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我的新娘28(1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10276 字 3個月前

李魚麵色慍怒, 瘋人院那種地方, 進去以後和坐牢沒有區彆,更何況馬麗婭根本沒瘋,隻是受到鏡子影響。

等他們離開這個鬼地方, 一切都會好起來。

“重新寫信, 讓他們彆過來了。”李魚冷著臉,燈光自上而下, 在他眼前掃出一片陰影, 攥緊的拳頭, 使得小臂肌肉緊繃。

任誰看了都知道,這是要揍人的架勢。

廚娘梗著脖子,“我不去。”

話音剛落,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

廚娘迅速衝去開門, 見到一群白大褂簡直比見到爹媽還驚喜, 指著地上躺著的人說, “是她,就是她瘋了。”

李魚擋在中間不讓,問, “你們打算怎麼處置她。”

“關起來。”兩個白大褂一起伸手, 想把青年拉開, 還沒碰到肩頭, 就被另一隻手推開。

保鏢將李魚拉到身後,小聲說,“主人馬上就到。”

到了也沒用, 人出了問題就得送瘋人院,是這個城市的規則。

可李魚就是覺得心裡不得勁兒,有一隻手在操控所有人,這種被擺布,無法反抗的感覺實在太糟糕。

沒了人阻攔,白大褂們粗暴的將馬麗婭抬上擔架床,用帶子捆縛固定,抬著下樓。

石遇抵達的時候,馬麗婭剛上車,李魚站在車門外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

“石先生。”見到石遇,已經上車的領隊下車,恭恭敬敬的問候。

石遇微微頷首,“怎麼回事?”

領隊麵露難色,他來的時候人已經被電暈了,什麼也不知道。

收到主人詢問的眼神,保鏢把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

李魚心不在焉,聲音不太大的補充道,“是宋姐寫信通知的人過來。”

石遇將人轉過來,麵對著自己,“你不讚同廚娘的做法。”

李魚搖了搖頭,沒說話,廚娘和管家儼然也在扭曲的邊緣,尤其是廚娘,往小了說,她隻是殺了一隻老鼠,往大了說,她的身體裡已經埋下了嗜血的種子。

隨著鏡子對的她影響加深,她的危險性會越來越大。天知道廚娘的下一個虐殺目標會不會是他。

還有管家。

李魚非常確定,鏡子想弄死他,如果不是鏡子直接動手,而需要借助他人的話,管家是個不錯的選擇。

更何況就目前來說,管家對他的敵意和排斥已經相當明顯。

李魚眉頭微微一皺,目光滑向正從樓裡走出來的兩人。他起初的想法是,自己留在宿舍緊緊盯著,沒準能減少一些不必要的傷害。

現在看來,事情的發展速度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測。

“石先生。”李魚把對出廚娘和管家的憂慮,隱晦的給了兩字評價,反常。

男人了解這個世界的規則,肯定一點就懂。

青年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白大褂們都能聽見。照理來說,沒有徹底失去理智的人是不能被抓進瘋人院的,所以在場的都沒動,紛紛看向是施令者。

石遇沒有質疑和詢問,隻說了一句,“都抓起來吧。”

跟下來湊熱鬨的廚娘聽到這句頓時就炸了,第一反應就是跑回樓上躲起來,卻不想,腳下打滑,身體不受控製摔下去,額頭正好磕在台階上,留下一條很深的紅痕。

兩名個子高大的白大褂,一左一右把人抓起來,拖著往救護車走。

廚娘搖了搖頭,摔暈了的腦子清明些許,掙紮無果後,她尖叫著朝李魚撲去,嘴裡嘰裡咕嚕,罵罵咧咧。

其中一名白大褂看了眼石遇,收到示意後一巴掌扇了下去,廚娘疼懵了,愣怔著半晌沒回過神。

與廚娘激烈的反應恰恰相反,管家一言不發的立在原地,始終保持著他的風度。

被押上車前,他苦口婆心的的勸解,“先生,人生中有很多選擇,我希望您能仔細看清,陪在您身邊的到底是不是一個值得付出的,優秀的人。”

石遇連眼皮都懶得抬,“帶走。”

霸氣,李魚在心裡暗自鼓掌,隨後拽了拽男人的袖子,小聲申請,“我能跟去看看麼。”

“不能。”男人冷漠的拒絕。

李魚抿了抿嘴,眼睛裡的神采滅了,像被霜打過的茄子,垂頭喪氣,腦袋上一小戳翹起的頭發,正隨著撫過的微風,左右晃動。

石遇,“……”

他捏著鼻梁揉了兩下,毫無原則,“上車。”

話音剛落,青年就跑沒了影,規規矩矩坐進副駕駛座。

保鏢嘴角抽了下,沾了李魚的光,上了後座。

救護車在前頭開路,一路連紅燈都沒停過,李魚趴在車窗上,又看到了那家掛著紅燈籠的酒樓。

大紅色的酒字燈籠在風中搖曳,李魚坐回去,偏頭看向男人,“你去過南苑嗎? ”

“沒有。”石遇捏著方向盤,手指在上麵敲了幾下,“想去?”

李魚微眯著眼和男人對視,不確定對方有沒有彆的意思,“如果我說想呢。”

“我陪你。”石遇變道,轉動方向盤。

簡單的三個字,含義很深。

目標因為某種原因,無法將有些話說出來,但李魚知道,他們已經達成某種默契。

“好啊。”李魚衝男人笑了笑,對找到出口這件事情突然充滿信心。

救護車駛過大街小巷,又拐了幾個彎,終於在一家精神病院外停下來。

保安按下控製鍵,欄杆抬起,將兩輛車放行。

救護車重新發動,一路平穩到了停車場。

馬麗婭沒醒,腦袋歪著,兩眼緊閉,眼底有青色的眼袋,也不知道多久沒好好睡過了。

李魚跟著石遇下車,亦步亦趨跟在擔架床後,順便抽空打量四周環境。

瘋人院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透過昏黃的路燈,能看得出醫院環境不錯,一幢幢高大的建築安靜聳立著,像是黑暗中鎮守的巨獸。

空氣寂靜無聲,沒有病人猙獰的嘶吼,也沒有工作人員凶神惡煞的鎮壓,一切都很和諧。

李魚用手碰了碰男人的胳膊,“這地方由誰負責?”

城市裡沒有任何政|府機構,醫院和瘋人院成了獨立體係,應該有單獨的負責人。但從上次在電影院,白大褂們對石遇的殷切態度,以及之前出逃瘋子被拖走之前的言論來看,李魚覺得,這家瘋人院的真正所有人,很可能就是石遇。

石遇忽然停下,保持著兩手插兜的姿勢,帥的不行。

他說,“我。”

李魚頓了兩三秒才反應過來,自己猜對了,他追問,“為什麼?”

這話問得太急切,沒頭沒腦,他重新組織語言,“我的意思是,這家精神病院存在的意義是什麼?為什麼要創辦它。”

遠處,馬麗婭已經清醒過來,開始在擔架床上掙紮,嘴裡發出刺耳的尖叫。

而廚娘因為一路鬨騰,已經被塞住了嘴,雙手也被綁在身後,頭發衣服一團亂,讓她看上去像隻落敗的母雞。

白大褂們對此早已司空見慣,分出人手按三人,繼續有條不紊的將擔架床推入電梯。

石遇收回視線,抽出手,捧住青年的臉,“你很快就會知道答案。”

正式踏入瘋人院的大樓,李魚的心境不一樣了,他想起了被帶走的沈欽,也想起了那個要殺了石遇的瘋子,也不知道這兩人在這裡過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