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我的新娘03(1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15283 字 4個月前

石宅, 石遇剛做完健身,正在洗澡。

水汽氤氳, 透明的玻璃變得朦朧,隻能隱約看到男人精壯的身體輪廓。

李魚洗澡的心思都沒了,撐著下巴坐在馬桶蓋上, 等著男人出來。

水聲停止,玻璃門被拉開, 伸出一隻手, 將外置架子上的毛巾拽進去。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後,石遇出來了,下|身被浴巾圍的嚴嚴實實。

李魚,“……”

假裝沒有失望, 李魚目光上移動,滑過胯骨, 停在男人腹部的傷疤上, “測了一下傷口長度。”

1551彙報說, “七厘米。”

七厘米,傷口細長、平整, 要麼是男人曾做過什麼手術,要麼是出過意外,被利器所傷。

李魚把線索記下,抬眼繼續看,發現男走進了衣帽間,隨手拿出一套家居服。

正要興奮, 光屏忽然被馬賽克攻占。

李魚,“上班這麼累,還危險,給點福利不過分吧?”

1551,“不和諧。”

李魚不高興,緊跟著就見一條浴巾,從馬賽克中飛出來,落在衣櫥對麵的臟衣籃中。

石遇換上衣服後,去了書房,他取出一張乾淨的宣紙鋪平,往硯中加入幾滴清水,研磨。

書桌上擺著三個筆架,毛筆按照功能和粗細,有規律的整齊排列,引起李魚極度舒適。

他忍不住嘖嘖,“這個年紀,愛寫毛筆字的人不多了。”

這一寫,就是半個小時。

李魚歪著腦袋看了又看,宣紙上是用小楷寫的經文。

有人寫經是因為愛好,有人是為了平心靜氣,至於石遇是哪種,目前還不能斷定。

但可以確定的是,男人耐心不錯。

動物界中的所有猛獸,幾乎都有這個特點,這一點放在社會上一樣通用,任何一個大佬,都有一顆沉穩的心,他們深思熟慮,很能忍耐掠食的欲|望,等到時機成熟,才會伸出爪牙攻擊獵物,且一擊即中。

石遇將毛筆放置於筆擱,待墨汁乾涸,將宣紙卷起來,丟進了卷缸。

他離開書房,借著花園裡橘色的微弱燈光,沿著走廊來到臥室。

大概是為了迎合整體裝修風格,臥室是新中式風,各種現代家具一應俱全,沒什麼特殊的。

非要找出點異樣,那就是盒子。

房間中央的博古架上,全是各種各樣的盒子,檀木的、楠木的、刺繡的、金絲絨的,還有鑲著鑽石的。

李魚疑惑,“這是有盒子收藏癖?”

1551說不知道,“他要睡了,還要繼續看嗎?”

“不了,我得出去跟室友聯絡聯絡感情。”李魚丟下話就開始脫衣服,光溜溜的站到噴頭下。

客廳。

毛豆已經吃了一半,廚娘砸吧嘴,想繼續吃,又想著得給人留點。

馬麗婭正在塗指甲油,手上一抖,塗到外麵了。

她著急忙慌的衝管家喊,“周叔,快,快給我一張濕巾紙。”

管家直接把整包濕巾丟過去,起身說,“我去睡了。”

馬麗婭錯愕的看了看懷裡的紙包,又抬頭看了看管家,似乎被對方的態度傷到了。

存在感最強的人一走,廚娘忍不住開口,“老周最近是怎麼回事,整天拉著個臉,不是訓人,就是戴著白手套到處檢查。”

馬麗婭喜歡把人往好處想,“他可能是怕我們沒打掃乾淨,被石先生責備吧。”

“也就你幫他說話。”廚娘戳了下姑娘的腦袋,壓著唇角叨叨,“老周這脾氣發展下去,咱們以後的工作更不好做。”

馬麗婭安慰,“不會的,咱們平時工作仔細點就行。”

廚娘笑著搖了搖頭,小姑娘不經世事,看問題簡單,她可不這麼認為。

最近管家的脾氣越來越大,她估摸著是不是故意找茬,想把他們給辭退,重招新人。

思索間,瞥見有人走過來。

廚娘抬眼看去,見是李魚,連忙招了招手,“你要再不來東西我們可就吃完了。”

“買了就是大家吃的。”出於男女有彆,李魚坐到旁邊的獨立沙發上,“宋姐,明早要早起去菜市?”

廚娘,“逢年過節隻要不放假,我哪天不早起。”

李魚想了想說,“我明早跟您一起去吧,幫您拎東西。”

彆說是廚娘,連馬麗婭都驚訝的看過來。

馬麗婭先開口,“可你以前不是說,我們上班不用喊你,要多睡會兒?”

