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夜場領班29(2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11410 字 3個月前

“盧先生是在紅月亮出的事,我來幫忙是應該的。”李魚把單據放到凳子上,看向阿旺,“你照顧一下潘小姐,我去買點喝的,今晚還有得熬。”

阿旺,“好的,丁哥。”

李魚去了一樓,他站在自動販賣機前,一邊挑選咖啡,一邊一心二用的看著實況。

阿旺很安靜的坐在長椅上,沒有任何異樣,倒是潘琳琳低頭咬著指甲,神情是不同之前的焦躁。

哐當幾聲,咖啡掉進了取貨箱。

彎腰把三個罐子取出來,朝樓上走去,剛進電梯,實況中,阿旺突然問潘琳琳,“潘小姐和盧先生認識多久了?”

潘琳琳愣了下,抬起頭來,“快四個月了吧。”

阿旺,“我以為你們認識好幾年了。”

“沒有。”潘琳琳說,“家棟之前一直在國外念書,才回來不久。”

“可我看潘小姐和盧先生很恩愛呢,倒像是相守多年的老夫老妻。”不知何時,阿旺的臉色冷了下來,兩手撐著膝蓋彎下腰,好讓自己的視線與潘琳琳保持在一條線上。

“潘小姐沒騙我吧?”

潘琳琳被問得不太高興,對她來說,阿旺是個陌生人,自己的私事原本犯不著跟他說的,或許是現在心情不好,嘴巴不受控製的,就把往事說了出來。

但這不代表,對方有資格質問她。

“你不覺得你這麼問我是一種冒犯嗎?”潘琳琳將頭偏向另一邊,不再吭聲。

阿旺一愣,急忙道了聲歉,“我沒有冒犯的意思,隻是看見你和盧先生那麼恩愛和諧,我……我就想起了我的姐姐。”

潘琳琳順嘴問,“親的?”

“嗯,親的。”阿旺露出懷念的表情,“她比我大了五歲,長得很漂亮,很愛笑,對我特彆好。”

“好到什麼地步呢,吃的穿的全都緊著我。我們那兒很窮,到處都是崎嶇不平的蜿蜒山路,一遇到下大雪,山路被白雪蓋住,根本找不到下腳的地方……”

“但是有一天,我感冒了,姐姐為了去鎮上給我買愛吃的水果罐頭,從山上滾了下去。她忍著崴腳的疼痛,一瘸一拐的堅持走到鎮上,最後又忍著走了五公裡的山路回來。”

每說一個字,阿旺的眼睛就柔和一分,令人動容。

潘琳琳問,“你姐姐現在也在這座城市?”

阿旺的眼神突然發直,咧嘴一笑,“是啊,她和我一起住在這座城市。”

潘琳琳被他詭異的表情搞得心裡發怵,跟著乾笑兩聲,縮回去坐好,打算結束這次聊天。

阿旺卻接著道,“為了供我念書,姐姐在我十三歲的時候就出來了,每個月都寫信給我,偶爾還會寄照片,我們通電話的時候,她總是讓我注意身體,缺什麼就買,不要心疼錢。”

少年的聲音很輕,語速很慢,潘琳琳不自覺的生出幾分憐憫,遲疑的伸手拍了拍阿旺的肩膀。

“後來有一天,姐姐給我寄了一雙鞋,那個牌子我聽同學說過,很貴。晚上的時候,我去村頭的小賣部給姐姐打了電話,起初她說是自己買的,我嫌貴,說要寄回去讓她退掉,她這才告訴我,這是她男朋友聽說她家鄉還有個弟弟,特意買的。”

阿旺說到這兒,突然嗬嗬笑了兩聲,聲音詭異的在走廊裡回蕩。

潘琳琳莫名打了個寒顫,兩隻手抱著胳膊搓了搓。

“這麼看來,那位沒見過麵的‘姐夫’還真是個好人。”阿旺像是在自問答,“再後來,姐姐經常在信裡或者電話中說起那位男朋友……日子一天天的過,很快就到了年末,臘月初八那天,我特意去郵局問有沒有我的信,後來又在村頭的小賣部等了大半夜,姐姐的電話始終沒有再來。”

