吃醋。

李魚晃了晃手裡的蛇,“這條蛇我養了,你彆怕,不咬人。”

老五,“……”

想哭,能跟程先生處對象的,真不是一般人。

從這天起,李魚身上總是纏著一條粘人蛇,誰挨青年近,誰就要麵臨毒牙威脅。

鎮上的水七天以後才退,街道上到處都是被大海遺留的魚蝦,海帶海藻,建築群也是七零八落。

老五三人合力把大樓樓道裡的垃圾清理出去,住回以前的房間,一有時間,他們就到零號街道上去搜羅各種工具回來和配件,用來修理各種被毀掉的設備。

不久後,小鎮恢複了供水供電,唯一麻煩的是,沒法出海采購。

直到有一天,老五在海邊撿螃蟹時候,發現了一艘回流的船。

當時山洪和泥石流暴發,大家爭先恐後的逃跑,有幾個人老五印象特彆深。

他們跑得不算快,爬上船後因為提前抵達駕駛室的人提出要等其他人,他們合力把人敲暈,丟出去,開船跑了。

世事難料,這艘船在外麵兜兜轉轉三個月,又自己跑回來了。

等船靠岸,老五丟下魚竿跳上去,打開船艙,裡麵空空如野,隻有兩條乾死的魚。

不用猜也知道,裡麵的人肯定掉進海裡喂魚了。

交通工具是有了,卻沒有燃油,白搭。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可憐他們,第四天下午,燃油送上門了。

程度的小彆墅裡藏著不少東西,遊艇和飛機的燃料,堆成小山的狗頭金,還有一個裝滿現金的保險櫃。

知道老五撿了條船後,李魚立馬去地下室拎了兩桶油送來。

老五高興得合不攏嘴,剛想來個哥倆好的擁抱,繞成蚊香貼在青年腹部的白花蛇探出頭來。

老五,“……”

李魚把蛇頭按下去,問老五,“你們要走嗎?”

老五愣了下,撓了撓後腦勺,“不走,這麼大的地方就咱們幾個人住,爽得要死,傻子才走呢。我就出去買點東西,頂多一天就回來。”

李魚點點頭,“我跟黎叔過兩天就搬回來。”

老五把油提上船,將油箱灌滿後,去了操作室。

知道他要試船,李魚連忙跳上去,想跟著過個乾癮,還沒站穩,藏在衣服裡的蛇躥出來,快速的從在甲板上滑過,溜了。

青年一路追到小樹林。

大概是被海水泡過的緣故,沙灘邊的樹林短短幾個月漲勢駭人,樹乾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李魚根本找不到蛇的蹤跡。

他抬起手,圈成一個擴音器,“程度。”

安靜停在樹梢上的鳥突然受驚般振翅飛起來,李魚仰頭,心裡莫名的害怕。

咽了咽口水,他又開口喊了一聲,“程度。”

這一次,不隻是嘈雜的鳥叫,還有樹枝被搖晃,樹葉摩擦發出的沙沙聲。

有東西來了。

李魚驚出一身冷汗,拔腿就跑。

頭頂怪異的沙沙聲正在擴大,從四麵八方將他包圍,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將他封鎖在密林中。

明明不大的樹林,仿佛被放大了許多倍,無論怎麼跑,最終都回到原處。

心跳聲和喘氣聲纏|綿在混沌的大腦中,李魚累的兩眼發黑,一個踉蹌,麵朝下摔下去。

疼痛不可避免,李魚下意識用手去撐地,卻摸到一根粗壯又又冰涼的東西。

不是蛇,是彆的。

那東西從他掌心滑過,迅速纏到腰上,將他從臉麵著地的危機中解救了出來。

李魚看清了,是藤蔓。

心臟跳得更快了,他張開嘴卻喊不出聲,眼眶發熱。

有隻看不見的手掐住他的下巴,抬高。

李魚錯愕,緊跟著感覺嘴唇被另一雙唇封住,有舌頭探入口腔,時而溫柔,時而粗暴。

虛無的空氣中,漸漸出現黑色的頭發,貼著一枚粉色創口貼的光潔額頭,被眼簾遮住的眼睛……

老五把船上船下找遍了也沒找到青年,他不甘心,扯嗓子又喊了幾聲,沒有回應。

他有些慌,擴大了搜索範圍,最終在樹林裡聽見了奇怪聲音。

像是有人在拍手鼓掌。

老五想一探究竟,卻怎麼也無法靠近,走著走著就又繞回原位。

邪門,太他媽邪門兒了。

想了想,他用腳在沙灘上留在一行字,跑了。

程度回來了。

莫名其妙的消失,又莫名其妙的出現。

跟小島上僅剩的幾個人打過招呼,他親自去山裡,把黎叔和林小舟接出來,安頓到以前的房子裡。

林小舟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房間找他哥。

他哥正在睡覺,嘴裡不斷發出鼾聲,跟豬一樣。

林小舟拉上門,回到客廳,發現大壞蛋正在白紙上畫圖。

雖說這人挺討厭的,可一段時間不見,又忍不住會想他。

林小舟把屁股挪到沙發上,悄咪靠近。

程度瞥他一眼,伸手把人拎到腿上,“想求抱就明說,磨磨唧唧的。”

林小舟象征性的掙紮幾下,紅著臉說,“我沒有……”手卻不老實的抓住大壞蛋腰側的衣服。

終於被抱了,小孩兒心滿意足,這才把眼睛挪到茶幾上,“你在畫什麼?”

程度,“畫圖。”

林小舟,“……”

程度在畫房屋設計圖,他打算將小鎮推平重建。

李魚醒來,自己找係統要了菊花膏抹上,屁股倒是好了,腿|根還是在疼。

他走著大外八出去,發現一大一小正頭對著頭說悄悄話。

見青年走路費勁,程度過去,將人打橫抱起放到沙發上。

李魚抱著抱枕,伸長脖子看向茶幾,上麵擺了一灘白紙,幾張白紙下欲蓋彌彰的藏著什麼。

“在聊什麼?”

“沒什麼。”程度一醒來就吃了個飽,精力旺盛,湊過去把青年抱在懷裡,“你理想中的家是什麼樣子?”

關於這個話題,李魚要說的話可多了。

他把對海景房的所有憧憬說了個遍。

程度若有所思。

半年後,殘破的小鎮,連帶著那棟三十層的大樓消失了,另起了幾棟小彆墅。

其中最打眼的,是人造山坡上的小白樓。

彆墅外牆雪白,左右錯層,高的那邊屋頂是大泳池,矮的那邊是玻璃花房。

為了能麵朝大海,程度特意將前方擋住視線的樹林挪走一部分。

李魚住進去那天,還收到一個小禮物,活的二哈。

第二年,林小舟被送去了內陸的某所小學,周末才能回來住兩天。

第三年,蘭姐懷孕,生下一個小公主。

第四年,小公主周歲,被林小舟偷親一口,半小時後,得知他流氓行徑的程度把小孩兒揍得直喊爸爸。

……

燈光溫暖的房間裡,浴缸裡平靜的水忽然有了動靜,躺在水下的青年正在掙紮。

一個又一個泡泡從他嘴裡跑出來,沒機會蹦出水麵就破了,消失在水裡。

隨著青年越發劇烈的掙紮,浴缸裡的水被蕩出來,嘩啦落地,終於,有隻手從水裡掙脫,用力抓住浴缸邊沿,將埋在水裡的身體解救出來。

李魚捂著胸口咳得直翻白眼,心裡隻有兩個字,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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