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問題(2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10419 字 3個月前

李魚沒親嘴,親的臉。

他摸著男人的臉,歎了口氣,這個人向來警覺,以往自己摸下床他肯定早醒了,如今卻睡得那麼沉,呼吸輕淺,像一縷抓不住的風。

如同之前那樣,青年的身體蜷縮進男人懷中,將對方的手臂搭到自己腰上。

醫院很早就會有人走動,有的是早醒,有是需要做術前事項,有的,則是被病痛折磨醒來的。

大概七點半左右,對麵病房傳來呻|吟,從聲音判斷應該是個中年人,嗓子裡溢出的聲音確實斷斷續續,毫無中氣。

這是一個已經被病魔掏空了身體的人,滲透進入血液的,唯有疼痛。

李魚在一聲聲的哎喲中醒來,發現盛易明還在睡。

他撐著身體坐起來,手指搭在男人的腿上,扭頭看向空空如也的沙發。

特助人不在,去哪兒了?

“1551,他人呢?”李魚邊問邊下床。

1551,“不知道,反正沒在病房。”

腳尖點到地上,找到藏在床下的鞋子,就在這時,一條胳膊從後麵伸出來,攬住他腰,輕而易舉把人壓回床上。

在李魚的印象中,任務目標在任何時候都保持著一個清醒乾練的形象。

而此時,眼睛上方的男人頭發微亂,睡眼稀鬆,向來淩厲的眼睛眼皮耷拉,像隻剛睡醒還在發懵的大狼狗。

李魚伸手去戳他的臉,“睡得好嗎?”

被那根手指一碰,盛易明清醒了,捏住青年的指尖咬了一口,附贈一個早安吻。

“咳咳。”

做作的咳嗽聲打破兩人間的氛圍。

特助拎著早餐站在衛生間外的小走廊,眼睛望著天花板說,“醒了就用餐吧。”

李魚四肢撲騰兩下,掙開男人的桎梏爬了起來。

盛易明看了眼假裝瞎子的特助,跟在青年身後進了衛生間。

兩人前腳消失在門後,特助後腳就把耳朵貼上門板,八卦的想偷聽。

兩個成年男人,又是早上,誰有閒工夫說任務和以後的打算,當然是要一起愉快地玩遊戲了。

特助越聽越不對勁兒,眉頭一皺,耳朵通紅的躲遠了。

他撐著下巴坐在窗邊的小餐桌旁,又想起了之前返回中心城,領導交代的話。

領導說,可以適時放點水,彆把人得罪狠了,斷了自己的後路。

畢竟,那位性格古怪,想做的事從來沒人攔得住。

最好的辦法就是迂回的切斷莊嵬的任務,如果不能,就先把兩人看著,見機行事。

衛生間裡空間小,施展不開,兩人隻來了一場小遊戲,沒玩兒大的,半個多小時候後就出來了。

李魚臉上紅撲撲的,眼睛水潤,身上暖洋洋的,仿佛有使不完的勁兒。

他也沒覺得不好意思,拉著男人的手,把人帶到小餐桌前,親自給他盛粥夾菜,像在伺候一個三歲低齡兒童。

特助腹誹,又不是傷了手,至於麼,所以說彆談戀愛,談了還得照顧人,多麻煩。

李魚樂在其中,老媽子一樣的周到照顧著。

盛易明的身體查不出問題,早上用過飯後不久,醫生前來又做了一次基礎檢查,然後說可以出院了。

特助開車把兩人送回家,窩進自己的甲殼蟲裡,打死也不走。

李魚沒好氣的說,“隨便你吧。”

今天是周末,小區裡進進出出的人比往常多,兩人手指扣得很緊,一起進了電梯。

電梯門險些合上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叫喊,“等一下!”

是之前被老觀主整過的樓下鄰居。

鄰居大媽一見兩個大男人手抓得那麼緊,忍不住皺眉,頗為嫌棄的撇了下嘴,扭頭看向一旁。

當初觀主把人訓以後,第二天就當成笑料講給了李魚聽,並且著重描述了那位鄰居的嘴角下有一個褐色的小胎記。

李魚看著電梯門上的倒影,一眼就把人認出來了,正想要不要打個招呼,就見大媽又翻了個大白眼,往前挪了兩步。

生怕後麵兩人察覺不到她的厭惡情緒,大媽垮著臉,自以為隱晦的往後看了眼。

李魚心裡不舒服,沒理她,同性戀這樣的群體在社會中的認可度較低,他很清楚,不可能遇到的每個人都能對他們用善意的眼光。

你不待見我,那我就不待見你唄,大家禮尚往來。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大媽一腳踏出去,也不知怎麼的,高跟鞋鞋跟恰好卡進電梯門下方的縫隙,怎麼也拔不出來。

照理說,電梯門有感應,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關閉。

邪門兒的是,門竟然關了,將大媽重重擠壓一輪後,又重新往兩邊拉開。

大媽急得額頭冒汗。

從那次上樓找人理論回來以後,她就一直倒黴,走在路上突然有花盆掉落,在家看電視劇電視機突然從牆上掉下來了,甚至就連去個小區的健身中心遊泳,衝個澡,噴頭的水也會突然變涼……

雖說都是些有驚無險,不會危及生命的事,但積少成多後,難免讓人苦惱、恐慌,猜忌到鬼神身上。

腳上的高跟鞋卡得緊,她越來越著急,卻拉不下來臉向後麵的兩人求情。

察覺到她不斷往後投來的求助眼神,李魚起了管閒事的心思。

電梯門失控是小事,整部電梯失控才叫大事,萬一電梯廂突然升起,大媽凶多吉少。

正準備蹲下幫忙把鞋子拔|出來,一直沉默的男人從後麵拉了李魚一把,大長腿踢向高跟鞋的後跟。

輕輕一下,大媽解脫了出去。

前一秒還在對著彆人翻白眼,後一秒就承了對方的人情,她十分不好意思,彆彆扭扭的,一聲“謝謝”無法順暢的說出口。

盛易明像是沒看見她般,按了關門鍵,轉瞬電梯上行,抵達頂樓。

兩人並肩走出去,轉過走廊時,急促的腳步聲從安全通道傳來,同時伴隨著驚悚的尖叫。

“有鬼,有鬼!”特助一路叫喚的從安全通道鑽出來,正好撞見兩人。

像是看見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他表情誇張的帶著哭腔懇求,“二位大佬,大家好歹是一個單位的,同處於一個大集體,求你們發發善心,收留我住兩天行嗎?”

李魚沒說行不行,隻是問他,“你撞見什麼了?”

特助,“一個沒臉的女人突然出現在我身後,你看我這兒被撓的……”

說著拉下襯衣的衣領,想把胸口的血痕露出來。

盛易明皺了下眉,攔著青年肩膀的手順勢往上,遮住了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沒讓他的眼睛被辣到。

特助嘴角一抽,“不至於吧,大家都是男的。”

盛易明瞥了眼對方乾癟的,沒有什麼肌肉的胸口,挑了下眉,比他的差遠了。

特助,“……”

雖然大佬什麼也沒說,但他就是感覺遭到了藐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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