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夜場領班22(1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11275 字 4個月前

“複生……”

生與死的銜接,生命的循環。

李魚細細咀嚼著這兩個字,大腦運轉起來。

這個世界是靈異世界,一個活人與死人並存的世界。

複生自然是指死掉的人重新活過來,讓他真正疑惑的是,這張牌預示著即將死掉的人是誰,自己本人,任務目標,阿旺,阿旺的姐姐,還是其它。

“先生,您沒事……吧?”粗獷的聲音帶著顫音。

李魚收起思緒,轉頭看過去,對上一雙小心翼翼,又不滿驚恐的眼睛。

這如臨大敵的可憐眼神,和店員雄壯的外形十分不搭,讓人有種這個人的精神,時時刻刻都緊緊繃著的錯覺。

李魚衝對方笑了下,“沒事。”

男人明顯鬆了口氣,指了指青年手裡的玻璃罐子,“是要這瓶嗎?”

李魚把蜂蜜遞給他,“嗯,麻煩結下賬,謝謝。”

男人拿著東西回到櫃台裡,拿起掃碼器正要掃碼,左手房的玻璃門突然被撞了一下,嚇得他直接撐住櫃台,從裡麵翻出來,躲到青年背後。

李魚僵直在原地,搞不清楚狀況。

男人縮在他身後,隻露出一雙眼睛看向玻璃外麵,見到一隻蝙蝠在地上掙紮,撲騰著想要爬起來。

李魚,“一隻蝙蝠而已,嚇成這樣?”

男人不好意思的從青年身後站出去,為自己辯解,“小兄弟,不是我膽子小,是這附近……”

李魚一聽這語氣就知道有大瓜,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目光叫炯炯的盯著對方。

“這附近怎麼了?”

“這附近有鬼……”男人聲音壓得極地,說話的時候不忘往外瞅,“就對麵那個小區,前不久死了五個人了,賊恐怖。”

李魚,“怎麼死的?”

男人,“其實是兩家人,一家是丈夫殺了妻子,藏屍一周後,在妻子頭七那晚自殺了;一家是孫子殺了爺爺奶奶,也是在頭七那晚,自己從樓上跳了下來。”

“我知道這些事。”這兩起案子上過當地新聞,鬨得沸沸揚揚,原主恰好在電視上瞄過幾眼。

因為對小區影響不好,新聞裡沒有播報具體的地址,也沒有詳細贅述凶手行凶細節,隻是大概播報。

李魚,“大哥,這麼邪門的事,小區就沒找人來看過?”

男人一拍大腿,“找,怎麼沒找,找的還是咱們這兒人氣最旺的道觀觀主。”

“福樂觀?”李魚嘴裡蹦出三個字。

“對,就是這個名兒。”男人用手遮嘴,聲音又小了幾分,“那位道長拿著羅盤來的,一路走進去,最後停在最後一棟單元,結果你猜怎麼著?”

“猜不出來,你趕緊說吧。”

“大師定定的站在單元樓前,對著大樓拜了幾拜,將羅盤一揣,直接跟物業經理說,這地方什麼也沒有,安全得很。”

李魚,“……”

最後一棟?這他媽是不是也太巧了點。

他咽了咽口水,“這是自己沒能力請走,所以乾脆跟人說沒有?”

男人持相反意見,“我覺得應該是拜了幾拜,把東西送走了。”

李魚好歹是見過老觀主驅鬼的,絕對不是拿著羅盤走幾步,拜一拜那麼簡單。

嘴上沒說,心裡還是堅持己見。尋思著,回去以後向盛易明打聽打聽。

一看對麵的表情,店員就知道自己的說法被否定了,“嗐,你還彆不信,那次過後小區裡真的再沒出過事。”

李魚反問,“你不覺得自殺的兩個人都罪有應得?”

一個殺妻,一個殺死自己的爺爺奶奶,就這種畜生,今天不死,明天也會死,報應應驗是遲早的事。

“的確罪有應得。”男人這會兒沒那麼怕了,繞進收銀台繼續結賬。

嘴裡接著說道,“我聽說啊,殺妻的畜生是入贅的,老婆對他可好了,但他在外麵有了外遇。這事兒被妻子知道後兩人大吵一架,還動了手,一來二去也不知怎麼的,失手把人殺了。完事兒後他把屍體藏在床底下,第七天的時候,他自己跑上街,逢人便說‘救救我,我老婆來找我報仇了,我把我老婆殺了’,讓後硬是不顧阻攔,闖紅燈橫穿馬路,一頭撞上一輛飛馳而過的大貨車。”

李魚聽得毛骨悚然,卻又按耐不住好奇心,“另一個呢?”

