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唯羿兜兜轉轉晃悠了一圈,把認識的人全都戲弄過去, 才心滿意足的來到孟衡原本的房間。
普思已經洗漱完畢, 穿著非常接地氣的大背心和短褲, 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樂嗬嗬看搞笑視頻。
聽到有人進來, 他嘰裡呱啦說了兩句話,中英文混雜的講話方式,比單純的英文更讓人頭疼。
“孟…”普思翻了個身,用海豹的姿勢趴在床上, 想問孟衡為什麼不回應他。
結果看到祁唯羿抱著兔子,他嚇得平板都掉了。
“我要睡覺了。”祁唯羿來到床邊,四處瞧了瞧, 從普思打開的箱子裡翻出圍巾, 擺在大床的中央。
“唯唯,你…”普思懵逼的打開翻譯器, 把英語翻譯成中文,通過機械音提問道, “你要做什麼?”
祁唯羿調整好圍巾的位置, 站起來滿意的拍拍手。
“以這條線為界限, 我們一人一半。”祁唯羿指著那條圍巾, 露出單純無害的笑容。
隻是他的語氣聽起來,並沒有看起來那樣小天使。
“你要是超過這條界限,就去睡走廊哦。”他說完,還非常‘公平’的問了句,“可以嗎?”
普思迷茫的瞧著他, 一時間心情非常複雜。
他低下頭,仔細研究那條‘中央線’,覺得崽崽對於中央的定義有誤解。
他劃分的區域怎麼看,都是2:1的比例吧?自己要睡的那塊,翻個身都能掉下去,他怎麼這麼苦命啊…
“可以嗎?”祁唯羿又問了一次。
“嗯…”普思屈辱的點點頭。
溫暖的晨曦透過窗,宣告嶄新的一天開始。
孟衡神清氣爽的趕到片場,坐在導演位置上翻動劇本,催促場控儘快布景,準備投入新一天的拍攝工作。
“演員都沒起來嗎?快點去叫一叫,讓他們快點化妝。”孟衡吩咐完,想起演員中有個特彆麻煩的,轉過去跟場控說,“要是祁唯羿醒不來,就去找他經紀人。”
上輩子肯定造了孽的聰敏在工作室裡,狠狠打了個噴嚏。
“孟導,唯唯…”場控剛想說什麼,抬頭看到祁唯羿迎麵走過來。
“誰說我沒醒?”祁唯羿已經換好衣服,還那種很有年代感的粗布麻衣,看起來非常樸素。
偏偏,他有本事靠著那張臉,把這種樸素又黯淡的衣服,穿出龍袍的尊貴感。
“醒了啊,昨晚睡得怎麼樣?”孟衡關切的詢問。
“湊合吧,我還是覺得在家裡更舒服。”祁唯羿挨著孟衡坐下,捧著保溫杯看向正在布景的工作人員,滿臉正經的胡說八道,“不過呢,我是個有覺悟的好演員,願意為了藝術事業獻身。”
讓你睡個酒店,居然都能扯到為了藝術事業獻身?
孟衡讓他逗樂了,笑著催促祁唯羿快去準備。
演員和全體工作人員很快就位,眼瞅著工作要正式開始了,大家才發現另外一位大導演沒來。
“普思導演呢?”有人問跟他同房的祁唯羿。
祁唯羿聳聳肩,攤開手說,“他覺悟太低了,沒有為藝術獻身的精神。”
話音剛落,半夜被祁唯羿踹下床,渾身腰酸腿疼的倒黴普思,拖著剛被挖掘機反複壓過好幾次的破爛身體,努力爬到片場。
他幽怨的看了眼祁唯羿,語氣低沉而惆悵,“你不是我的精靈了。”
“什麼情況?”吃瓜群眾表示迷茫。
“他倆難道發生了什麼?”八卦愛好者眼裡冒出精光。
“嗬。”祁唯羿冷冷笑了下,整了整自己的衣袖,“你們很閒啊?”
圍觀群眾立刻散去,溜得一個比一個快。等到眾人都離開,孟衡同情的看了眼普思,“辛苦你了。”
“嚶嚶嚶…”滿臉大胡子的導演,發出少女般嬌羞的哭泣。
你想脫粉祁唯羿嗎?跟他睡一覺吧!
《自閉》劇組拍攝節奏非常快,經過前幾天磨合,整個劇組上下已經習慣這種日出工作,日落回酒店被祁唯羿‘翻牌’的苦難生活。
開機半個月之後,主角‘小駒’少年時期即將結束。在切換青年扮相之前,還有一場最重要的戲。
話劇院裡,王飛扮演的角色父親生病,需要花費一大筆錢。王飛求了劇院裡所有人,師父表示願意幫他,可劇院裡實在拿不出這麼多錢。
小駒和其他幾位學員跟王飛關係要好,看他失魂落魄的,便想了個辦法幫他。
幾個人偷偷溜出劇院,去有錢人家表演賣藝,換取給王飛父親治病的錢。師父知道後大發雷霆,憤怒的要處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