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夜場領班23(1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10600 字 3個月前

新手機開機後,李魚登錄微信,把通訊錄導到手機上,然後挨個編輯短信告知對方自己換號。

短信發出去不久,手機開始瘋狂震動,最後被一陣電話鈴聲阻斷。

來電名稱顯示老媽。

李魚有點緊張,手心冒汗,接起電話的時候聲音顫抖,“媽媽。”

聽筒另一頭的女人明顯呼吸一滯,然後就是一聲激動地,“兒子。”

短暫的噓寒問暖後,丁媽媽開啟了狂轟亂炸,罵兒子沒良心,說出走就出走,過節也不知道打個電話服個軟,受了傷也是一聲不吭。

最後,丁媽媽質問,“丁聯,你是不是不要咱們這個家了?”

李魚忙說,“要的,我要的,您彆生氣。”

聽著兒子軟啦吧唧的回答,丁媽媽脾氣也跟著軟了,“你爸爸沒那麼生氣了,媽媽這段時間也在網上看了很多跟同性戀有關的資料,對不起,之前我和你爸爸那樣說你……兒子,回來吧,媽媽想你了。”

李魚差點沒繃住,“我周末就回來。”

那頭滿意了,又叮囑幾句,掛了電話。

手機電池的熱度還沒降回去,又來了一通電話,這次是還沒接觸過的原主的二哥。

被臭罵了一頓後,耳朵終於清淨了。

李魚靠在皮椅上,腦子裡盤旋著原主母親和哥哥的聲音,字字句句中都是責備和憤怒,卻又袒|露著無儘的關心。

這和當初吸血鬼世界中,總是用溫柔包容他的米月完全不同,這是另一種方式的親情。

李魚覺得很溫暖,也很新鮮,期待著周末的來臨。

不知不覺間,車子停在破舊的單元樓下。

兩個白胡子老大爺杵著拐杖從樓裡出來,嘴裡罵道,“四樓那家真是煩,整天做些不吉利的東西,光是從她家門口過我都嫌晦氣。”

“誰說不是呢,有次她家沒關門,我正巧經過,哎喲,那一屋子的紙人看得我當晚就作惡了夢。”

“這算個屁,我有次還聽見那瞎眼老太婆一個人自言自語呢。”

“真的?”

“可不是,誰知道她是在跟自己說,還是在跟彆的什麼……”

兩人的交談聲越來越小,李魚轉身進了樓道。

樓道裡和上次來時一樣,陰暗,逼仄,有老鼠肆無忌憚的經過,四處透露著陳腐的氣息。

李魚停在415號門外,剛舉起手,房門自己開了。

老太太那隻被灰白蒙住的眼睛出現在門縫裡,“知道你要來,進來吧,已經做好了。”

李魚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連忙點頭問候,手覆上冰冷刺骨的鐵門,側身走進去。

鐵門在背後輕輕合上,隔絕了外麵的一切聲響。

他看向客廳,和上次來時的情景差不多,到處都是紙人和花圈,其中有幾個花圈上,已經掛好了挽聯。

將目光移向這屋子裡的另一個人,李魚看見,老太太正提著毛筆,在一條白色的空白挽聯上寫字。

那一手毛筆字是真的行雲流水,頗為賞心悅目。

李魚像個好奇的小孩兒,蹲在茶幾旁安靜的看著,等到老太太提筆,他主動伸手接過毛筆,放在筆架上。

“人老了,寫幾個字都累得不行。”老太太弓著腰,垂著後背,“我歇會兒再給你取東西。”

“我不著急。”大白天的沒地方燒,得天黑以後找個十字路口。

老太太覷了他一眼,不輕不重的笑了一聲,“小青年,你是個福澤深厚的,遇到事兒了彆怕,總能挺過去。”

李魚想起上次被拍過的肩膀,他低聲問道,“老太太,您是不是知道什麼。”

老太太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就愛瞎說。”

年紀大了,嘴巴也成了千年蚌殼,撬不開的,尤其是這種內心通透的老人家,更加不好對付。

李魚知道自己不是對手,索性不再繼續探究,而是直接問道,“您說,紙人燒過去以後,他真的能收到嗎?”

“你希望他收到嗎?”老太太反問。

“當然希望。”李魚說,“我希望他收到以後能放過我,開開心心的走投胎路。”

“如果他不呢?”

“那我……”李魚懵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那我也沒辦法。”

老太太笑著搖了搖頭,頗有深意的按了按青年的手背,“路還長著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李魚嗯了一聲,坐到沙發上,安靜的繼續等著。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老太太起身進了裡間。

一下子,李魚就想起了上次的紙人噩夢,那一根根竹篾像是死亡的鋼索,想要他的命。

而這些,都是阿旺姐姐的手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紅月亮成了泥沼,太大,太深,隻有天知道下麵藏著多少危險。

腦子裡靈光一閃,李魚突然問係統,“阿香會不會就死在紅月亮?”

1551,“你是想說以前那家舊酒吧吧。”

“對對,就是那間酒吧。”李魚的思緒突然清晰起來,他問,“你還記得,你跟我說過,紅月亮曾經失過火嗎?”

1551說記得,“消防局有檔案。”

李魚問,“作為紅月亮現在老板,唐宋卻一點也不知道,反倒是競爭對手將失火作為黑點,朝著紅月亮潑過臟水。”

當時他還說那個競爭對手蠢,這種一下子就能被拆穿的謠言也敢拿出來說。

現在想來,那人或許真的知道什麼。

可是這麼重要的事,唐宋為什麼不知道呢?

李魚問,“消防局的那份檔案能給我看看麼?”

係統說好的。

消防檔案很快就被發到了光屏上,火災是五年前,從照片上來看,當初是真的燒得麵目全非。

下方的文字描述說,是因為一個小小的煙頭引起的後廚煤氣爆炸,但煙頭來自於誰,不得而知。

照理說,這麼大的事應該很多人知道,至少本條街道的人該知道才對,但沒有,無論是原主還是唐宋本人,從沒人聽說過。

應該是房屋的老板怕租不出去,給了封口費,畢竟,一場爆炸死的人不少,做生意都很忌諱這個。

李魚盯著桌上的挽聯發呆,心裡有東西逐漸成形。

五年前的火災,阿香或許也是受害者,隻是死因並不是簡單的爆|炸,還有彆的,否則阿旺不會用那種眼神看著盧家棟。

這樣的話,阿旺、阿香、盧家棟這條線就能串起來了。

那盛易明呢,他自己親口說過,念舊念的是比浴足房更早之前的酒吧,也就是發生火災的酒吧。

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這些林林總總的碎片足以說明,他和阿旺他們之間也存在著隱性關聯。

就在這時,老太太搬著一個紙人從裡麵出來。

李魚頓時傻了眼,這他媽的,也畫的忒恐怖了吧!

紙人的臉上白茫茫一片,沒有五官,隻有一個黑色的頭發,和簡單的麵部輪廓。

李魚定定的看著,汗毛根根豎起,有種被人盯住的真實感。

老太太一步一步走到青年麵前,將紙人立在地上,“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