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番外1-3 我想娶你做我的王妃(1 / 2)

謝堯臣衝她抿唇一笑,隻道:“莊園有人照看,無須本王親自作陪。”

宋尋月禮貌笑笑,也是,身為王爺,作不作陪,全看人家心情。宋尋月飛速掃了眼四周,鬆鶴樓極大,四棟樓圍在一起,中間空出一個大園子,有舞台,還有不少露天的桌椅。

好在現在時辰尚早,鬆鶴樓內客人並不多,沒幾個人往他們這邊看。宋尋月深知自己和謝堯臣站在一起說話不妥,便行個禮道:“三爺慢用,我這就告辭了。”

說著,宋尋月便想走,奈何腳步才動,卻見門口還是被外頭看雜耍的人堵著,烏央央的,根本出不去。

謝堯臣見此,唇邊劃過一絲笑意,開口道:“左右小姐已經進來,正好我在樓內點了一桌好菜,不如一道用飯?”

宋尋月訕訕笑笑,複又挪動下步子,離謝堯臣遠了些,回道:“多謝三爺好意,怕是不妥。”

她怎麼可能去跟這個紈絝一道吃飯?躲還來不及。

謝堯臣微一挑眉,緩緩點頭,問道:“是怕被人瞧見?”

宋尋月複又禮貌笑笑,目視前方,沒再多言。

謝堯臣站著不動,接著道:“但站在這裡,瞧見的人,恐怕更多啊……”

宋尋月飛速掃了謝堯臣一眼,笑道:“三爺抓緊回去用飯,我自己在這裡等會,外頭人少些時離去便是。”

言下之意,你彆跟我一道站著,誰能瞧見?

謝堯臣輕輕“嘖”了一聲,回道:“我就喜歡在這兒站著。”

說罷,他衝宋尋月抿唇一笑,神色落拓不羈。

宋尋月眉微皺,瞥了他一眼,還真是無賴。宋尋月隻好不再搭理他,自己站在一邊,專心看外頭的人群,想找個機會出去。

謝堯臣見此,攏了攏肩上大氅,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甚至還朝宋尋月身邊挪了下步子。

宋尋月滿臉狐疑警惕的看看他,他到底是要做什麼?

二人就這般在外頭僵持了一會兒,陸續用完飯從樓裡出來的客人,因著門口的人,也沒法離去,隻好站在他們附近等,眼看著周圍人越來越多,宋尋月也越來越不安。

謝堯臣見此,再次曉之以理道:“若不然就跟我進去用飯,這裡人來人往的,反而眼雜。”

宋尋月掃了眼身邊不斷增多等著出門的客人,不由抿唇,心一橫,隻好點了下頭。

謝堯臣展顏一笑,側身攤手,親自引路:“這邊請。”

宋尋月看了他一眼,隨後俯首,跟著他往右側的那棟樓走去。寄春跟在二人身後,微一挑眉,麵上流出一絲看好戲的神色,能對一位女子這般上心,對他們王爺來講,委實不易。

宋尋月一路跟著謝堯臣到了一處包間。見是個包間,宋尋月腳步微頓,猶豫要不要進去,但走到包間門口,卻見裡頭還有一名婢女,兩名男性侍從,其中一名,正是那日在自己院裡,跟在謝堯臣身邊掌燈的那個,而方才拉她進來的那名婢女,也在身後跟著,宋尋月這才稍稍心安。

謝堯臣先請了宋尋月進去,這才吩咐道:“傳菜吧。”

包間中其中一名男子,立刻依言出門。謝堯臣指了指窗邊的椅子,對宋尋月道:“坐。”

宋尋月欠身行禮,斂裙坐下,但隻在凳子邊緣坐了一點點。謝堯臣看著她不由笑笑,在她對麵落座,隨後對她身後的兩名婢女道:“寄春,梔香,給宋小姐倒茶。”

兩名婢女行禮,上前給宋尋月添茶。

宋尋月道謝,隨後對謝堯臣道:“三爺不必麻煩,我略坐坐便走。”

而就在這時,店家將謝堯臣點的菜,一樣樣全部端上了桌。這桌上每道菜,都是謝堯臣按照記憶裡宋尋月的口味點的,就沒有她不喜歡的。

一股股美食的香氣鑽入鼻息,再兼桌上一道道看著極其豐盛精致的美食,宋尋月不禁唇微抿。

謝堯臣對宋尋月的話置若罔聞,隻對寄春和梔香道:“為小姐布菜。”

吩咐罷,謝堯臣這才看向宋尋月,笑道:“來都來了……難不成本王吃著,你看著?”

宋尋月再次抿唇,是啊,來都來了,確實也沒必要再矜持一頓飯,那……吃吧?

