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2 / 2)

“啊?”藍雪臉色苦下來,“怎麼變成限購一片了,那,謝哥,我還能回購嗎?”

同樣的問題不止藍雪一個人問。

謝欽辭要進組拍戲,來之前將花瓣交給傅明霽,讓他代他交給買家。

第一天下午,傅明霽就發來消息,問有人想回購,要不要答應。

第一個說要回購的,是席元白。

當時席元白正坐在傅明霽辦公室的沙發上,見傅明霽這麼小的問題都要請示謝欽辭,毫不留情嘲笑:“好歹是堂堂傅總,連這麼點問題都做不了主嗎?”

傅明霽放下手機:“他說,暫時不能回購。”

席元白臉上笑容一僵。

“而且,欽辭還說,從現在起,每人限購一瓣。”

席元白臉上的笑掛不住了:“不是吧,傅總,你如實說,是不是你和謝欽辭說了我的壞話,不讓回購就算了,怎麼還從兩瓣的額度變成一瓣了?”

這一點他確實冤枉傅明霽了,限購一瓣的決定是謝欽辭做下的,沒辦法,這花瓣畢竟不是普通花瓣,謝欽辭擔心有人買太多,一次性吃了身體遭不住,就把份額再往下調了調。

而且暫時不支持代購,隻能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因為買的都是和謝欽辭有過接觸的人,都不是缺錢的主,暫時不用擔心倒賣問題。

能管理好偌大傅氏,傅明霽做起這件事來得心應手,謝欽辭乾脆把事交給他,自己隻拿錢。

周末,傅明霽回到傅家老宅。

青木大師。”一進屋,

就看到幾位道長出現在自家屋裡。

“明霽回來了啊。”

“爺爺,

你們在做什麼?”

傅老爺子乾咳兩聲:“沒做什麼。”

“傅老先生,恕您說的辦法我們不能答應。”青木大師突然開口。

傅明霽眉頭微擰:“爺爺,您瞞著我在做什麼?”

傅老爺子當眾被拆穿,老臉掛不住:“真沒什麼。”

“青木大師,您說,我爺爺又提了什麼為難你們的要求。”知道從傅老爺子嘴裡問不出什麼,傅明霽轉頭看向青木大師。

“這……”青木大師遲疑。

“您直說就是,我爺爺提的,想必是和我有關的,作為當事人,我想,我應該有權知道。”

青木大師為難看向傅老爺子。

傅老爺子擺擺手:“說吧說吧,他要知道就告訴他。”

“是這樣的,傅老先生聽說了張閔小姐的事,問我們能不能用同樣的辦法給你續命。”

“爺爺……”傅明霽眉頭皺的更緊了。

“我都這把老骨頭了,就是給你續命,怕是也續不了幾天,你放心,你爺爺我不是喪心病狂的人,不會用其他人的命給你續,那樣你也不會接受。既然青木大師說這個辦法不行,就算了。”

天知道,剛聽到可以續命這個方法的時候,傅老爺子有多驚喜,但他也知道,青霄觀這樣的名門正派是不會修習這種邪術的,要找,得找彆人。

會這種邪術的師徒被一網打儘,如今都關在特殊監獄裡,就算他用儘關係,也不一定能見上人,傅老爺子隻好想彆的辦法。

也是這個時候,青木大師找上門,和他說了謝欽辭的事。

“天衍十九,遁去其一,這位橫空出世的謝大師,說不定就是傅先生的一線生機。”

傅老先生為孫子的命格問題苦惱多年,終於有了一個不算壞的消息,同樣的,他更知道,孫子的時間不多了,所以他想,能不能把他剩下的命續給傅明霽,好讓他有更充裕的時間等待。

被青木大師拒絕了。

“傅老先生,不是貧道不通人情,而是邪術一事害人害己,若真用了,焉知會不會毀了那一線生機?”

