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1 / 2)

謝欽辭起身,徐夫人亦步亦趨跟著:“謝大師,現在那鬼附在老徐身上了嗎?”

謝欽辭停下腳步:“你想不想看?”

“我能看到?”說實話,徐夫人心裡是害怕的,但,她更想知道,傷害她丈夫的是隻什麼樣的鬼。

謝欽辭點頭。

徐夫人猶豫了一會,咬著牙點頭:“我要看,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鬼,天天大半夜來找我家老徐,忒不要臉。”

“要是害怕的話,可以跟我說。”謝欽辭抬手,在徐夫人眉心虛虛一點。

徐夫人隻覺得眼前一陣涼意拂過,緊接著,眼前世界大變。

不知由什麼形成的黑霧趴在徐林身上,一邊往徐林鼻孔裡擠,一邊吸附在他半邊身子上。

“它就是這麼進老徐夢境的?”徐夫人不可置信盯著前方,喃喃,“確實很不講究。”

兩人離得近了,謝欽辭沒再繼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趴在徐林身上的鬼感覺到有人靠近,抬起一個黑包包。

隨著它的動作,一道陰冷視線落在三人身上。

徐夫人往謝欽辭身邊靠了靠:“謝大師,它發現我們了。”

傅明霽不動聲色看了她一眼。

“不用擔心,既然抓到了,我不會讓它跑掉。”謝欽辭安撫。

徐夫人默了默,她擔心的是這個嗎?

謝欽辭打量趴在徐林身上的黑霧,說是黑霧不夠嚴謹,那是黑色的蠕動的液體一樣的東西,粘稠,惡心,拚命往徐林身體裡鑽的樣子看得人心裡不適。

徐夫人捂住嘴乾嘔兩聲,她覺得自己有一段時間不想和徐林親熱了。

謝欽辭已經走到床邊,感受到威脅,黑色液體一樣的鬼停止侵入,發出一聲尖嘯,朝兩人撲來。

謝欽辭眼疾手快將反應不及的徐夫人扯到自己身後,另一隻手快狠準抓住襲來的黑色液體。

入手黏膩。

觸感委實算不上好。

謝欽辭眉頭緊緊蹙起。

徐夫人驚魂未定站在謝欽辭身後,定睛一看,黑色液體在謝欽辭手中不斷蠕動,伸長身體想往謝欽辭麵上撲,心中大駭。

她忙抬手捂住嘴,咽下到了嘴邊的尖叫,正要說什麼,就見謝欽辭用力一拔,拔蘿卜一樣將液體鬼整個從徐林身上拔下來,扔到一邊。

謝欽辭皺起的眉頭仍未鬆開。

徐夫人撫了撫胸口,儘力讓自己鎮定一些:“謝大師……”

看謝大師這麼為難的樣子,這隻鬼咒鬼是不是很難解決?

徐夫人的心高高懸起,不禁有些絕望,連謝大師都沒辦法的話,他們家老徐還有救嗎?

想到這裡,怒意高漲,徐夫人腦子一熱,衝上去對著液體鬼狠狠踹了幾腳。

光踹猶不解恨,她蹲下來,抓著液體鬼狠狠扇了幾個大耳瓜子。

液體鬼還沒搞清楚狀況,一陣疼痛襲來,它張嘴“嗷嗷”大叫。

徐林從噩夢中驚醒,

看到的就是妻子將一個不知道什麼是什麼玩意的黑色東西揍得“嗷嗷”直叫的場麵。

他張了張嘴,

沉默地躺回去,閉上眼。

他一定是還沒睡醒,不然怎麼會看到這樣一幕?

“早知道戴雙手套了,臟死了。”

傅明霽沉默著拿出手帕,遞給謝欽辭,謝欽辭卻沒接,而是伸手:“快擦一擦。”

傅明霽看著伸到自己麵前的手,怔了一下,執起一隻,放在掌心細細擦拭。

謝欽辭的手指白皙修長,指甲泛著淡淡的粉,是一雙手控看了會尖叫的手,他的手上其實沒沾到什麼,鬼是陰物,觸感再惡心都不會留下痕跡。

傅明霽動作很小心,明明謝欽辭手上沒什麼,卻像真沾到了什麼一樣,每一處都仔細擦過。

柔軟手帕從掌心擦過,然後是五指、指縫……沒有放過任何一處,謝欽辭皺起的眉頭緩緩鬆開。

謝欽辭的抱怨聲喚醒了徐夫人的理智,徐夫人看了眼被她摁著揍的鬼,後知後覺感受到觸碰到鬼的地方傳來惡心黏膩敢,“嗷”的一聲彈起來,連退幾米。

“啊啊啊啊啊!!!!!!!”

