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我的新娘26(1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10815 字 3個月前

王姐上車以後坐立難安, 一直抓著安全帶, 神色緊張的左右看。

“去哪兒?”司機一路往前開, 抽空看了眼後座的兩個女人。

一個瘋瘋癲癲, 一個神情陰鬱, 眼神發直。

“出城,我要出城!”王姐急切道。

司機什麼也沒說,踩下油門, 加快了車速。

道路兩旁的景物飛速後退,馬麗婭很快就發現,司機的開車路線和她曾經與兩個朋友走過的路線一致。

腦子裡不可抑製的冒出一個想法, 他們很快就會繞回出發點。

果然,車子在行使半個多小時後,重新停回了巷口。

這一幕和過去驚人的相似, 馬麗婭張了張嘴,無法出聲, 她被恐慌扼住了喉嚨。

一路過來, 他們始終走的是直線,沒拐過一個彎,然而, 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車子就停在了最熟悉的地方。

同樣的問題, 李魚也發現了。

他有種感覺,沿路的街景都是虛幻的產物,而他們很可能隻在小範圍內移動。

不用猜, 肯定是鏡子搞的鬼。

不知不覺間,出租車停了下來,李魚推開門下車,抬眼就看見早已下車的王姐正坐在路邊。

她兩手揉亂了頭發,嘴裡不停地重複著,“鬼打牆,是鬼打牆……”

相比之下,馬麗婭安靜得近乎詭異,她低頭看著腳尖,原本被彆在耳後的頭發散落下來,遮住了大半張臉,看不出表情。

李魚往前走兩步,忽然發現少了一個人,扭頭一看,發現保鏢正站在馬路邊,明目張膽的放鴿子。

他問, “1551,他在打小報告?”

1551,“把你今天的活動一字不漏全寫了下來。”

李魚,“……”

鴿子飛走後,保鏢走回來,仿佛自己啥也沒乾過。

李魚琢磨著,這樣一來,自己就處於被動位置,石遇如果默許,或者裝作不知道還好,真要質問起來,尷尬不說,還傷感情。

“1551,胖灰呢,我要寫信。”

“在院子裡,你吹聲口哨試試。”

口哨清脆響亮,落下不久,胖灰帶著它的黑鴿子男友一起來了。

兩隻鴿子背著同款小書包,一左一右落到青年肩頭上。

李魚把大黑從右肩上拿下來,“去把那隻鴿子追回來,我讓胖灰陪你吃,陪你喝,陪你一起困覺。”

大黑猛的伸長脖子,嗓子裡發出咕的一聲,用力撲扇翅膀,直衝雲霄。

這年頭,連隻鳥都散發著戀愛的酸臭味,時代在進步啊。

目送大黑離開後,李魚來到保鏢麵前,“紙和筆。”

保鏢裝傻。

李魚挑眉,“趕緊的。”

保鏢不情願的從屁股兜裡掏出紙筆,遞給青年,想了想,他決定為之前的行為做出解釋,“隨時報告你的行蹤和動向,是主人吩咐的。”

這事兒確實像目標能乾出來的,李魚沒有追究,蹲到地上,將紙墊在膝蓋上,一字一句的開始寫流水賬。

長篇大論寫了滿滿一紙,落下標點後,李魚在末尾畫了個小桃心,用簽字筆塗色。

他將信紙疊成小方塊,塞進胖灰的書包,屈指在它的尾羽上彈了下。

小信差收到信號,出發了。

巷口,王姐和馬麗婭還在拉扯。

隔壁的宅子王姐死活不肯回去,沒辦法,商量之下,李魚和馬麗婭把她安排到了賓館。

進門第一件事,王姐衝進衛生間,用浴巾把鏡子蓋住。

李魚站在衛生間門口,安靜的看著,等對方出來,他問身旁的馬麗婭,“王姐在隔壁工作多久了?”

馬麗婭,“我聽說在管家為石先生工作前,她就已經來了。”

那少說有一年半了。

李魚問,“那個隔壁沒有其他傭人嗎,要不打電話讓人來接一下?”

“沒有,隔壁就王姐一個人守著。”

李魚心裡有點譜了。

隔壁宅子和石宅麵積相仿,不可能隻有一個傭人,其他人如果不是離職,那就是瘋了,被抓去了瘋人院。

王姐的精神狀況顯然出了問題,旁邊有人喝口水她都會被驚著。

李魚和馬麗婭隻能安靜守著,大概過了半小時,王姐縮在床上睡著了。

馬麗婭起身,掀起被子給她蓋上,輕聲對李魚說,“我們走吧。”

兩人前後離開房間,回了宅子,剛進門就撞見門神一樣立在門口的管家。

管家一臉冷色,背著手擋住在路中間,先是輕蔑掃了眼李魚,隨後才將視線停在馬麗婭身上。

“上班時間擅離職守,你知道後果。”

這件事自己的確理虧,馬麗婭沒有做任何辯解,低著頭安靜聽批評。

管家教訓幾句後,見對方態度良好,昂了下頭,示意她先進去。

李魚知道,馬麗婭一走就會輪到自己,自覺停在原地等管家發話。

管家個子略高,故意抬高下巴,半闔著眼皮看人,“當一天和尚就得撞一天鐘,江沅,你不會不懂這個道理。”

這是叫他在辭職前謹守本分,該乾的工作不能落下。

李魚有點冤枉,他也沒想甩手不乾,坐吃等男人來養,即便沒有任務,他也需要工作來充實自己。

“我知道了。”

說這些話前,管家是考慮過的,畢竟有前車之鑒,結果青年並沒有像上一位雇主的小情人那樣跟他言語衝撞。

管家揮手,“下去吧。”

宅子裡的衛生,上午的時候馬麗婭已經打掃得差不多了,李魚拿著掃帚轉了兩圈,保鏢不知從哪兒冒出來,提醒道,“先生,該休息一下了。”

李魚正好轉累了,依言靠到遊廊的柱子上,問係統石遇怎麼還沒反應。

1551說,“目標一直在開會,應該快了。”

大雨過後的天氣不算太熱,偶有清風刮過,李魚抱著胳膊眯上眼睛打盹。

保鏢木頭樁子一樣,筆挺的立在一旁,悄悄打量著青年,目光中帶著幾絲好奇。

記憶中,主人從未對誰如此重視過,他有些困惑,難道這個人就是主人命中注定的新娘,能帶著他們脫離苦海,離開這個冰冷的地獄?

不知不覺間,保鏢越湊越近,好像隻有這樣才能將人看得更清楚,解開自己的疑惑。

就在這時,那雙耷拉的眼皮下,眼珠子突然轉動。

保鏢慌裡慌張的站直,昂首挺胸,眼睛卻不受控製,瞥向下方,青年已經醒了,視線落向虛空中的某個點。

實況直播上,石遇剛下會議。

男人隨手扯掉領帶,丟到沙發上,兩手搭在扶手上,很累的樣子。

李魚視線挪動,看到辦公桌上成堆的文件,“我記得上次去他辦公室,工作量沒有這麼誇張。”

1551說不知道,“興許是有新項目呢。”

鏡子複製出的空間,在與現實脫軌的虛幻中自成一國,大得沒有邊際,李魚至今沒弄清楚,到底是有多少公司,多少人在支撐著這個世界。

李魚搖了搖,心疼目標三秒,接著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