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夜場領班09(1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12021 字 3個月前

李魚看觀主麵色鎮定,還有心思貧嘴, 知道他肯定對收鬼有十足的把握。

便抓著唐宋的胳膊往後退了兩步, 給老人讓出足夠的施展空間。

在唐宋眼裡, 天花板上除了爆裂的射燈, 和平時沒有什麼差彆。

抓著發小來回打量幾遍, 確定對方沒有被磕到碰到, 他鬆了口氣,沒好氣的質問,“你他媽剛剛到底去哪兒了?!我跟老頭子, 不,老先生一轉頭就發現你不見了。”

李魚, “我一直跟在你們後麵。”

“屁, 你要是一直跟在後麵, 我怎麼沒看見你,也沒聽見腳步聲。”意識到什麼, 唐宋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問道, “哥們, 你是不是被什麼給迷住了。”

李魚把女鬼的事情說了, 指著斜上方的天花板,“你看不見?”

“看不見。”唐宋搖頭。

前方,正低頭掏家夥的觀主頭也不回的說了句,“他火焰高,跟你不一樣。”

說完就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掏出三張畫著紅色符文的黃紙。

黃符無火自燃, 隨著觀主的力道飛出去,直奔天花板。

已經偃旗息鼓的女鬼身上著了火,再次發出尖嘯,但這一次,隻有被藍色火焰焚燒的痛苦。

李魚看見,她的臉皮像是龜裂的土地,一塊塊剝落,還未落地,就成了黑色的灰塵,消失在空氣中。

唐宋捏住鼻子,“好臭,什麼味兒。”

李魚看了他一眼,沒吭聲,隨即就見對方又掏了掏耳朵,小聲嘀咕著耳鳴。

李魚,“……”

這種聽不見也看不見的體質,真是令人羨慕啊。

黃符引出的藍色火焰迅速蔓延,就將女鬼儘數燒儘後又自行熄滅,緊跟著,空氣中刺鼻的臭味也消失了。

觀主看似輕鬆,實則吃力,如今危機解除,他悄悄籲了口氣。

怕被後麵的兩個小輩發現自己力不從心,失了麵子,他越發用力地打直後背。

將隨身小包的拉鏈拉上,扭頭看向唐宋,“解決了。”

李魚一愣,“辦公室裡的就是這隻女鬼?”

唐宋在前往辦公室的途中,將自己和發小遇到的怪事,十分詳儘的對觀主講了一遍。

觀主看了眼用同樣眼神望著自己的唐宋,習慣性的撚著胡須說,“是的,我們剛進辦公室,她就跑了,一路追過來,剛好遇見你。”

李魚有些反應不過來。

觀主繼續道,“她是用自己的頭發上吊死的,之前你和唐先生去衛生間,總覺得後頸發涼,那是因為她的腳尖垂下來,剛好碰到你們。”

唐宋嚇到啊了一聲,反手捂住後頸,驚疑不定的問,“那怎麼辦,我,我們用不用搞點柚子葉什麼的洗洗澡?”

觀主笑了下,“不必,如果你實在不安,試試也無妨。”

試試,必須試試,就當是求個心理安慰了。

唐宋抓著發小的胳膊,叮囑道,“待會兒完事兒我就打電話讓人幫忙弄柚子葉,然後再找個溫泉酒店,讓商家幫忙煮好了倒進溫泉池裡,咱們好好泡泡。”

“唐先生,我之前的話不是玩笑。”觀主插話,“您最好是和丁先生保持一定近距離,以免沾染陰氣,一旦你身上陰氣過剩,蓋過了身上的三把火,恕我直言,到時候纏上了的,可就不隻是吊死鬼了。”

唐宋被他說的一個激靈,麵露膽怯,卻又不想讓發小覺得自己是個不能共苦的懦夫,依舊抓著李魚的胳膊不放。

觀主見他不聽勸,嗤笑一聲,不說話了,免得招人煩,影響以後的生意。

李魚想了想,撥開唐宋的手,走到觀主麵前,“老先生,我不明白,她為什麼想殺我?”

那間辦公室是唐宋的,跟吊死鬼朝夕相處的也是他,如果說唐宋火焰高,陽氣旺,吊死鬼無從下手,那之前的丁聯呢?

