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我的新娘27(1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10048 字 3個月前

惡心的味道不斷從塑料袋裡鑽出來, 李魚往後退一步, 屏住呼吸。

管家像是沒有嗅覺, 神情自若的將視線掃向廚娘, “你乾的。”

“不, 不是我。”廚娘眼神有點飄,一個勁兒搖頭,等到管家的視線移開, 她悄悄側臉,去偷看馬麗婭的反應。

察覺到管家的審視,馬麗婭嘴角掛上笑, “您彆看著我,不是我,是宋姐乾的。”

廚娘尖叫, “你彆血口噴人!”

馬麗婭說我沒有,“淩晨兩點, 我親眼看見你在廚房裡切東西。”

廚娘的麵部肌肉越發僵硬, 飄忽的眼神變得狠戾,她二話不說就撲上去,掐住馬麗婭的脖子, 噴著口水罵道,“你這個賤|人, 你害我。”

昨天夜裡,她怎麼翻來覆去無法入睡,隻要一想到一個打雜的, 竟然要爬到自己頭上,心裡就止不住的煩躁。

於是廚娘從床上爬起來,想去陽台吹風冷靜冷靜,卻發現了一隻從水管爬上來的老鼠。

那隻老鼠長得又肥又大,光是外形就令人厭惡,讓人忍不住想毀了它。

廚娘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返回房間,拿出晾衣架。

老鼠很聰明,回回都從衣架子的空隙鑽出去,害得原本就意亂煩躁廚娘更加惱火,她腦子裡隻剩一個念頭,抓到它,殺了它。

一番折騰,終於抓到了老鼠,廚娘心情愉悅的去了廚房。

她慢條斯理的取下菜板和菜刀,像是剖魚一樣,一刀一刀的,有條不紊的往下割。

未免被人發現,她特意將屍體裝進黑色塑料袋,塞到了垃圾桶底部,這才心滿意足的去睡回籠覺。

天亮起床,她就把這事給忘了。

黑袋子裡血腥的一團,安安靜靜的呆到她下班回宿舍。

當時馬麗婭和她一同進門,廚娘心虛,問了句有沒有聞到味道。

馬麗婭一臉茫然,說沒有。

廚娘愣了下,心說會不會是自己心理作用,才會覺得味道特彆大,便歇了馬上丟掉垃圾的想法,打算等馬麗婭去洗澡,確定不再出來以後再處理。

如今回想起當時的情景,廚娘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馬麗婭計劃好的。

她故意要讓自己最醜陋的一麵暴|露在人前。

白色燈光下,馬麗婭和她對視,麵露譴責,“老鼠是惡心,它們生活在下水道裡,身上還可能會攜帶病菌,但它並沒有偷吃東西,也沒有乾擾到你,你為什麼要那麼殘忍?”

她頓了頓,腦子裡播放著當時的畫麵,廚娘的影子被燈光拉長,趴伏在地上,像是張牙舞爪的魔鬼。

“你當時問我,有沒有聞到惡心的味道,我的答案是沒有。這不是故意說謊誤導你,對於我來說,老鼠的血並不惡心,那些腐壞的腥臭味,隻會提醒我它有多可憐。至於你,你才是該被一刀一刀淩遲的那個。”

“瘋了……”廚娘呢喃一句,猛然拔高聲音,“你這個瘋子!”

馬麗婭冷冷的看著她猙獰的臉。

李魚現在才知道,廚娘的積分為什麼突然到頂,虐殺老鼠這件事,應該替她加了不少數。

管家不管兩個女人之間的孰是孰非,背著手冷淡開口,“宿舍有管理規章,惡意破壞宿舍環境的,將予以五百元的處罰。”

廚娘咬著後槽牙,“我不服。”

“作為過錯方,你沒有資格不服,罰款將在工資發放之前直接扣除。”管家丟下話,徑直走入房間。

馬麗婭彎著眼睛,心情很不錯,她嗓子眼裡哼著歌,腳步輕快的往房間走。

見她進的是她自己的房間,李魚喊住她,提醒道,“馬麗婭,我們的房間對調過。”

