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夜場領班29(1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11410 字 3個月前

“快拿走,是那個女人,一定是那個女人,趕緊拿走!”盧家棟連續叫喊幾聲,見青年沒有反應,直接從沙發踩到茶幾上,想要腳把手機踢走。

李魚側身躲開,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裡全是雜音,還有很大的風聲,沉重的呼吸聲傳來,夾雜著怪異的發音,像是有人在求救,但仔細一聽就隻剩下類似於惡作劇一般,掐著嗓子發出的咯咯聲。

盧家棟完全失去了聲音,兩隻眼睛誇張的鼓出來,呼吸一下比一下誇張,急促。

終於一口氣沒提上來,當場翻白眼側身倒向沙發,昏迷了過去。

巧的是,電話被掛斷了。

李魚第一時間撥打了急救電話,又讓服務員將圍觀的客人清走,扭頭對唐宋說,“我等下跟他一起去醫院。”

人是在自己店裡昏過去的,理應派人照料,唐宋說行,然後看向嚇傻了的潘琳琳,“她怎麼辦?”

“潘小姐,你男朋友暈倒了,你得跟我一起去醫院吧。”李魚看著潘琳琳的眼睛,等著她的反應。

潘琳琳張了張嘴,糾結了下,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李魚給盧家棟解開領扣,免得他被憋死,起身的時候假裝無意掃了一圈四周,在一個很不起眼的角落發現了阿旺的影子。

阿旺手裡攥著什麼,嘴角掛著詭異的笑,直勾勾的盯著這邊。

李魚,“1551,追蹤最後一通電話的信號來源。”

這種小問題,隻需要五秒就能搞定。

1551,“信號來源距離你隻有十三米。”

最後一通電話是阿旺打的,而且從盧家棟的反應來看,這絕對不是第一次。

但裡麵那些聲音是怎麼回事?

李魚,“一哥,上次掃描阿旺的租屋,裡麵一共有兩部手機對嗎?”

1551,“是的,一部自用,一部閒置。”

“或許不是閒置,隻是有彆的用途。”李魚說,“我懷疑剛剛盧家棟手機裡的聲音,是阿旺播放的錄音,你掃描一下,看看他身上有沒有第二部手機。”

就在這時,救護車到了,醫務人員撥開外圍的人牆擠進來,把人小心抬上了擔架。

李魚跟在潘琳琳身後,一起出了紅月亮,剛踩上車,係統發來了掃描結果。

1551,“你猜得沒錯,他的確把那部手機揣在身上的,手機裡不止有一段錄音,還有很多照片和曆史短信。”

之前還想著去租屋看看舊手機裡會不會有線索,現在好了,不用探索鬼屋了。

李魚感動壞了,“1551,我愛你。”

1551有點懵,更多的是不好意思,再開口時聲音裡是藏不住的羞澀,“我也愛你。”

李魚的熱情一秒冷卻,“把短信和照片發出來看看。”

1551也立刻進入工作狀態,“稍等。”

醫務人員弓著腰去拉上車門,突然一隻手伸進來,硬是扣住兩邊,將車門拉開。

阿旺靈活的鑽上車,笑著衝自己領班說,“丁哥,唐總怕你一個人忙不過來,派我來幫忙。”

李魚,“那麻煩你跑一趟了。”

“不麻煩。”阿旺說完,伸著脖子去看昏迷不醒的盧家棟,歎了口氣,“怎麼好好的就暈了呢。”

他扭頭看向潘琳琳,“姐姐,這位先生之前有什麼疾病嗎?”

