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為什麼攤上這禽獸了!殺也不能殺,秘密也不能說出去,又不甘心被他擺布,讓人怎麼辦!
要不然還是收拾東西跑路吧,可是,爹爹要為昭王效忠,她跑也跑不掉!
流螢蹭的一下坐直身子,突然想到一個辦法,不用殺他,又不用再受他欺辱!明日就去問問,有沒有那種能讓男人從此不能人道的法子!把他整得不能人道了,看他還怎麼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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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慕含嬌被“懲罰”得很慘,幾乎那兩天時間,除了吃飯就是在床上,魏浟好像永遠不知疲倦似的,一緩過來就要找她索取,實屬縱欲過度了。
慕含嬌蜷縮著身子躲在被窩裡,委屈的鼻子一酸,眼角滑下眼淚。
魏浟麵對麵摟著她,吻掉了她眼角的淚,哄道:“嬌嬌彆哭了?”
慕含嬌哭,是因為她這兩天真的被虐待得好慘,渾身都疼,都沒下過床……
這才成親幾天,都感覺要被折騰得實在承受不住,就這麼下去,她就算一次不死,過不了兩年也會死得很早。
慕含嬌嗚咽道:“表哥一點也不心疼人家,隻顧自己快活,我現在是你的正妻,又不是侍妾,前幾日母後還說了,我是親王妃,是皇家媳婦,不能隻顧男女之歡,還要撐起昭王府的門麵,周旋皇親國戚,打理上下關係……三天兩頭被虐待成這樣,整日黏在床上像什麼話?傳出去還不知道說得多難聽。
“你就不能忍一忍麼,若是實在忍不了,有那麼多用不完的精力,那我再給你挑幾個侍妾伺候你吧……雖然我不喜你跟雲旖姐姐好,但是若是有其他品性端正好相處的,我也可以接受,不然我真的要被你虐待死了。”
說出這種話,其實慕含嬌有一半是因為生氣,氣這男人怎麼這麼粗暴,隻知道索取,不知消停,滿腦子都是欲念,好像就永遠沒有滿足的時候,就不怕精儘人亡了。
其實並非真的想給他納妾。
魏浟自以為真的沒有虐待嬌嬌,感覺她自己像是一塊豆腐做的似的,親她的時候很容易就留下許多吻痕,啃她的時候都沒用力就留下了牙印,捏她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就青一塊紫一塊的了。
他自知這般縱欲也不好,也想忍,可是天天對著她哪裡忍得了,一不小心就縱□□海了......
他對她太過迷戀,迷戀她身上少女的香味,迷戀這嬌小盈軟的身子,迷戀她的一瞥一笑一言一語,迷戀她的所有,一心隻想與她久久纏綿,無數次的魚水交.歡才能發泄心頭的欲.念,真恨不得把她一口一口吃掉。
終於知道何為英雄難過美人關了,他現在就在她床上爬不起來似的……
想了想,魏浟摟著小嬌妻,將她的腦袋埋進自己胸口,溫柔道:“彆說氣話了……是表哥不夠體諒,反正明日告假的時間也到了,今後我一定好生忍著。”
慕含嬌偷瞄他一眼,還不信:“那我們立下規矩,今後最多每天一回!”
魏浟點頭,心下正想,如果一回久一點應該不算破壞規矩吧。
慕含嬌豎起一根小指頭,噘著嘴道:“不能又反悔。”
魏浟勉強的伸出他的手指,勾上那小小白嫩如蔥根的小指頭,兩人拉鉤做出保證。
次日一早,魏浟很早就已經起來上朝去了,所以慕含嬌睡醒了之後都沒看見過他。
因為身子沒恢複回來,慕含嬌又一次讓人進京給皇後告假身體不適,實在是……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皇後肯定還不知道如何想她。
晌午時候,慕含嬌已經梳妝穿戴整齊,因為渾身酸痛,隻能坐在軟榻上休息。
就見流螢端著湯藥,給慕含嬌送了進來,看見小可憐一臉憔悴的模樣,不知道多心疼。
慕含嬌皺著眉,每天喝藥都有點喝煩了,還問:“你整天給我喝的什麼啊,我又沒生病,為何每天都要吃這麼多藥……”
流螢乾笑,解釋道:“娘娘,這湯藥是避子湯,另外這個是烏雞丸,補血養氣調理身子,這個藥膏是活血化瘀用來外擦……反正,我讓蒼術另外還在找更好的,娘娘必須好生調養才是......”
慕含嬌喝著湯藥差點嗆著,驚訝道:“你說這個是避子湯?”
流螢點點頭:“殿下說娘娘年紀還小,現在生育不適時宜。不過娘娘大可放心,這個湯藥藥性溫和不傷身,隻是需要每日服用不能間斷,以後若想生育,斷藥調理一陣子即可,影響甚微。”
流螢也要用避子湯,免得萬一懷上那個禽獸的孩子,可就太恐怖了。
“……”慕含嬌想了想,反正她現在本來也不想生,等以後掐著日子生阿虞也好吧?
