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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10067 字 3個月前

作為一個對老婆有求必應的好男人, 盛易明對家裡多一個人少一個人沒有意見,隻要李魚高興就行。

等特助重新係好扣子, 他收回手, 湊在青年耳邊說,“留與不留,全看你的意思。”

李魚想從特助身上套消息, 當然要把人留下。

逗貓似的, 故意停頓許久,等到特助快急的跳腳才假裝勉為其難的答應。

特助感激涕零,當天晚上主動將大平層裡裡外外打掃乾淨, 累癱在床上。

屋子裡到處都是盛易明的氣息,很安全, 李魚跟著男人回了主臥,洗漱後乖乖爬上床, 打算等他一起困覺。

盛易明從和主臥相連的書房進來,鼻梁上少見的掛著一副細邊框的眼鏡。

他疲憊的摘掉眼鏡, 額角微微繃著,眉宇間是深刻的褶皺, 看上去不太舒服, 轉身走向衛生間的背影略顯僵硬。

轉瞬, 那絲違和從男人身上消失了, 仿佛李魚剛剛看見的是幻覺。

衛生間裡的燈光很亮,淺色的地板被照出了反光效果,有些晃眼。

盛易明皺了下眉, 站在原地閉上眼睛,再睜開,眼前多出許多黑黑綠綠的斑點,太陽穴處的隱隱作痛驟然加重,像是有人拿著錐子,狠狠的往裡敲打。

額角的青筋暴起,胳膊上的肌肉線條緊繃。

疼痛來得突然,去得很慢,是在故意折磨。

他咬著牙,隱忍住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疼痛讓快速流淌的時間變得模糊,不確定到底過去了多久,似乎是幾分鐘,又似乎隻是轉瞬幾秒。

疼痛停歇了,盛易明抬起頭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臉色猙獰,額頭上布滿虛汗,一根根紅色的血絲從眼角蔓延而出,顯得眼神凶戾。

“你在裡麵做什麼?”青年疑惑的聲音傳來。

盛易明低頭掬起一捧涼水潑到臉上,好讓自己僵硬的表情緩和。

緊閉的衛生間門被人從外麵推開,青年的臉出現在門外,“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麼?”

“沒有。”盛易明眼裡散發出笑意。

李魚敏銳的捕捉到不對勁,“你騙人,你在裡麵待了很久,卻沒有花灑打開的聲音,你到底怎麼了?”

之前的昏迷是一個災難信號,信號過後是輕微的地震,還是山崩地裂,誰也不說不準。

他很擔心盛易明會因為怕他擔心,而隱瞞自己的身體狀況。

看著沿著男人下巴滾落的水珠,李魚走進去,手掌覆上他的額頭。

溫度正常,沒有發燒。

盛易明握住青年的手腕,把他的手拿開,“我沒有不舒服,真的。”

手指刮過青年的鼻梁,無奈的從兜裡掏出手機,點開就是一封郵件,“我剛剛是在看郵件,忘了時間。”

李魚取走男人的手機,上麵確實是一封工作郵件,他虎著臉命令,“現在是下班時間,不許再加班,也不許想工作。”

盛易明對於這句凶巴巴的命令十分受用,挑了挑眉,“遵命,老婆。”

聽過寶貝兒,聽過寶寶,老婆這兩個字,是來這個世界以後第一次聽見。

李魚感覺渾身的熱量全部聚集到了臉上,臊得滿臉通紅,飛快跑出去躺回床上,鑽進被子裡滾來滾去。

屋子裡開著空調,溫度正好,可也耐不住青年熱血沸騰的各種翻滾。

兩分鐘後,李魚從被子裡鑽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滿頭大汗。

他又熱又累,攤開四肢仰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浴室裡水聲淅淅瀝瀝,低落在李魚心上,額頭的汗水在蒸發,涼涼的。

盛易明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青年剛陷入沉睡,如同從前無數次一樣,酣睡的人發出細微鼾聲,呼吸輕輕拉長,平直的鎖骨隨著胸口起伏也跟著有了弧度。

動作輕柔的把人塞進被子裡,男人離開了房間。

客臥內,受到驚嚇的特助用被子將自己裹成了一個球,隻露出眼睛,瑟瑟發抖的四處查看。

就在他一顆心被攥得緊緊巴巴的時候,房間門突然被打開。

鎖舌彈開的喀嚓聲,成了壓斷他神經的最後一根稻草,人從床上蹦跳起來,速度驚人地竄到地上,往到了床底下鑽。

盛易明走過去,單手揪住特助的後領,把人拎出來,丟到地上。

看清來人,特助摸著胸口鬆了口氣,“嚇死我了,您怎麼不出聲啊。”

難怪都說人嚇人,嚇死人,人不當人的時候,比鬼可怕。

男人的臉色有些蒼白,聲音一如既往的疏冷,“我的身體是怎麼回事。”

特助對李魚有敬畏,有好奇,對於眼前的人卻是實打實的恐懼,那一樁樁血腥傳聞,讓眼前的男人即便不說話,不皺眉,依舊渾身肅殺,讓他從骨子裡生出一種恐懼。

鬼可怕,眼前的人也沒好到哪兒去。

心裡這麼想著,特助臉上一派鎮定,“按照原主的命運軌跡,您現在應該是病魔纏身的初期階段。”

盛易明漆黑的視線壓迫感十足,他走到小沙發前坐下,閒適的翹起腿。

“怎麼稱呼?”

“張猛,您的特助,您忘了?”特助死也不會爆出真名,怕回去以後被拎出來報複。

盛易明,“第2573號聯絡員。”

特助的表情徹底僵住,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這次穿越開始前,我對管理局內部做過調查,每一個人的資料我都有。”盛易明單手撐著下頜,眼皮慵懶的半闔著,“你雖然不怎麼著調,但精神力較強,執行聯絡任務從未失手,最重要的一點,你怕鬼。”

特助,“……”

他沒想到,自己怕鬼這麼隱秘的事情也會被知道,操。

特助緊緊閉著嘴不出聲,好像隻有這樣,他的馬甲就還能繼續穿在身上。

盛易明對他的殊死抵抗全不在意,“如果我猜得沒錯,上麵把你派過來,除了相信你的能力,還想練練你的膽子。”

特助彆開臉,看向空白的牆壁,心裡慌得一逼,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底細早就被暴|露得乾乾淨淨。

心裡有種被人捏在掌心的恐慌。

“從你的各種反應來看,你事先並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屬性。”

盛易明放下腿,雙膝分開,身體前傾,“2573,我再問你最後一次,這具身體到底怎麼回事。”

聽出男人言語間的狠厲,特助打了個哆嗦,慫了。

他喪氣的抱著頭揉了兩把,抬起頭,認命的說,“絕症,不是這個世界醫學可以查到的病症,你的身體各個器官會逐漸衰弱,同時會伴有各種程度的疼痛,上麵說,這是您的最後一項測試,當然不是想測試你的耐疼性,而是想看看您的毅力和精神強度,到底可以堅持到何種地步。”

盛易明眼底浮動著沉思,“不隻是因為這個。”

特助頭皮一緊,急忙解釋,“我知道的就是這樣,絕對沒有任何隱瞞。”

盛易明不再出聲,眼神幽暗,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