李魚說,“睡多了,最近腰疼,早起出去逛逛,活動活動。”

廚娘斜他一眼,“早該這樣了,小江你彆怪阿姨說話難聽,你之前確實太懶了,清潔衛生也做得不好,每次都要人家小麗幫你善後。”

馬麗婭連連擺手,“我沒關係的,同事間相互幫忙是應該的。”

李魚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保證以後一定好好工作。”

說完看就廚娘抓了把毛豆,又開始吃。

一時間無人說話,李魚將視線投向電視,放的是部翻拍劇,劇裡一個嬌滴滴的美人,眼含熱淚,正在葬花。

等美人葬完花,廚娘突然笑了一聲,“咱們小麗就跟林妹妹似的,昨兒下午她撞見我殺兔子,哭得差點被過氣。”

馬麗婭尷尬的看了李魚一眼,嗔怪,“宋姐。”

“好好好,我不說了。”廚娘笑嗬嗬用濕巾擦乾淨手,“我先去睡了,你們繼續看。”

馬麗婭小聲說,“我也去睡了。”

一個兩個都走了,一個人待著沒意思,李魚去玄關關了客廳燈,也進屋。

剛合上門,就聽見隔壁有嗚嗚嗚的聲音,比下午聽見的哭聲更壓抑。

李魚,“……因為想起兔子了?”

“可能是吧。”這種事太奇葩,係統不敢貿然判斷。

李魚沒去敲門,而是探身趴在自己房間的陽台上,衝著隔壁陽台小聲喊,“馬麗婭,你沒事吧?”

馬麗婭就在牆角蹲著,她站起來,一邊抹淚一邊說,“吵到你了嗎?”

李魚說沒有,“你怎麼了?”

姑娘的眼睛和鼻頭通紅,她用手背拭淚,帶著鼻音說,“沒事,就是又想到那隻兔子了。”

李魚,“……”

居然猜對了。

麵對主動送上門的傾聽者,馬麗婭忍不住開始長篇大論。

總結起來,無非就是兔子和我們一樣都是生靈,為什麼人類要那麼殘忍的站在食物鏈頂端,掠奪他們的生命。

“那些動物真的很可憐。”馬麗婭說,“我知道我這樣的想法不好,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李魚無話可說。

馬麗婭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青年,“江沅,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很討厭。”

不是討厭,是奇怪。

誰會因為死了一隻肉兔哭的死去活來?哭了一次不夠,時隔七八個小時還要繼續哭。

見青年不說話,馬麗婭心裡慌亂,怕對方以為自己不正常,焦急解釋道,“我以前不是這樣的,真的,可能是最近太累,沒有休息好。”

哭是一種情緒表達,或者發泄,跟睡沒睡好沒關係。

李魚沒有理會她牽強的解釋,返回房間抽了張紙巾出來,隔空遞給姑娘,“彆亂想,早點睡吧。”

馬麗婭捏著紙點點頭,仍在抽泣。

再待下去會窒息的,李魚趕緊回房間,爬上床蓋好被子,大腦卻不受控製,想起馬麗婭的話。

如果真如馬麗婭所說,她之前不是這樣,那她之前會是什麼樣呢,又是什麼讓她變成現在這樣?

李魚腦子裡滿是問號,破天荒的無法入睡。

在床上掙紮片刻,他穿上拖鞋去廚房倒水,路過馬麗婭房間時,下意識頓住,有水聲,不是洗漱就是洗澡。

端著杯子進了自己房間,關門時忽然聽見啊的一聲尖叫,不是驚恐,更像是某種發泄。

大半夜的,人姑娘也沒喊救命,李魚不好進去,就讓係統去看了眼。

係統說,“照鏡子。”

李魚莫名其妙,“被自己嚇到了?”

1551,“不清楚哦。”

李魚反手合上門,鬼使神差的進入自己房裡的衛生間。

他看向鏡子,鏡子裡的人也正看著他。

兩分鐘後,李魚移開眼,暗罵自己神經病,一個破鏡子有什麼好照的。

隔壁再沒傳出任何聲音,這一次,李魚入睡很快,一夜無夢。

這份黑甜持續到第二天清早,係統怕宿主起不來,開著小喇叭在他腦海中喊,“起床了。”

李魚痛苦的翻身,用枕頭死死捂住耳朵。

可係統存在於他表意識中,堵耳朵沒用,除非砍頭。

李魚終於在噪音中翻身坐起,半閉著眼睛走進衛生間,他對自己下了狠手,直接把臉伸到水龍頭下方,涼水一下來,整個人都清醒了。

他拿起牙刷,“現在什麼時候。”

“五點整,廚娘已經起床,收拾收拾就要出門了。”

李魚快速完成洗漱,去衣櫃裡挑了身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

開門出去,跟廚娘打了個照麵。

廚娘有些驚訝,以為青年昨晚說著玩兒的,“既然起了,咱們就走吧。”

李魚從廚娘手裡接過菜籃子,跟在她後麵去了菜市場。

清晨的菜市和其他時間段不太一樣,蔬菜新鮮,叫賣聲少,很多人還在碼貨。

廚娘是這裡的熟客,一進市場,熟識她的小攤販就開始招呼詢問。

李魚感覺得出來,廚娘在這兒混得很開,走路的時候抬頭挺胸,氣場十足。

進去的時候兩人輕輕鬆鬆,出來的時候滿手袋子。

不隻是石遇的飯菜,宅子裡其他工作人員的飯菜也由廚娘經手,李魚這才知道,平日裡光靠她一個女人,要把這些東西拎到石宅有多難。

東西太多,太重,勒手。

大概六點整,兩人抵達石宅,開始準備石遇的早餐。

進廚房時,李魚看了眼斜對麵的主人起居室,有人影從窗前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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