慕含嬌正在喝藥的時候,高雲旖又來晃悠了一趟。
看見她,慕含嬌也隻好陪笑了一陣,閒聊幾句。
高雲旖這兩天倒是老實了,也不進宮伺候皇後,估計是怕魏浟真的把她攆到宮裡去住,不讓回來了吧,所以果斷選擇老老實實待在王府。
她又不惹是生非,最多請幾個朋友回府上做客,還會提前獲得慕含嬌的許可。
反正慕含嬌特彆防備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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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日子一天天過得很快,慕含嬌每日的安排,早上一早起來就進宮去百般討好皇後,遇上宮裡有什麼宴席也儘數參與,希望能跟各個王妃和公主之間儘量打成一團,每隔三五日就會去一趟鎮國公府給外祖母請安,其餘就是甄選各家送來的請柬,選兩個覺得重要的去一趟即可,若是遇上麻煩,有流螢在容易解決。
平時在昭王府,就管一管府上的家務,不過因為魏浟有特意請來精明能乾的管事嬤嬤,所以慕含嬌不需要親力親為,隻用每日清點一番即可。
靜安公主馬上大婚,她還不知道應該送什麼賀禮才好的時候,魏浟已經讓人去辦妥了……平常用來討好皇後的禮物也有人幫她動腦子想,直接送到麵前挑選即可。
唯一不舒服的,就是皇後安插了人在昭王府,以教導她的名義,相當於監視她似的。
至於魏浟,遺留了多日的事務,突然忙碌起來,一整天都不見人,經常他回來的時候已經半夜三更,慕含嬌早就熬得受不住睡著了過去。
睡夢之中,慕含嬌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見前世,她沒有了魂魄變成木頭的時候,魏浟還把她壓在身下,說要生個他們的孩子。
夢裡,慕含嬌還在抱怨,魏浟那個禽獸,她都一點反應都沒有,他還下得去手……
要不是他這麼禽獸,阿虞也不用生下來那麼可憐。
結果突然從夢裡驚醒過來,發現肚子裡有東西在動。
原來不是夢,而是她睡著的時候,大半夜魏浟回來了,不想把她吵醒,但是又想做那個事,就對著已經睡著的她做了……
慕含嬌醒來之後,感覺到滾燙的身子在背後摟著她,還正發出一聲聲凝重的喘息聲音,不停動作。
“嬌嬌……”魏浟聲音嘶啞,知道她蘇醒了,也就肆無忌憚的加快動作,摟著她,進行了一番狂風暴雨的侵襲,給慕含嬌整得睡意全無,直折騰了許久才算完。
慕含嬌回想起來,以前跟魏浟定規矩約法三章,就不應該約定隻一次,應該約定時間,整得現在他故意憋著,一憋就憋很久,一樣要折磨許久......
完事之後,將慕含嬌抱在懷中,心跳還未平複,魏浟突然若有所思的問她:“嬌嬌,阿虞又是誰?”
慕含嬌一愣,也木訥的跟著反問:“哪個阿虞?”
魏浟貼在她臉邊問她:“你方才說夢話的時候喊的,阿虞。”
慕含嬌半晌才強行解釋道:“你知道我喜歡吃魚……可能我夢見魚了吧?”
魏浟還有點不信:“當真?”
“嗯嗯。”
魏浟還以為,又冒出來另外個心上人呢,睡覺都要喊著名字,聽她這麼解釋好像也說得過去,就暫且相信了。
魏浟嗅著她發間的馨香,殘餘著□□的嗓音道:“那明日讓廚房給你做一桌子魚,夫君陪你吃……”
“……”
轉眼,昭王新婚已有一月,王府新婚的氣象漸漸褪去,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已是十月立冬,寒風凜冽,吹拂著枯葉滿天,天地一片昏暗肅殺之意。
昭王府,棲霞苑外頭。
丫環碧羽快步走進正屋之內,鬼鬼祟祟的將手帕卷著的東西放在了桌案上,呈現在高雲旖眼前。
“姑娘,這就是慕氏的藥渣,我好不容易才搞來一些,那個流螢也太小心了,每次親手煎藥,而且連藥渣都要燒掉,我從火裡頭掏出來的……”
高雲旖學醫也有一年多,認藥材還是認識了七七八八,從藥渣來看,基本也能看出個所以然來。
她隔著手帕拿著黑漆漆的藥材,冷笑道,“我以前就聽說,慕含嬌月事極不規律,會影響生育,她本來就難生育了,還敢再喝這種虎狼之藥,哼……”
高雲旖其實有點想不明白,她巴不得能跟魏浟圓房,生個一兒半女才好就此高枕無憂,那個慕含嬌竟然喝避子湯,不想給魏浟生孩子?
不過,這倒是一個好機會,皇後如果知道慕含嬌這樣,肯定不會輕饒了她!
高雲旖目中透出一股精光,唇角微勾,輕笑道:“尋常之事也就罷了,此事非同小可,一定得告訴姑母一聲,才好讓姑母知道她是何等的居心叵測!”
碧羽輕哼一聲,也跟著道:“若是讓皇後知道她本來就不容易生育,還敢喝這種藥,我看她這個新晉的王妃彆想做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