她乾了什麼?!

她剛剛是不是揍了一隻鬼?!!!

終於不再挨揍的鬼翻了個巨大白眼:“你叫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在揍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它還會說話!!!!”

徐夫人叫得更大聲了。

液體鬼蜷起到處都疼的身體,搞不懂一個女人哪來這麼大力氣,能打到它不說,還把它打那麼疼。

不行,這家人太奇怪了,它還是先溜為上。

徐林恍恍惚惚睜開眼,恍恍惚惚看著眼前怪誕的一幕,喃喃問:“我是不是醒來的方式不對?”

聽到他的聲音,徐夫人像是找到主心骨,一陣旋風似的撲過去,抱住徐林往他身體裡擠:“老徐,好可怕啊,嗚嗚嗚。”

液體鬼逃走的動作一頓。

到底是誰可怕啊!

我還沒哭你可怕呢!

女人,恐怖如斯!

徐林神色複雜拍了拍妻子後背,柔聲安撫:“沒事了,我們不怕啊。”

黏膩感揮之不去,謝欽辭不想再對液體鬼動手,黑坨坨倒是蠢蠢欲動想出來加餐,被謝欽辭摁住了。

這麼惡心的東西黑坨坨吃了,我就把它一起扔掉。

感受到謝欽辭的意思,黑坨坨不敢動了,吃一頓還是頓頓吃,它還是知道該選擇哪個的。

夫妻倆抱在一起,始終沒有說話的意思,謝欽辭不得不開口:“這隻鬼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徐夫人不好意思從徐林懷裡退出來,看到地上的一灘,想到自己剛才就是摁著這玩意打,臉又白了。

倒不是害怕,而是惡心,黑糊糊一團,仿佛下水道的汙泥……

不能想,越想越惡心。

徐夫人趕緊止住發

散的思緒。

徐林臉上也不太好,一想到自己是被這樣的東西纏上,心中的複雜隻有自己清楚。

要他說,他自然希望這東西灰飛煙滅的,不過,還得看謝欽辭的意思。

“我們都行,謝大師怎麼處理都可以。”

“等等,它知不知道是誰想害老徐?”徐夫人想到關鍵問題。

謝欽辭垂眸看它。

液體鬼狠狠打了個哆嗦,大叫:“我說,我說,你們彆打我!”

“是高強!驅使我來害你的是高強!”

“果然是他,我就說他賊眉鼠眼的,不安好心!”徐夫人恨恨。

得到答案,謝欽辭乾脆利落用力量震碎了液體鬼,他是一點也不想再看到這個玩意。

以後遇到這種惡心鬼,得加錢。

謝欽辭在心中愉快決定。

“就,這麼解決了?”徐林愣愣看著液體鬼消散。

“這種害人的東西消散了才好,免得又去禍害下一個人。”徐夫人解氣道。

徐林的注意力卻不全在液體鬼身上,他沒忍住,用餘光瞥了傅明霽一眼,想到自己剛醒來時,看到男人小心捧著謝欽辭手擦拭的畫麵,總感覺有哪裡不對。

堂堂傅氏集團掌權人,就算有事求人,也不必做到如此吧?

“老徐,你在想什麼?”徐夫人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在想,高強還會不會有後手。”徐林收回思緒。

“確實,他能害你一次,保不定還有第二次,”徐夫人看向謝欽辭,“謝大師,您有辦法嗎?”

她不會主動害人,但害了她的人的,她也不會就這麼算了!

“他有沒有送過你們什麼東西?一般驅使咒鬼害人,需要有一個錨點,讓咒鬼找到指定的人,咒鬼既然已經對你們動了手,說明你們這裡有這樣一個錨點。”

“送的東西嗎?有一些酒……”徐林翻身下床,搬來一些東西。

謝欽辭一一看過,搖頭:“都不是,還有嗎?”

