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問題(1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10419 字 3個月前

李魚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手指, 隻是和大佬困一困覺就可以這麼牛逼嗎。

特助看見這一幕傻了眼, 扯著嗓子瘋狂叫喊,“救命,救我啊!”

李魚看過去,吃心鬼手裡的心臟已經沒了,長著黑色指甲的爪子正壓在特助胸口, 準備把裡麵的心掏出來。

看得出來,冒牌特助是真的怕鬼, 兩條腿抖得不成樣子,再這麼下去估計得尿褲子。

有了金手指,李魚膽子成倍增長,一巴掌扇過去。

吃心鬼大概囂張慣了,被打得愣怔, 忘了反應。以巴掌印為起始點,他的臉如被灼燒般冒出煙霧, 本就破爛不堪的皮膚大塊裂開, 臉裡麵的肉一起掉到了特助的肩上。

特助雙眼睜大到了極致,眼珠子隨著那塊兒暗紅色的肉轉動,最終定格在地麵上。

腐爛過的肉塊散發出燒焦的味道, 偶見一點紅色火星, 須臾便成了黑色的粉末,消失在原地。

李魚蹲下仔細觀察一番,大佬的陽氣殺傷力這麼大,應該歸功於從【複生】卡牌中飛出來的那隻鳳凰。

而鬼怪的實力越強, 陽氣發生的作用就越大,所以從地板下冒出的來那隻隻是被戳了一下就掛了,而掏心鬼隻則因為巴掌,燃起了一點火苗。

李魚不太樂觀的想,他身體裡的陽氣是來自於盛易明的饋贈,存量有限。

隨著接觸的鬼物越來越多,陽氣隻會越來越少……他必須速戰速決。

燒焦的味道逐漸變濃,特助感覺背上一鬆,回身一看,吃心鬼不見了。

“呼……”長籲一口氣,特助靠上背後堅硬的牆壁,抹了把虛汗。

走廊裡的鬼怪被陰氣吸引而來,兩人前後皆被圍堵,退無可退,隻能僵持在原地。

李魚朝著自己的寶貝手指吹了口氣,胳膊搭上特助的肩膀,“我就問你三個問題,不多。”

特助被嚇得心力交瘁,哭喪著臉說,“咱們能不能等脫險以後再說!”

“不能。”李魚冷著臉,“脫險後你賴賬怎麼辦。”

特助心虛,他確實是這麼打算的,私自透露機密他回去是要挨批的,還會影響年終獎,對於嗜錢如命的他來說,後果相當嚴重。

李魚目光掃過四周。

因為折損了兩隻打頭陣的前鋒,其餘鬼怪知道了他的厲害,暫時不敢靠近。

他們虎視眈眈的盯著包圍圈中心的兩個生人,口水橫流,這樣身負濃烈陰氣的活人對於他們來說,是最好的上身對象,尤其被嚇得哇哇直叫的那個。

該說的已經說了,李魚不打算再鋪墊什麼,直接問,“我背後的人是誰?”

特助布滿恐懼的臉閃過一絲迷茫,“您背後沒有人。”

李魚不信,“你撒謊。”

特助一臉冤枉,“我沒有啊先生,您背後真的沒人!”

李魚伸手掐住特助的兩腮,強迫他看向自己,“我要聽真話。”

特助快哭了,“真沒有。”

李魚盯著他的眼睛,確定不是騙人。

他相信自己的判斷不會有錯,否則管理局附加在他身上的特殊待遇從何而來?

思來想去,很可能是特助根本不知道真實情況。

思緒一轉,第二個問題,“盛易明,也就是莊嵬莊先生,他到底是誰?”