原主在紅月亮待了這麼久,進進出出過總經理辦公室無數次,為什麼他從來沒出過事。

觀主,“因為你的魂魄不穩,是最容易被奪舍的一類人。”

李魚,“……”

這可真是倒黴催的,他深吸口氣,“所以,這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對麼?”

“可以這麼說。”觀主見青年臉色蒼白,心生憐憫。

“我還有一件事不太明白。”李魚一臉求知欲的望著老人,見對方點頭,他問,“既然她想……”

見宿主忘了專業術語,係統提示道,“奪舍,指借用彆人的身體還陽。”

李魚默默記下來,繼續道,“她既然想奪舍,為什麼之前在辦公室的時候沒有殺我?”

當時他惶恐不安,六神無主,近在咫尺的辦公室大門就是他唯一的逃生希望。

吊死鬼既然可以定住他的身體,鎖死房門這種小事,自然應該不在話下。

可他記得清清楚楚,那道已經鎖死的房門,確實被他輕易打開了,然後才有了唐宋帶著人衝進來的事。

眼看事情就要成了,女鬼沒道理放過他。

觀主沒有明著答話,隻是說,“我今天趕來的時候,那東西可是已經被製住了。”

對,被另一隻鬼給製住了。

李魚被點醒了,明白過來,觀主的意思是,他當時之所以能打開門,是因為有東西幫了他。

和今天幫他的是同一個。

就是那隻亂吃飛醋,卻不敢顯形的膽小鬼。

1551,“你想看見?”

李魚默了默,“不想。”

鬼哪有長得好看的。

而且雖然對方幫了他兩次,但人鬼殊途,他是來做任務,找老公搞任務的,不是來跟鬼怪結桃花的。

害怕歸害怕,該報的恩絕不能忘。

李魚仔細想了想,那東西對他的態度曖昧,占有欲強,是個gay沒跑了。

Gay對如今的社會來說,依舊是被大多數人孤立、排斥的異類,這隻鬼生前很可能是個單身漢,所以才會纏著自己不放。

李魚問觀主,“老先生,您知道哪家店比較靠譜,做的紙人質量好,又逼真的麼?”

觀主不捋胡須了,仔細思索片刻,從隨身小包裡掏出一疊名片,抽出其中一張遞向對麵。

“想要什麼,找他就對了。”

李魚看著上麵名片,上麵寫著xx香蠟祭祀用品定製公司,他小心的收好,連聲道謝。

見兩人聊完了,唐宋將準備好的信封掏出來,雙手遞上。

信封不厚,裡麵裝著支票,待老人接過去,他搓著手,討好的笑著問,“老先生,能不能在走之前,給我們幾個護身符什麼的。我聽說,被那些東西纏過以後,事情不會馬上結束,而是要倒黴一段時間。所以……”

觀主對信封裡的東西相當滿意,大方道,“好說。”

他掏出朱砂、毛筆、黃紙,來了一場現場表演。

看著老人走筆龍蛇,一氣嗬成,兩個年輕人完全被鎮住了,同時,也多了一絲絲安全感,知道接下來的可以平安過日子了。

毛筆一勾一提,成了。

觀主對著兩張黃紙吹了吹,手指靈活的將其折疊成兩枚三角形,拋了過去。

李魚接住,雙手合十,對老人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謝謝觀主。”

觀主張了張嘴,想告訴青年,彆謝我,這東西對你沒用,但一想福禍乃是命定,自己提示出來,可不就成了泄露天機,會折陽壽的。

他抿緊嘴唇,淡淡嗯了一聲,埋頭把家夥事收好。

唐宋得了護身符,心裡美滋滋,步伐都變得輕快了。

他帶著老人和發小來到安全出口,穿過後門,就是原主之前出事的後巷。

觀主鬆快的神情,忽然變得凝重,隨即搖頭歎氣,自言自語,“本以為他已經走了,沒想到還在。”

李魚知道,他說的是丁聯。

觀主停下,背對著後麵的人說,“我要替他超度,你是回避,還是留在這裡。”

唐宋一臉莫名,小聲問身旁的青年,“什麼意思,替誰超度?”

李魚搖了搖頭,說不知道,隨後又問,“你要回避一下嗎?”

唐宋不敢看,又忍不住好奇。

就在他要點頭的時候,後背突然被推了一把,肩膀也被勾住。

那股力道帶著他越過觀主,往巷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