“難道不是高強?”徐林疑惑。

謝欽辭:“高強和你是什麼關係?有親緣關係嗎?如果有,可以不需要這些。”

徐林想了想,回答:“沒有親緣關係,高強是我一個老鄉,來投奔我的,我們小時候家住的很近,經常一起玩。”

“還有一樣!”徐夫人突然出聲,“老徐,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他來家裡做客,掉了個擺件在我們家,後來你說送回給他,他沒要,說是個不值錢的玩意,直接送我們了。”

高強家裡經濟條件不好,如果不是徐林接濟,日子指不定過成什麼樣,他也是個知恩圖報的,每次都竭儘所能給他們家送東西,雖然他們不缺這些,但心意他們感覺到了。

所以即使徐夫人打心底對他喜歡不起來,也沒阻止丈夫和他相交。

“早知道他是這麼個人,我說什麼也不會讓老徐和他結交的。”徐夫人從客臥抽屜裡取出一個小擺件。

擺件造型特殊,像一隻展翅欲飛的鷹,可鷹的一邊翅膀是彎曲的,注定了這隻鷹無法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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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的眼睛微微下垂,仿佛在壓抑什麼痛苦,謝欽辭不斷在木雕擺件上摸索,摸到某一處時,他動作一頓。

在彎曲的翅膀處摩挲片刻,微微用力。

一小塊木片露出縫隙,謝欽辭沿著力道將木片取出。

徐家夫妻看著木雕擺件多出來的儲物空間目瞪口呆。

“高強從沒說過,擺件裡可以放東西。”

謝欽辭伸手進去,取出一個小布包。

布包很小,隻有指腹大,呈黑色,外用紅繩綁住,給人一種不詳的感覺。

“這個,就是錨點。”謝欽辭感受了一下,得出結論。

“那……謝大師,這個要怎麼處理?”

“燒掉就行。”

“大師能不能幫我們燒掉?”徐夫人不敢去碰。

徐林也不敢,這東西看著就給人一種瘮人感,還是謝大師處理更讓人放心。

他拿來打火機,給謝欽辭。

“這個木雕擺件也一起燒了吧。”徐夫人厭惡道。

隻要想到這東西差點還徐林丟了性命,徐夫人就對它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謝欽辭點燃火。

很神奇,徐夫人以為就這麼燒不好燃,沒想到,火一點燃,就像有什麼助燃劑一樣,迅速席卷整個木雕擺件。

一縷青煙寥寥升起,木雕擺件燒完的那一刻,屋裡的陰冷感一掃而空。

“害人不成終害己,等著吧,害你們的人馬上就會自食惡果了。”煙霧中,謝欽辭神情微冷。

灰燼落下,徐徐消散,不留下一絲痕跡。

第二天,徐家夫妻就知道了謝欽辭這句話的意思。

高強昨天晚上突發腦溢血,送到醫院搶救,至今仍昏迷不醒,高強的妻子求上門來,徐夫人站在門口,語氣冷漠:

“高強做的那些事,你知道嗎?”

高強妻子呐呐不語。

“看來你是知道的,那你怎麼還有臉求到我家?”

“求求你,徐夫人,”高強妻子“撲通”一聲跪下,“求你放他一條生路。”

昨晚,高強正和妻子暢享未來,突然雙眼瞪大,吐出一口血,暈倒在地,人事不知。

高強妻子打了急救電話,醫院給出的結果是突發腦溢血。

知道高強私下做了什麼事的高強妻子當即意識到不對,匆忙回家,看到被高強寶貝的神像身上布滿裂紋,頓時明白,高強不是什麼突發腦溢血,而是受到了反噬。

醫院救不了高強,為今之計,隻能求徐家。

可惜,徐夫人不是以德報怨之人。

“高夫人說笑了,”徐夫人冷笑,“是你家先生不肯放過我

() 們,

何來我們放他生路一說?”