“沒,沒有。”潘琳琳柳眉微蹙,牙齒咬著下唇,擔憂的看了昏迷不醒的男朋友。

李魚看向阿旺,“小聲點。”

阿旺看向坐在長凳兩邊的醫生,做了個抱歉的表情,不再吭聲。

他的視線穿過車門上的玻璃,投向已經離得很遠的紅月亮,手指放在褲腿上,用力的摳著膝蓋。

李魚望了眼少年的對著自己的後腦勺,腦子裡回顧起這小子以前跟原主說過的話。

阿旺從老家來到城裡後,因為沒有學曆,年齡小,隻能在不怎麼正規的建築工地上班,工資也不如其他人高。

為了省錢,他每天吃喝住都在工地上,連頭發都舍不得理。

後來他遭人冤枉偷東西,被工地趕了出來,是紅月亮從前的一個領班看他實在可憐,就把人留了下來,還自掏腰包給他理了一個發。

阿旺對原主說起這些的時候滿臉感激,眼睛裡盛著光,還說以後再見到,一定要請人吃一頓飯。

後來那位領班辭職回老家結婚,職位空缺了兩個月,原主到了。

原主的記憶中,阿旺一直是個安靜,嘴甜,很會來事的勤快少年。

很難想象,他會變得今天這樣。

什麼被唐宋派過來的幫忙的說辭,李魚一個字也不信,隨手發了短信出去。

唐宋的短信回複得很快,他說根本沒這回事,阿旺當時的確找過他,但說的是自己身體不舒服,想請假回家。

李魚摩|挲著手機外殼,想了想,給唐宋又去了一條短信。

【我今晚守在醫院,就不回去了。】

發小昨晚就沒回,今天又不回,唐宋緩緩打出一個字發送出去,【盛?】

李魚,【不是!】

唐宋,【哦。】

李魚怎麼看都覺得那個字很刺眼,彆有深意,索性將手機鎖屏,閉目養神。

阿旺此時已經坐正,悄悄看了眼小領導的側臉,抿了抿嘴,從兜裡掏出一張餐巾紙遞給對麵還在哭哭啼啼的潘琳琳。

潘琳琳接過紙,正要擦拭眼淚,李魚突然睜眼,“潘小姐。”

潘琳琳手一頓,“怎麼了。”

李魚假裝難受的揉了揉鼻子,打出一個大大的噴嚏,在心裡問係統,“紙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有。”

見青年不答話,潘琳琳以為是自己身上的香水熏人,不好意思的攥緊了紙巾,尷尬的咬著嘴唇,欲言又止。

李魚又假裝揉了揉鼻尖,說,“可能是車子裡飛進了柳絮什麼的,鼻腔有點難受。”

他做了個深呼吸,衝潘琳琳笑了笑,“我剛剛就是想問你,想不想喝咖啡。”

潘琳琳錯愕的啊了一聲,搖了搖頭,“謝謝,不用。”

李魚神情自然,又看向阿旺,“你呢?”

阿旺說,“喝吧,醫院有自動販賣機吧,我去買就行。”

彆了,經你手的任何東西我都不敢吃了,有心理陰影。

李魚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我去,你那點工資就好好攢著吧。”

阿旺,“謝謝丁哥。”

李魚故意親昵的攬了下少年的肩膀,“謝什麼,你都叫我哥了,請一罐咖啡算什麼。”

阿旺的嘴角彎了彎,笑得不怎麼真誠。

另外四名醫務人員對視一眼,誰都沒有說話,今天車廂裡的氣氛格外奇怪,看似和諧卻透著若有似無的僵硬。

忍了一路,救護車終於抵達最近的醫院。

醫務人員們麻利的下車,將擔架床下的床腳和輪子放出來,小心的把病患放置到地上。

進入醫院後,李魚按照要求去辦理手續,潘琳琳和阿旺則守在急診室外麵,焦急地等待著。

李魚拿著一遝單子從電梯裡出來,老遠就看見靠牆的阿旺,目光略過,停在了潘琳琳身上,徑直走過去。

“潘小姐,盧先生怎麼樣了?通知他的家人了嗎?”

“我沒有他父母的電話,但已經通知他秘書了。”潘琳琳聲音虛弱,眼睛紅腫,“丁先生,今晚實在謝謝你,要是我一個人,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