“另一個更邪門,我也是聽小區的人說的,那家的孫子爹媽死的早,留下的遺產足夠祖孫兩輩舒舒服服過日子。結果那家的孫子不爭氣,沾了粉。老兩口當然不會看著孫子走彎路,想辦法把人關在房間,強迫他戒癮。”

男人說著歎了口氣,搖頭道,“誰成想,那傻逼敲開門鎖跑出來了!你知道,癮犯了的時候,什麼事都乾得出來,老兩口是被菜刀砍死的。”

“樓上樓下應該有動靜才對吧?”李魚問。

“當然有了。”男人將蜂蜜裝袋,遞過去,“就是樓下聽見叫喊聲報的警。警察趕到的時候,人已經跑了,也不知道那家孫子怎麼藏的,總之人一直沒抓到,直到第七天,他自己從郊區一棟七層高的爛尾樓上跳了下來。”

這段話一直留在李魚腦海中,直到走回小區,仍舊沒回過神。

他停在明亮的單元樓門外,仰頭看向六樓,白色的燈光從屋子裡透出來,似乎有白色的煙霧纏繞其中。

扭頭看向四周,大夏天的,居然起霧了。

李魚不敢再停留,往樓道裡鑽,用力戳著電梯按鈕,希望電梯趕緊下來。

好在,雖然一路戰戰兢兢,但還算安全,沒有發生奇怪的事。

或許是聽了兩則真實靈異故事的緣故,李魚總感覺整個小區安靜得不正常,就好像被某種東西鎮壓,處處透著讓人壓抑的窒息感。

李魚快速從電梯走出去,逃命似的撲向門口,把鑰匙插|進去。

門一開,他迅速側身擠進去,生怕再晚一步,背後就會伸出一雙手,將他拖入黑暗中。

捂著胸口喘了會兒氣,青年調整好呼吸走入客廳,男人仰頭靠在沙發上,似乎睡著了。

他悄然放輕腳步,正要往廚房去,盛易明突然睜開眼睛看過來。

男人的眼睛裡鋒芒尖銳,稍縱即逝,他捏著鼻梁骨揉捏,聲音低啞,“回來了。”

李魚把袋子裡的蜂蜜拿出來,“頭還疼嗎?我幫你調點蜂蜜水。”

“麻煩了。”盛易明聲音含糊,掩飾不住的倦怠。

李魚進了廚房,找了半天才從吊櫃的最裡麵找出一個玻璃杯子,他等著水燒開,晾涼,加入蜂蜜調勻。

再出去時,男人的腦袋又後仰回去,靠在椅背上。

他走近,將耳朵湊過去聽了聽,呼吸平穩,綿長,然後伸手輕輕碰了下對方的手腕,沒醒。

看來這次是真的睡著了。

李魚將男人那雙沉重的大長腿搬到沙發上,往他腦袋下墊了一個抱枕,然後找到空調遙控器,將溫度調高兩度。

做完這一切,他四下打量一圈,給自己找了個最能刷好感的姿勢,曲腿坐到地毯上,腦袋一歪,跟男人靠在同一個抱枕上。

起初他還有些害怕,怕做噩夢。

但隨著男人身上的沐浴露香味散去,一股淡淡的,熟悉又陌生的氣味飄上來,將他懸浮的意識往下壓。

李魚試圖睜開眼睛,想要探究氣味的來源,困意卻迅速占據上風。

這一夜,他睡得相當安穩,沒有噩夢,也沒有鬼怪騷擾,身體周圍暖洋洋的,像是泡在一盆溫水裡,又像是陷溫暖的棉被,被裹得密不透風。

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昨晚拉嚴實的窗簾已經被拉至兩邊,陽光囂張的照射進來,正好落在沙發的背麵,溫柔的拂過他的頭頂。

李魚揉了揉眼睛,感覺不對,噌的一下坐起來。

剛剛自己並沒有坐在地上,而是平躺在沙發上,懷裡還搭著一床薄被。

廚房裡傳來抽油煙機的聲音。

他掀開被子下床,快速的搓了把臉,好讓自己看上去乾淨一點,精神一點。

廚房裡,男人穿著休閒褲,赤著上身,帶著圍裙正在做飯。

李魚的目光放肆的從男人背上掃過,嘖,這身材絕了。

咽了咽口水,縮回腦袋靠在牆上,借用牆體冰冷的溫度給自己的臉頰降溫,又偷偷清了下嗓子,這才再站出去,聲音洪亮清澈,“盛先生。”

盛易明回頭看了他一眼,“起了?十二點了,準備吃午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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