高強妻子無法,

隻好去找徐林,但徐林更狠,曾經給予的全部收回,這個時候高強妻子才知道,自己一家受了徐林多少恩惠。

沒了徐林做靠山,生意上的夥伴落井下石,高強好不容易從昏迷中醒來,卻中了風,癱瘓在床。

兩人如何後悔,徐家夫妻不想知道,也不感興趣,生活回到正軌,徐林知道謝欽辭在《同歸》劇組,給劇組點了好幾次大餐不說,還追加了一筆投資。

劇組夥食得到極大改善,不需要控製身材的工作人員都被喂胖了一圈,殷玉成不得不加大鍛練量,控製體重。

看著兩個怎麼吃也不長胖的人,殷玉成欲哭無淚:“憑什麼啊,你們可以放開了吃,我多吃一點都要被壓去鍛煉。”

“最近不是有很多人陪你一起嗎?”藍雪吃完最後一口冰淇淋,不理會他的時不時發瘋。

確實,因為夥食太好,劇組工作人員裡也有人開始鍛煉了,謝欽辭經常看到結束一天工作後,工作人員成群結隊去跑步,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劇組在搞什麼團建。

最近更是連導演都加入了。

“謝哥戲份拍完,我們肯定會不習慣。”殷玉成長歎一聲。

藍雪讚同點頭:“希望以後還能有和謝哥合作的機會。”

“會有的。”謝欽辭道。

“倒不是彆的,就怕哪天謝哥你退圈專注玄學去了,”殷玉成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謝哥,你不會真哪天退圈吧?”

“能賺兩份錢為什麼要隻賺一份?”謝欽辭挑眉。

“有道理。”殷玉成被說服了。

“對了,謝哥,你那個花瓣還有嗎,我朋友也想買。”藍雪問。

“那個花瓣真的神奇,不說彆的,藍雪,你看你最近的皮膚好了很多。”花瓣殷玉成也買了,不止他,同去鬼屋的馮導和編劇都買了。

藍雪摸了摸自己的臉:“我也覺得,虧我以前花幾十萬做保養,效果遠不如謝哥的花瓣。”

兩瓣花,藍雪舍不得直接吃了,反正謝欽辭說可以用來泡水喝,她就天天泡水,不止喝,還用花瓣水用來洗澡和洗臉。

那花瓣也是神奇,泡了好幾回,還和謝欽辭交給她的時候一樣,藍雪便決定先不吃花瓣了。

她的皮膚一直不算好,這可以說是娛樂圈明星的通病,為了上鏡效果,他們很多時候都需要化濃妝,再好的化妝品用多了,都會對皮膚造成一定影響。

一到秋天,藍雪的皮膚就乾得不行,用化妝品後更是災難,謝欽辭把花瓣交給她後,她試著用花瓣水洗了個臉,本來是為了不浪費沒喝完的花瓣水,沒想到第二天早上起來,神奇發現自己的皮膚潤了一些。

真正意識到效果是一天晚上,結束一天拍攝,她和好友視頻,好友驚呼:

“天啦,雪兒,你最近是用了什麼新護膚品嗎?效果這麼好,看你這小臉蛋,滑膩的我隔著屏幕都想掐一把。”

藍雪摸

了把自己的臉,確實很滑很好摸:“真的誒,你不說我都沒發現。”

“速速交出新護膚品牌子,交出不殺。”

好友嚷嚷著也想試一試。

女孩子,誰不想自己的皮膚好。

“我還是用的原來的。”

“我不信,快告訴我,你用了什麼!”

好友不依不饒:“或者你想想,最近有沒有用什麼以前沒用過的東西,吃的,塗的,什麼都行。”

“我想想,用花瓣水洗臉算嗎?”藍雪思來想去,要說特彆的事,也就這一件了。

“花瓣?”好友狐疑,“你在逗我嗎,什麼花瓣能有這麼好的效果?”

“是真的,我騙你做什麼,花瓣是謝哥帶來的,就你之前說我交智商稅的那個,我這幾天就是每天早晚用花瓣水洗一遍臉,彆的都和以前一樣。”

好友沉默了。

她當然記得這件事。

藍雪轉賬的時候她就在旁邊,當時還嘲笑她這麼貴的花瓣也買,不怕交了智商稅,沒想到小醜竟是我自己。

女孩捂住臉,發出一聲嗚咽:“好雪兒,我錯了,我不該嘲笑你,你能不能幫我問問那位謝先生,我也想買一些。”

在好友的死纏爛打之下,藍雪無奈答應下來。

於是便有了今日這一問。

謝欽辭也沒料到,花瓣會被藍雪開發出這樣的效果。

“花瓣還有一些,現在是限購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