“他是TC的大老板。”特助說完用力眨巴眼睛,好讓對方看清自己眼裡的真誠。

趴伏在地板上、牆壁,以及倒掛在天花板上的鬼物們漸漸失去耐心,李魚還沒來得及感歎一下目標的首富身份,一束枯如稻草的黑色長發橫空而來,直接纏住了特助的脖子。

特助白眼直翻,舌頭伸出來拉得老長。

李魚拽住那束惡心的頭發,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拽,硬是把藏在陰暗中的女鬼拖了出來。

感到脖子上的力道鬆懈,特助趕忙將纏繞的頭發從脖子上揪下去,一抬頭,看見女鬼已經被青年拽到麵前,紅色的火憑空躥出,沿著頭發一路燒過去。

足以刺破耳膜的尖叫聲打破了走廊緊張的氣氛,特助清楚的看見,女鬼渾身燃氣大火,很快就被燒沒了。

露出貪婪嘴臉的臟東西們嚇得不行,如同一隻隻膽小的老鼠,迅速爬回更遠的,燈光無法照到的陰暗中,伺機待動。

滋滋兩聲,頭頂一直閃爍的燈光徹底熄滅,一切恢複了原狀。

特助緊抓著青年的胳膊不肯放,滿心劫後餘生的慶幸。

李魚嫌棄的撥開他的手,往回走,“第三個問題,回去以後,我會失去任務世界相關的所有記憶嗎?”

男人之前的話始終讓他耿耿於懷,倘若不會,皆大歡喜,如果會,他就努力找回來,工作日記裡幾乎記載了任務世界的所有細節。

任務目標那麼招人疼,即便是忘了,他也能靠著文字重新愛上他。

1551,“你這麼自信哦。”

李魚,“你不懂。”

有些東西是可以寫入靈魂的,記憶隻是一種存放感情的渠道。

渠道斷了,他就從源頭出發,再遠也能找回來。

1551快被酸得程序紊亂了,不想再受到傷害,遁了。

這個問題對於特助來說,似乎有些困難,他糾結著,好一會兒才給出答案,“這得看您自己的意思。”

李魚腳下一頓,停在了病房門前,“他知道這件事嗎?”

“誰?”特助反應過來,“您的任務目標嗎?不知道吧,雖然你們處在同一個任務世界,但任務內容是不同,他是因為測試,至於您……我的級彆沒那麼高,不知道確切情……況……”

末尾兩個字幾乎消音,特助怒道,“不是說好三個問題嗎?”

李魚遞了個眼神過去,怪我咯,明明是你自己蠢。

視線一轉,穿過門上四四方方的玻璃,看向病床,心裡琢磨:目標之所以提到忘記,是因為他以為我大概率會在回到中心城後失去記憶,他並不知道,失去與否全看我的個人意願。

是什麼造成了他這種錯誤的想法?

難道是有人特意給了他假消息嗎?

亦或者,是我給他的安全感太低,讓他以為自己會成為被丟下的那個?

傻不傻。

李魚兀自笑了,推門走進去,反手關門時受到阻礙,是特助厚著臉皮鑽了進來。

特助今晚受到的刺激不小,再沒有之前的鎮定。

他掌心相合的乞求,“外麵的鬼太多了,留在外麵我會被撕碎的,您就可憐可憐我,讓我留在病房裡吧。 ”

李魚壓著聲音說,“你在我會不自在。”

摸摸抱抱的時候會有種被監視的感覺,不爽。

特助,“我把眼睛蒙上行嗎。”

李魚大發慈悲,“蒙好了,不許偷看。”

特助說到做到,走進去後第一時間扯掉脖子上的領帶,綁在眼前。

為表示自己真的什麼也看不見,他還讓青年用手指比數字考驗自己,通過考驗後,他坐到沙發上,兩手枕在腦後,因為沙發太短的緣故,雙腿隻能交疊的放到沙發另一頭的扶手上。

病房裡隻有青年爬上床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特助不由自主的在腦子裡描繪出畫麵,畫麵中的人鑽進了被子,伸手摟住愛人的腰,隨即就聽見吧唧一聲,這是親嘴了吧。

特助感覺自己又亮又尷尬,捂著耳朵翻了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