馬麗婭衝青年笑笑,“之前謝謝你哦江沅,我現在已經不怕了,所以把昨晚就把房間掉換回來了。”

李魚被她臉上過分愉悅的表情,搞得愣了下。

廚娘瞪著那道背影,恨意洶湧,速度極快的撈起桌上一個杯子,隔空砸過去。

李魚回神,眼疾手快擋了下,杯子的運動軌跡從中一折,飛偏了撞到門框,彈跳到了地上。

馬麗婭回身,陰森的望了廚娘一眼,又轉頭看向青年。

“你沒事吧?”

李魚搖了搖頭,“沒事。”

馬麗婭什麼也沒說,砰一聲用力關門,巨大的聲響使得整個屋子都在顫動。

李魚坐到沙發上,甩了甩被砸疼的手,問係統,“馬麗婭在做什麼?”

1551說,“正在掏便簽本。”

小小的便簽本上,寫滿了數字,密密麻麻的擠滿了頁麵。

馬麗婭趴在床上,兩條細細的小腿在半空晃動,她咬著筆頭,低低咦了一聲,“加錯了。”

塗黑加錯的數字,又從頭到尾加了一遍。

這回對了,負一百零七。

她把寫有數字的幾頁撕下來,神經質的坐在床邊,將其撕成紙屑,撒向空中。

待到紙屑落地,她起身進了衛生間。

原本黏有鏡子的地方,已經是光禿禿的白色瓷磚,她走過去,從洗漱台下的吊櫃中,取出一個手持的小鏡子,居中擺放在原有的鏡框上。

馬麗婭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歪了歪腦袋,露出疑惑的表情,“喂,你在嗎?”

鏡子裡的人嘴唇也動了幾下,並沒有露出她想要的詭異笑容。

馬麗婭不高興了,嘴唇抿直,眉頭緊皺,“你出來。”

鏡子裡的人終於起了變化。

她臉上的笑容十分誇張,嘴唇是詭異的血紅。

“分數已經夠了嗎?”馬麗婭聽見對方如是說。

“夠了,還超了六分呢。”她低頭看著腳邊的影子,發了會兒呆,再抬起頭時,眼睛已經徹底變了,冷硬得像一把泛著寒光的刀,帶著迫切的,嗜血的欲|望。

李魚對這一切毫無所知,他正在觀察廚娘和管家。

廚娘焦躁的在房間裡走動,像頭暴躁的母獅子,嘴裡不停的罵罵咧咧,宅子裡的每個人,就連石遇新安排來的保鏢也被她安上了縱容馬麗婭的罪名。

而就在這時,管家從房間離開,敲響廚娘的房門。

廚娘滿臉不耐的拉開門,見是頂頭上司,表情有些許收斂,“有事?”

管家少見的勾著嘴角, “之前的事情,真要論起來江沅也有責任。”

廚娘不說話。

“馬麗婭做了什麼我都知道,但她這麼針對你,歸根結底是在為江沅出氣。”

管家點到為止,走了。

光屏前的青年一臉懵逼,這事兒跟他有屁關係,管家是哪根筋兒搭錯了,有病嗎。

李魚氣呼呼的抱著胳膊,繼續看實況。

管家已經回到自己房間,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五官略微扭曲,掙紮。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告訴自己,我隻是添了一把火而已,至於究竟要怎麼做,是廚娘的選擇,跟他毫無關係,石先生不會怪到他頭上。

更何況,他隻是為主人剔除了錯誤的枝椏,不是背叛。

隻要江沅離開或者死掉,先生的又會變回從前。

管家深吸口氣,進了衛生間,原本的鏡子早就被他砸了,可他依舊能聽到耳邊有聲音在說,“你做了一件對的事,一味的縱容主人的錯誤行為是愚忠,不是真的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