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夜場領班42(1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10561 字 3個月前

李魚怕自己看漏重要信息,用手指著逐字。

公元xxx年, 外敵入侵, 山河麵臨破碎。

當時的君王昏庸膽小, 受奸臣蒙蔽,主張投降。

這話被有心人傳到宮外, 百姓們的反對聲音愈演愈烈, 有心人趁機挑撥,趁民心紊亂發動了內戰。

外敵尚未入侵, 國內就已經分崩離析。

死人越來越多,紅色的血將土壤染成了黑色, 作為邊塞要城的縣城一夜城破。

流離失所的百姓們, 帶上剩下的家當,選擇往防禦最強的都城遷徙。

臨走前,他們湊在一起做了個決定,挖一個大坑, 將死掉的百姓和士兵一起扔進去坑裡。撒上預防瘟疫的草藥後, 再用挖上來的泥土將屍山掩埋。

那時候的人多信鬼神。

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 百姓們聯名上書, 希望將這個縣城更名為陽城,以壓製藏在萬人坑中的陰氣。

這件事死的人太多了,各種史籍上都有記載。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萬人坑的事情壞了風水,接下來的幾百年間,那地方不是被作為墳場,就是被用作處以極刑的斷頭台。

那個年代, 沒有坐標數據,也沒有門牌號,李魚沒辦法判斷,這是否就是紅月亮所處的位置。

他往後翻,在此之後,這片土地還發生過不少與死亡有關的事件。

時間變遷,到了近現代。

曾經的萬人坑,行刑台,成了教堂的墓地。

李魚,“……”

這塊地仿佛被死神戳上了不祥的印章,無論時代怎麼變,它總是和死人扯上關係。

教堂建成不久,發生了戰爭,教堂成了避難所。

神父每天都在祈禱戰火能放過這個可憐的地方,但顯然,上帝並沒有聽見他的禱告。

一群侵略者闖入,暴虐的殺害了所有人,臨走前,放了一把火,將所有的一切焚燒殆儘。

有好心人在那群施害者離開後,將被燒死的人從焚儘的木炭灰中挖出來,轉移到教堂後麵的墳地中。

自那以後,每當午夜降臨,總有人聽見淒慘的痛呼和烈火焚燒木頭,發出血劈啪聲。

久而久之,已經更名為北城的城市被冠上了鬼城的頭銜。

教堂化為烏有後的第七年,戰火熄滅了。

城市麵臨重建,每個地方都被重新規劃了,包括這片不祥之地。

石磚鋪成的馬路被撬開,換成了泥沙,鋪上了瀝青,被人們踩踏而過。

馬路兩邊的建築,從低矮的平房變成了幾層高的小樓,又在其後的幾十年中,變成了鋼筋叢林,向全世界展示這座城市的成長。

李魚的目光落在那張簡單的地圖上,一條蜿蜒的街道,貫穿了整個市中心。

沒錯,那就是紅月亮所在的街道。

李魚沉默的合上書,“難怪大佬能成精,原來在他經曆過這麼多事。”

一件又一件的流血事件,讓他不斷的強大,成了是絕無僅有的存在。

李魚眉頭皺緊,有些擔憂。

幾百年間,這附近發生的大事件幾乎都以悲劇收場,有沒有可能是因為陰氣太重,改變了那塊地的風水?

那自己呢?白天和目標纏在一起,到了晚上又愉快地玩兒小遊戲,照此發展下去,會不會有一天,身體裡的陰陽失衡,直接嗝屁?

李魚著急的問係統,“一哥,在已經完成任務的情況下,如果我死了,也會倒檔從來嗎?”

係統想了想,說,“不會,你會直接回到中心城,提前結束這次任務。”

李魚提高了聲音,“我和任務目標不是綁定了嗎?”

係統,“就暫時斬斷綁定了唄,誰讓你死了呢。”

李魚,“……”

事情有點棘手。

目標那麼強,誰知道下一次兩人再玩兒的時候,會不會一下子被吸成人乾。

其實,隻要仔細想一想就會發現,自己的擔憂是完全有可能的,之前不過是被大佬用來練了練手指的靈活度,就腿軟成那個樣子。

李魚當時以為是因為自己頭天夜裡一直做夢,沒睡好才會體力消耗那麼快。

現在才明白,原來真相和以為差距如此之大。

1551提議,“你可以去谘詢一下觀主,畢竟,道具是有風險的。”

“什麼風險?”李魚心裡一驚,“你知道什麼?”

“我什麼也不知道,瞎猜的。”1551點到為止,李魚再問什麼它的答案都是不知道。

夜幕降臨,李魚從圖書館出來,街上比來時熱鬨了不少。

下班歸家的人行色匆匆,忙碌了一天的上班族,相約著走入餐廳,打算放鬆吃個飯。

李魚隨著人流在街上遊蕩,腦子發空,突然不知道自己該乾什麼。

不可否認,1551的話成了他的心魔,他賭不起所謂的“萬一”。

就這麼走啊走,他到了江邊,那股之前在電梯裡聞到過的怪味再次撲上來,李魚猛地轉身,在不遠處的樹下看見了一個人。

那人穿著冬季的運動套裝,黑色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有些陰鬱,眉目沉沉,臉色蒼白,嘴唇似乎張開著,像在用嘴呼吸,又像是要說什麼。

彆的不說,光是這個衣服就讓那人看上去不正常。

要知道,現在可是夏天。

李魚後退一步,後背頂在江邊堤壩的護欄上,潮濕的風從後麵吹上來,帶著沉悶黏膩的觸感。

那人一動不動,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這方,可是隻要青年一動,他就會跟著移動,同時腦袋也跟著往肩膀方向歪。

李魚目測了下,那腦袋估計歪了快九十度了……這大兄弟有點厲害。

夜晚的江邊涼快,來往的人不少,基本都是陪著家人或男朋友、女朋友一起,他們說說笑笑,誰也沒注意到孤身一人的青年。

僵持了不知道多久,李魚突然往前走了一步。

那人也跟著往前走,如同模仿動作的提線木偶。

李魚退回去,心裡默數一二三,轉身就跑,一邊扭頭往後看。

那人沒跟上來,他不見了!

心裡的不安被放大了,因為劇烈運動,肺部的空氣也被壓縮到了極限,每往前一米都是一種折磨。

終於,他在一個涼亭停下來,捂著胸口,扶著柱子大口喘氣。

“1551,他真的不見了?”李魚低聲問道。

1551疑惑,“什麼不見了?”

李魚一愣,“一個人,你沒看見?”

1551哦了一聲,不以為意,“那不是人,是鬼,不信你看。”

麵前多出的光屏上,是一個放大的特寫,那人麵部慘白的皮膚下,分布著無數條青色的血絲,他脖子上的皮膚僵硬,如同乾涸的土地那樣裂開縫隙。

而最引人矚目的,是他胸口的衣服。

靠著係統的放大功能他得以看清,黑色的運動裝上,遍布著好幾個濕潤的痕跡,像新流出的血。

知道是鬼了,李魚反倒沒那麼怕了,他知道目標就在身邊。

隻是,心裡免不了有些鬱悶,這是他第一次,被紅月亮之外的其他鬼怪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