正猶豫間,寄春雙手呈上了筷子,宋尋月抬頭看看她。

見她還在猶豫,謝堯臣笑道:“放心,菜都是鬆鶴樓後廚做得,也是店裡的人端上來的,沒下藥。本王名聲是不大好,但本王可沒仗勢欺人的毛病,若有意冒犯,方才就不會叫寄春去拉你,而是親自上。”

說完這句,謝堯臣跟著補充道:“會顧及你名聲的,安心吃飯。”

宋尋月抬眼看了眼謝堯臣,正好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眼睛,迅速低頭,隨後接過筷子,對謝堯臣道:“多謝三爺。”

謝堯臣知道宋尋月在宋家過得不好,有意讓她多吃些,便眼神示意梔香和寄春,多給宋尋月夾菜,梔香和寄春會意,專心為宋尋月布菜。

謝堯臣怕她吃飯不專心,便沒多說話,隻安靜陪她吃飯。

眼前的宋尋月,吃飯很秀氣,都是小口小口的吃,哪像記憶中,同他在一起後,自在的模樣。謝堯臣的目光,不禁黏在她的麵上,即便腦海中有長達六年的回憶,但是此時此刻,他對她的愛意,竟是一點不曾減少。

宋尋月安靜的吃飯,也不敢抬頭多看謝堯臣。開始寄春和梔香給她布菜時,她看著眼前食碟裡的菜,生怕吃不了或者遇上不愛吃的,但等真的入口,她才發覺,竟然每一道菜都很合她的口味,完全沒有不喜歡。

許是鬆鶴樓的菜做得好,無論什麼樣的菜都好吃。飯菜雖然好吃,但是宋尋月待得一點都不安心,時不時就朝窗外張望,若是門口人散了,她就抓緊回去。

謝堯臣自是注意到了宋尋月的目光,對她道:“你且安心吃飯,你家裡人,都在本王莊園裡,這幾日根本管不著你,你心慌什麼?”

宋尋月聽罷訕訕笑笑,正欲說到底於禮不和,但對上謝堯臣那雙含笑的眼睛的瞬間,她似是意識到什麼,問道:“王爺……您莫不是故意將我家裡人請走?”

她本不願這麼想,顯得好像自己多受重視一樣,可……還有今日忽然出現在自己院門外的雜耍隊伍,平常那條巷道連個人都少來,今日卻有雜耍隊伍,莫不是也是謝堯臣找來,故意引她出來的?

這般一想,宋尋月麵上浮現警惕之色,詢問的目光投向謝堯臣。

謝堯臣聽罷,沒有回話,隻微一挑眉,笑道:“不管本王是不是故意,左右這幾日你很自由。”

一聽這話,宋尋月立時放下筷子起身,就說呢,琰郡王莊園宴會,他不在莊園呆著,怎麼跑來了這裡?原是自己中了這紈絝的計。

宋尋月朝謝堯臣一行禮,冷聲道:“多謝王爺款待,我這便告辭了。”

說罷,宋尋月轉身就疾步朝包廂門口走去,迅速拉開門跑了出去。

“唉!”謝堯臣著急喚她,她卻已經跑沒影了,謝堯臣隻好起身跟出去。

他出包間的瞬間,正好瞥見宋尋月出門的身影,走得很快。

待謝堯臣追到門口時,宋尋月已經出門離開,謝堯臣站在鬆鶴樓院中,眉心緊縮,煩悶“嘖”了一聲,早知道叫那些人多在外頭待會兒。

這樣下去不成,宋尋月矜持守禮,他得到什麼時候才能再同她在一起?最好的法子,還是像記憶中一樣,抓緊把她娶回去,然後再慢慢發展感情。

但這次好不容易創造的機會,他也不會就此放過。

念及此,謝堯臣向辰安問道:“之前叫繡娘趕製的那些女子冬日衣物,都趕製好了嗎?”

辰安行禮回道:“回三爺,今晨臣去瞧過,大部分皆已完成,想來到今日下午,能全部趕製完。”

謝堯臣點頭,跟著吩咐道:“回王府,衣服做好就給本王送來,再準備大量銀碳、易存放的糕點吃食、蠟燭、被褥等一應生活所需,今晚隨本王去宋府。”

辰安聞言一驚,隨後問道:“宋家主人在城外莊園,咱們如何去?”

謝堯臣衝他一笑,乾脆利落撂下兩個字:“翻牆。”

辰安、張立、梔香、寄春等四人,齊齊瞪大了眼睛。他們王爺,這是為了宋家大小姐,連臉都不要了?

說罷,謝堯臣大步往外走去,想抓緊會王府準備東西。大晚上翻牆進去,隻要沒人看見,誰知道他和宋尋月有沒有於禮不和?

宋尋月匆匆走在回去的路上,時不時就朝身後看,生怕謝堯臣追出來,在大街上拉拉扯扯,但幸好,他沒有。

直到走出兩條街,宋尋月這才扶著心口鬆了口氣,心間後怕不已。

老天啊,她怎麼會被琰郡王這個紈絝盯上?此時此刻,她就好似落進獵人陷進裡的小獸,有種無法逃脫的無力感。

琰郡王縱然沒什麼權勢,但人家到底是個王爺,想要玩弄她易如反掌。就像今日,他請走孫氏等人,叫她在家中落單,又叫雜耍隊伍,一路將她弄到鬆鶴樓,自己根本就在按照他的計劃,被動的進行。

也怪自己,為何貪玩要看雜耍,若是她不好奇,不出來,不就什麼事兒都沒了嗎?