至此,傅老先生徹底打消換命的念頭。

了解事情原委,傅明霽無奈又心疼,他扶住傅老爺子胳膊:“爺爺,您彆為我操心了,不會有事的,您看我現在,不是一點事都沒有?”

傅明霽的生日在春天,如果“活不過三十”的箴言不破,留給他的時間確實不多了。

傅老爺子拍拍傅明霽扶住自己胳膊的手:“聽說那位謝先生在賣牡丹花,要不我們也買一些?”

差點成精的牡丹,說不定對孫子有益。

“說起這個,爺爺,我正是來給您送牡丹花瓣的,謝大師出售的時候我就買了,我特意問過,您泡水喝就行,直接吃恐怕身體承受不住。”

傅老爺子年紀大了,傅明霽

買的時候問謝欽辭,年紀大的人能不能吃,謝欽辭告訴他,儘量不直接吃,可以泡水喝。

“你自己用就行了,給爺爺做什麼,爺爺身體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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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整株花都在他家裡。

為了養好謝欽辭托付給他的牡丹,傅明霽讓助理買了幾本照料牡丹的書,閒暇時間讀一讀,沒多久就把牡丹養大了一圈。

謝欽辭看著傅明霽拍來的照片,疑惑地發出一條語音。

【謝欽辭:它是不是長胖了?】

傅明霽拿出尺,量了量,繼承發照片。

【傅明霽:比原來高了兩厘米。】

【傅明霽:這盆也發芽了。】

照片上,濕潤土壤中,冒出一個點嫩綠色葉芽。

【謝欽辭:還是傅先生厲害[兔兔比大拇指.GIF]】

【謝欽辭:花瓣還有剩嗎?】

【傅明霽:還有一點點。】

隻能說,不愧是差點成精的牡丹,一朵花比得過正常十朵花,謝欽辭隨手薅下來的一半花瓣就足夠多。

【謝欽辭:它最近還安分吧?】

【傅明霽:和普通花一樣,缺的那一半花瓣也長出來了。[牡丹花圖片]】

謝欽辭這回是真的驚了,從床上坐直身體,撥了個視頻過去。

對麵很快接通。

“讓我看看花。”謝欽辭開門見山。

傅明霽轉換鏡頭,懟上牡丹花。

“新開出來的花比原來的顏色淡一些,”傅明霽低沉的嗓音從手機裡傳來,“一開始體型也比原來的小,現在已經長得和原來一般大了。”

謝欽辭:“我出門的是七天不是七十天,對吧?”

傅明霽:“是七天零八個小時三十五分鐘。”

“這花未免長得太快了些,還有管老那盆,怎麼在我這就完全沒動靜,你帶回去幾天就發芽了?”謝欽辭好奇的不行,“你是怎麼養的?”

“澆澆水,施施肥,都是按書裡說的做的,本來還要驅蟲,但是它們都不長蟲,就省了這個步驟。”傅明霽如實回答。

“什麼書這麼神奇?”謝欽辭聽得一愣一愣的。

“就這些,”鏡頭晃動,傅明霽拿著手機走到書桌前,鏡頭對準書桌上的書,“我讓助理買的。”

“《植物護理大全》,《牡丹養護指南》……”謝欽辭一本本看過去,不明覺厲,“原來養花還有這麼多學問。”

“現在流行科學養殖,很多都能買到對應的書。”

兩人關於這個話題簡單聊了幾句,傅明霽儼然成了一個資深養花人,說起來頭頭是道,反而是謝欽辭,聽了沒一會兒就暈頭轉向。

晃晃腦袋,謝欽辭覺得自己不是學這個的料,真誠提問:“傅先生,若是聘請你為我養花,要花多少錢?”

傅明霽身形

() 一頓,眼睫下垂,掩住眼中情緒:“不要錢,你若是願意,我可以一直幫你養。”

“這哪行,我一向不虧待自己人,唔……”

謝欽辭想了會,“你應該不缺錢,這樣,你養的花,一半花瓣由你自己處置。”

自己人嗎?