阿旺的聲音越來越弱,夾雜著濃濃的悲傷,他做了個深呼吸,顫抖著說,“不隻是臘八,除夕,元宵……接下來的一年又一年,她再也沒有聯係過我,我一直告訴自己,她還活著,隻是把我這個弟弟暫時忘了。”

李魚此時正靠著電梯外的牆壁站著,看到這兒,他讓係統再次把當初的消防檔案調了出來。

上麵寫的很明確,事故發生在公曆12月22日。

李魚讓係統對照萬曆表查看,那天是農曆的十二月初六。

那時候的阿香已經葬生火海,自然不可能在兩天後的臘八節給弟弟打電話。

畫麵中,阿旺的傾訴還沒有結束,“事實證明,我是對的,她還活著,我已經找到了她。”

說著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隻是姐姐的狀態不太好……”

潘琳琳安慰道,“你姐姐一定會重新好起來的。”

阿旺驚訝的看了她一眼,用力點了點頭,“你說得對,你說得對。”

說完他就笑出聲來,愉悅的,癲狂的,放肆的,隱隱有收不住要一直笑下去的架勢。

直到值班台的護士站出來,喊了一聲,“安靜!”

阿旺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然後衝潘琳琳做了一個把嘴拉上拉鏈的動作,起身朝走廊儘頭的衛生間走去。

李魚這才繞出電梯間,徑直朝潘琳琳走去。

潘琳琳被阿旺的最後那一通笑聲給嚇著了,兩隻手用力攥著皮包。

“潘小姐,你沒事吧。”李魚把手裡的咖啡遞過去,“還是喝點吧,還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潘琳琳確實疲憊,兩手接過咖啡,“謝謝。”

李魚四處看了一圈,疑惑問,“阿旺那小子呢。”

“可能,可能是去衛生間了吧。”潘琳琳往走廊另一頭看了眼,有些不確定,因為那頭還有一個水房。

李魚點點頭,在長椅的另一頭坐下。

他問係統,“你之前說從另一部手機裡提出來的信息和照片,是關於阿香和盧家棟的吧。”

“是的。”信息量太大,1551不想挨個解說,一股腦將所有內容投放到光屏上。

李魚點開照片的文件夾,裡麵足有五百多張照片。

一張一張的看下去,阿香笑得很開心,有些是自拍,有些是和盧家棟在一起的合照。

說實話,合照上的盧家棟雖然年輕,但是有一股揮之不去的油膩感,像個色胚老頭子。

李魚忍住吐槽的衝動,繼續往下翻。

阿香的笑容仍舊燦爛,但是眼睛裡的神采變得暗淡,有幾張照片從角度和表情看,應該是彆人拿著她的手機拍的。

照片上的少女下顎骨處有一片很大的紫紅色淤青,眼角掛著兩條紅色的結痂,瞪著眼,張著嘴,伸手想要阻止拍照。

李魚皺了皺眉,意念一動光屏自動翻頁。

從每張照片的水印日期來看,從臉上帶傷的照片往後,阿香的照片越來越少,最後一張照片拍攝於火災發生的前三天,也就是12月19號,臘八節的前一天。

那張照片拍得很模糊,像是從門縫裡偷拍的。

屋子裡的人在茶幾邊圍坐成一團,眼睛迸射著興奮而貪婪的光,其中兩個手裡拿著錫箔紙,將其放在一盞酒精燈上烘烤。

李魚眨了眨眼,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們在乾什麼。

最後還是係統提示,“應該是聚眾吸|毒。”

李魚怔愣,好半天他問係統,“你說,會不會是阿香發現了他們在從事違法活動,所以才被殺了滅口?”

1551,“說不準。”

李魚將阿香和盧家棟的短信調出來。

從短信內容看,最開始的時候,阿香對盧家棟並不喜歡,甚至有些排斥。

她每天的生活都被工作填滿,想儘各種辦法多賺點錢,好供弟弟念書,根本沒有閒心去談戀愛,更何況對方還是個一看就不靠譜的富二代。

或許是一個人在外漂泊久了,從內心深處來說,是想要有人陪伴的,在大概兩個月後,兩人的來往消息從客套變成了曖昧,這之後不到半個月,兩人確定了關係。

稱呼也從先生、小姐,變成了寶貝兒、親愛的。

李魚逐條往後看,隨著越來越多的內容湧入眼簾,表情變得凝重,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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