宋尋月懊惱不已,她估計謝堯臣可能還會有動作,之後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再隨意出門,得隨時警惕一些不尋常的事。

做下決定後,宋尋月以最快的速度回家。

宋尋月再次從側門回到宋府,她推開門後,先觀察了下院裡頭,見四周還是如剛出來時那般鴉雀無聲,方才鬆了口氣。這才進門,重新插上門栓。

待她回到房中,星兒便仰著小臉迎了上來,給她手裡塞了個杯熱茶,喜滋滋的問道:“小姐去了半個時辰,怎麼樣,外頭好玩兒嗎?”

看著星兒好奇的眼,宋尋月抿唇笑,隨後點頭:“好玩,那雜耍可有意思了。隻可惜他們巡街走了,不然還想著換你也出去瞧瞧。”

星兒聞言,咬唇笑笑道:“小姐高興就好,奴婢看不看不要緊。”

宋尋月心下感動,放下茶盞,拉了星兒的手過來,對她道:“星兒,這些年跟著我,叫你受苦了。”

星兒連忙搖頭,辯解道:“不苦!星兒本就是奴婢,本就是伺候人的。咱們院裡不過吃穿用度差些,但小姐待我好,將我放在心上。我從不曾受氣,日日心情都極好,哪怕日子清貧些又有什麼關係?”

這些年,對虧了星兒和她相依為命,宋尋月望著她,滿眼的感念。她必須得好好的生活,爭取日後讓她和星兒的日子好起來。

隻要她不再出門,想來謝堯臣便不會再有機會作怪。像謝堯臣那樣的富貴紈絝,自己若是因他人生儘毀,星兒必定會被連累,她或許還能活著,但星兒,隻怕會落得個被發賣的結局。

念及此,宋尋月不再想謝堯臣,隻對星兒道:“我方才出去吃過飯了,今日你自己吃,連我那份也吃了。”

星兒聞言,好奇道:“小姐吃了什麼?”

宋尋月想了想,對她道:“我遇上了琰郡王,因為被人群困在鬆鶴樓,怕被人瞧見說閒話,隻好同他進了包間,順道吃了些。”

星兒聞言詫異道:“琰郡王?那不是二小姐一直想嫁的人嗎?”

宋尋月無奈點頭,低聲對星兒道:“星兒,我告訴你,你可得替我保密。那琰郡王,不知怎的看上了我,那晚的炭火和皮貨,其實就是他送來的,因著他走得太急,我沒法將東西還回去,又怕人瞧見,隻能拿回來,今日我出去又遇上了他。”

星兒聞言大驚:“哎呀小姐,那琰郡王,可是出了名的紈絝,他對小姐好,必定不是真心,怕是隻是想誆騙你的感情,修露水之好,小姐斷斷不能信他!”

宋尋月鄭重點頭:“我明白!所以這些日子,咱倆可得在家裡老實待著,不能再出門,以免給他可趁之機。想來等過些時日,他看上彆人,就把我忘了。”

星兒心間擔憂不已,鄭重點頭應下。

做下決定後,主仆二人便不再多想謝堯臣的事,繼續像往常般過日子。

宋尋月本以為,隻要自己不出門,就不會再遇上謝堯臣。

但怎知,入夜後,主仆二人照舊在院裡吃晚飯,他們蠟燭不多,不敢多用,這幾日月色好,月出早,在院裡用正好。

主仆二人正吃著飯,身後院牆處卻傳來動靜,宋尋月和星兒下意識回頭,正見兩個人影翻牆進來,落在了他們院門外。

宋尋月和星兒大驚,立時起身就找趁手的工具,宋尋月厲聲喊道:“來人啊!來人啊!有賊闖院!”

謝堯臣聞言忙道:“彆喊彆喊!我,琰郡王。”

宋尋月聞言詫異不已,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琰郡王?”

謝堯臣出現在籬笆院牆外,道:“對,你看看,是不是我,彆怕。”

借著月色,宋尋月自是瞥見他頭上格外出挑鳳尾冠,麵上慍色立顯,語氣都不再那麼恭敬和善:“王爺,家中長輩不在,您便如此造次?就這般翻牆進來?”

星兒側身護在了宋尋月身前,警惕的看著院牆外。這紈絝怎麼就纏上了她家小姐?

謝堯臣語氣間隱含無奈,隻得道:“我知你生氣,但我也是實在沒法子。今日叫你出去,本想著同你說說話,怎知你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便跑了,我也隻能出此下策。”

他連翻牆的事都乾出來了,宋尋月還能怎麼辦?既然他如此堅持,那便索性說個明白。

念及此,宋尋月道:“好,那王爺便說,到底想同我說什麼?”

謝堯臣道:“你能不能先讓我進去?我保證,隻在院子裡說,絕不進屋。這樣隔著籬笆,難受。”

宋尋月低眉想了想,今日他確實還算守禮,拉她也是叫婢女拉,並未有任何出格的舉動。

宋尋月對星兒道:“你去開門。”

星兒看了看宋尋月,依言去將院門打開,謝堯臣和辰安,兩人一共提著四個大包袱,進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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