直到視頻掛斷,傅明霽還在想這三個字。

從見謝欽辭第一眼起,傅明霽就對他有一種天然好感,他喜歡待在他身邊,喜歡看他恣意的樣子,被謝欽辭親口承認是“自己人”的那一瞬間,傅明霽心中掀起一股小小的風。

那風吹遍心田,降下一路甘霖。

隔日,謝欽辭要的花瓣被傅明霽送來。

“傅總臨時有要事走不開,讓我把這個給您送來。”林助理拿出一個禮品盒。

經曆過傅明霽不惜動用傅氏力量為謝欽辭撐腰的事,林特助對謝欽辭在傅總心中的份量有了個新認知。

謝欽辭抱著盒子回去,路上遇到行色匆匆的許媛媛。

許媛媛匆忙與他問過好,兩人擦身而過。

一陣淡淡的陰氣隨著許媛媛的腳步飄過。

謝欽辭站在原地,望著許媛媛離開的背影,眯了眯眼。

第一次見許媛媛,謝欽辭就在她身上感受到了淡淡的陰氣,但那個時候,許媛媛身上的陰氣還是無害的,現在……

陰氣裡帶上了煞氣。

抱著禮物盒回來,藍雪和殷玉成好奇圍上來:“謝哥,這是誰給你送的禮物嗎?”

盒子是深藍色的,包裝精美,上麵還有個同色係的絲絨蝴蝶結。

“這是你要的花瓣。”謝欽辭將禮盒放到休息室的茶幾上。

“花瓣……”藍雪不可思議,“這次包裝這麼精美的嗎?”

要知道,謝欽辭第一次帶花瓣來,隻隨意把花瓣塞塑料袋裡,差點被當垃圾扔了。

以至謝欽辭把花瓣給他們的時候,他們都沒敢相信,一千一瓣的花瓣是這麼隨意被帶來的。

不過當謝欽辭將花瓣從塑料袋中拿出,以為會得到幾片皺巴巴花瓣的幾人驚訝發現,塑料袋都皺了,花瓣還是完好無損的,跟剛被摘下來時一樣。

新鮮,沒有一絲損壞。

謝欽辭打開盒子。

“咦,裡麵有好幾樣東西。”殷玉成開口。

大盒子裡,有一個巴掌大的小木盒,旁邊還有一個玩具熊,一個長形禮盒。

謝欽辭先拿出玩具熊,棕色的,毛很軟,做工很精致。

“好可愛的玩偶,”藍雪眼睛亮晶晶的,“謝哥,是不是有誰在追求你啊?”

謝欽辭:“?”

“你看,這玩偶熊的眼睛,如果我沒看錯,是半個月前被拍賣的一塊藍寶石,當時被一位神秘買主拍走了,還有蝴蝶結上的裝飾,也是真寶石吧。”

謝欽辭摸了摸玩具熊的眼睛,涼涼的,光照下,泛著細碎的光。

很美。

毛茸茸的手感也很好。

謝欽辭很喜歡這個小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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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小熊抱在懷裡,謝欽辭繼續往外拿東西。

“先看這個,巴掌大的小盒子,裡麵不會是戒指吧?”藍雪激動。

謝欽辭依言拿出小盒子,打開。

“不是啊——”藍雪看了一眼,難掩失望。

殷玉成湊過來看了一眼,挑眉:“這不是你想要的花瓣嗎?怎麼這麼失望?”

藍雪托著下巴搖頭:“你不懂。”

殷玉成:“……”

我確實不懂。

盒子裡是密封好的一片花瓣,彆的不說,隻這個包裝,比謝欽辭隨便裝的看起來昂貴多了。

謝欽辭把小盒子給藍雪,拿出最後一樣東西。

長條形的盒子打開,裡麵是一支鋼筆,謝欽辭翻來覆去看了幾遍,確確實實是一支鋼筆,沒有其他東西了。

“怎麼還有一支筆?”藍雪捂著嘴笑,“謝哥,是不是家裡長輩給你送的啊?”

