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魯道:“那些珍寶,都是藩國進貢的好東西, 貴妃娘娘也眼饞得很, 皇後娘娘眼下累了沒有看, 等第二天,說不定就戴出來了。”
李翊冷哼一聲。
“把皇後的喜好打聽一下,明天早上之前,朕要知道她所有的喜好。”
方魯:“這……奴才這就去辦。”
李翊手中捏著一塊瑪瑙書鎮, 細細回想了白天他強迫戚悅時的所有場景。
雖然沒有把人吃到口, 可一回想起戚悅那勾魂奪魄的模樣,李翊就難耐心頭的那股火。
欲迎還拒,對李翊而來,真的有用。他不可抑製的想念著戚悅, 雖然還沒有把人得到手,可在李翊的心中, 他早已把人給侵犯了無數次。
戚悅清冷的絕色容顏,優雅高貴的舉止,冷淡自持的話語, 都讓李翊生出了一種占有的欲望。
他想把這個小姑娘給按倒,然後逼迫她, 撕下她所有冷淡的麵具,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小姑娘在自己的身下喘息, 聽她在自己耳畔嬌氣的抽噎。
李翊的手指緊緊捏著瑪瑙書鎮, 鬆開的時候, 書鎮已經成了齏粉, 簌簌落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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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戚悅搬到了棲鳳宮。
四麵臨水的棲鳳宮,在後宮中可以說是與世隔絕,戚悅走過長春橋,這座橋,她曾走過無數次,那時她還很幼小,沒有欄杆高,看不見四周的風景,如今,環顧兩麵,戚悅可以看到湖水清澈,一片碧綠,卻是看不到底。
雖然隆冬將要過去,戚悅圍著雪白的狐裘,手中始終抱著手爐,仍舊有幾分寒意。
宮門打開,一眾宮女列在兩周,戚悅緩緩進去,地上鋪了紅毯,從她下步輦的橋頭一直到正宮之前,這樣,她的鳳袍裙琚才不會被玷汙。
進去後,裡麵的陳設和多年前一模一樣,雲姑姑扶著戚悅的手臂,兩人立在門檻前,始終未跨過那一步。
戚悅總覺得,跨過這道門檻,走過珠簾,她仍舊可以看到寶座上秀麗纖細的漂亮女人,那是戚太後,是戚悅的姑母,也是父母雙亡後,最疼愛戚悅的那個人。
她終於踏過了一步,恍恍惚惚中,戚悅仿佛聽到了一句“阿棉”,那是戚太後對她的昵稱。
戚悅坐在了鳳椅上。
“娘娘,各宮的主子今日都想來給您請安,您是否……”
戚悅淡淡的道:“讓她們明日再來。”
雲姑姑說了聲“好”,吩咐了下去。
戚悅從正陽宮搬到棲鳳宮,本來,是要諸位妃嬪作陪伺候,可她懶得看一群女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勾心鬥角,就沒有讓她們作陪。
鳳冠太過沉重,戚悅去了內室,坐在梳妝台前,戚悅將鳳冠拿了下來。
寢室的內設和正陽宮一模一樣,就連熏香也和正陽宮相仿,她的所有物品,都整整齊齊的擺放。
戚悅把鳳冠放在了桌上,脫下了沉甸甸的鳳袍。
鳳冠是李翊讓工匠在短時間內打造,時間雖短,卻異常精致,這頂十二龍九鳳冠足足有六、七斤重,上麵鑲嵌了將近兩百顆寶石,以翠雲,翠葉,珠花裝飾,其中珍珠,就有五千多顆,冠側是飛騰的金龍和金鳳,遠遠望去,華麗異常,絢麗奪目,在陽光下,更是會反射異彩,絢麗奪目。
可惜太過沉重,如果戴著這麼沉重的鳳冠,不出一天,戚悅的脖子就會被壓斷。
她揉了揉自己的脖頸,景姑姑也上前給她揉了揉:“這鳳冠好看得很,如果在諸位妃嬪麵前戴出來,她們肯定能眼紅死。就是娘娘太過受苦了。”
戚悅眯了眯眼睛,在景姑姑揉捏的時候,她打了個盹兒。
半個時辰後,雲姑姑進來了。
“娘娘,禦膳房的禦廚常爭來給您請安。”
戚悅點了點頭:“本宮知道了,先讓他在外麵等著,景姑姑,把本宮的頭發梳上去,鳳冠就不用戴了。”
景姑姑隻簡單拿了輕盈的珠釵,給戚悅梳了一個簡單的發飾,又拿了一件淺藍的衣裙。
等她出去後,常爭已經等候了很久。
戚悅坐在了鳳座上,微微垂眸,她看到一名年近中年,體型稍胖的太監。
這就是常爭。
禦花園設宴的那次事件,當天常爭就打聽得清清楚楚。他是受了顏貴妃的銀子,按照顏貴妃的意見行事,可受了銀子,不代表他就要把這條命給獻上去。
當常爭聽說顏貴妃在吃了他做的梅花餅後,把罪責全部推到他的身上,並要皇帝處死他的時候,渾身都出了冷汗。
幸好皇帝聽了皇後的話,沒有要他的狗命。
戚悅倚靠著風椅,看著常爭跪了下去。
“奴才常爭,來給皇後娘娘請安,願娘娘芳齡永駐,玉體永安。”
戚悅懶懶的道:“起來吧。”
常爭聽了這清冷又美妙的聲音,一時沒有忍住,偷偷打量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