毛絨熊和鋼筆這樣的組合,很難不讓人聯想到是長輩給小輩送的禮物。

謝欽辭也搞不懂傅明霽送這些的意義,決定晚上問問。

解決完道具室的問題,劇組再沒出過異常,有了充足投資,導演一門心思放在拍攝上,謝欽辭演技到位,和兩位主演磨合的也好,拍攝起來事半功倍。

結束一天的拍攝,謝欽辭卸完妝,在走廊裡看到了和編劇說話的許媛媛。

和劇組商議好合作後,許媛媛便經常過來,她憑借對各種古代配飾的了解,給劇組道具提了不少有用建議。

馮導乾脆聘請她為特殊顧問,專門負責這一塊。

許媛媛身上的陰氣一天比一天重了。

邊和編劇說話,許媛媛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媛媛,你眼睛不舒服嗎?”編劇擔憂地問。

一起工作久了,編劇對許媛媛這個女孩子印象很好,踏實,肯乾,做事細致,性格也好,不止編劇,劇組的人都喜歡這個新來的小姐姐。

“有些酸澀,可能是這幾天熬夜工作太狠了。”許媛媛眨眨眼,緩解眼睛傳來的酸澀感。

“身體要緊,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體啊。”

“我知道的,謝謝盧姐。”

盧編劇拍拍她的肩膀:“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你回去好好歇一歇,工作的事,明天再說。”

晚上八點鐘,下班高峰期已經過了,許媛媛上了公交,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車上隻有零星幾個人,都低著頭看手機,無人交談,車上很安靜。

許媛媛看向窗外,一道黑影閃過,她猛地眨了下眼。

再睜眼,車外依然是車水馬龍,剛剛一閃而過的黑影仿佛是她的幻覺。

果然,該好好休息了吧。

許媛媛靠在椅背上,打算眯一會兒。

() 車平穩行駛,

一股帶著冷意的風貼著座椅飄過。

“哪裡來的風?”一位乘客按住吹起來的裙擺,

疑惑。

不知過去多久,車裡響起廣播:“南華路到了,請下車的乘客……”

許媛媛被廣播吵醒,隻覺得自己一覺睡了很久,她眨眨眼睛,跟著人群下車。

等等——

許媛媛被人群擠著下車,迷茫中總覺得有哪不對。

她低頭,愕然發現擠著她的乘客腳都沒落地!

冷汗刷的一下流出來,許媛媛咬緊唇,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她拉住扶手,在擁擠的“人群”中穩住身形,不敢被擠下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下車的人仿佛永遠下不完,又或者,不把她帶下車,它們不會放棄!

怎麼辦?

冷汗大顆大顆落下,許媛媛一手拉著扶手,一手去摸包,她包裡放著一張符,是在謝欽辭那買的。

她現在無比慶幸,在劇組工作人員找謝欽辭買符的時候,她也跟著買了一張。

即將碰到的瞬間,許媛媛眼前一黑。

“叮鈴鈴——”

許媛媛被鬨鈴吵醒,她摁掉鬨鐘,略顯僵硬地從床上坐起,反應了一會,慢吞吞起床洗漱。

杯子,牙刷,毛巾……

許媛媛動作從生疏到熟練,洗漱完,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緩緩露出一個笑。

從今以後,這具身體就是它的了。

劇組依然熱鬨,許媛媛邁著輕快步伐走進來。

“媛媛,昨天有沒有好好休息?”盧編劇見到她,關切地問。

“休息好了,今天好多了。”許媛媛盯著她,舔了下唇,“多謝盧姐關心。”

在她直勾勾的視線下,盧編劇莫名打了個哆嗦,正要說什麼,看到走來的謝欽辭,大聲道:“謝老師,我昨晚改了點劇情,你來看看。”

喊完,她不動聲色打量許媛媛,許媛媛已經收回了視線,一切如常。

奇怪,明明還是一樣的許媛媛,為什麼今天見到她,給她一種毛骨悚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